“不認識。”
“認識。”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蘇晚盯著顧翌辰,他方才說認識自己?難道他真是那人?
蘇晚抓住他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但對方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用清亮的聲音解釋道:“中學時曾有一面之緣,是我的學妹。”
中學?學妹?
陌生的詞語從顧翌辰里蹦出來,蘇晚聽不懂,但也察覺到眼前之人疏離且坦的態度,并非刻意為之。
“我就說嘛。”謝導從微微驚訝中回過神來,“翌辰,你要我安排的新人不會就是吧?戲非常好,明天就能進組了。”
顧翌辰是當今演藝圈炙手可熱的小生,許多導演都想找他約戲,除了他演技好又敬業之外,還有著186公分的高,長著一張豆的臉,自帶流量,凡是和他沾邊的新聞,都能上個熱搜。
正好他手上有一部大男主劇,正在招商,覺得適合顧翌辰,主要還是饞他自帶流量這一點,作為一個沒什麼資本扶持的導演,誰不想找個免費宣傳?
謝導聯系顧翌辰的經紀人,那邊一聽是網劇直接給推了,但沒一會兒顧翌辰親自打電話過來,說可以聊聊,前提是想在他即將開拍的網劇《行天下》里塞個新人。
一個新人換一個男主,怎麼看都是他賺得盆滿缽滿,但當他詢問新人資料的時候,顧翌辰又說保,還是按正常流程,并主約了今天聊戲。
這一系列作下來,謝導早已心知肚明,他故意當著蘇晚的面那麼說,希顧翌辰因此接下那部大男主劇。
“哼。”蘇晚聞言冷笑一聲,“早知是你,這角不演也罷!”
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就憑顧翌辰長著一張和自己仇人相同的臉,斷不可能接此人的任何恩惠。
“這怎麼行?!”謝導沒想到蘇晚反悔,一下急了,“小柳,你合同都簽了,如果不演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又是違約金?
蘇晚挑眉看向謝導,那不屑的目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謝導,讓我跟學妹談談。”
顧翌辰沒甩開蘇晚一直抓住他的手腕,反而主帶走進旁邊的房間,像是他牽著的手一般。
進房間,蘇晚甩開顧翌辰,沉著聲音問道:“你想如何?”
顧翌辰看向,很是冷靜:“我希學妹能出演那個角,對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蘇晚當然明白顧翌辰的意思,且不說被系統制約,僅是欠顧翌辰的違約金,也容不得任。
但接不了那張相同的臉。
一到關鍵時刻系統就在裝死,蘇晚真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蘇晚毫不妥協,“可我不想接你的任何施舍。”
顧翌辰聽后輕輕笑了。
他笑起來眉眼彎彎,很是溫,蘇晚曾經無比喜歡這樣恬靜的笑容。
“那就委屈學妹了。”顧翌辰角勾起,“在學妹還完錢之前,我會一直是學妹的債主,學妹拒絕債主的要求,可要考慮清楚后果。”
后果?大不了一死了之,比起大仇未報的不甘,蘇晚最恨有人威脅他。
“你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我希學妹早日為自己贖。”
一聽贖這個詞,蘇晚覺得自己仿佛真是國破家亡,淪落風塵的青樓子。
狠狠瞪視顧翌辰,顧翌辰卻道:“學妹你考慮一下,我先出去了。”
說完顧翌辰轉離開房間,又給謝導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沒有聽到蘇晚的答案,但他知道蘇晚一定會答應。
因為是蘇晚。
的腳步聲輕盈有節奏,說話的尾音自然上揚,嗔怒會鼻尖皺起,握住他的手總是用無名指相扣。
這不是與他肩而過,形同陌路的蘇家蘇晚,而是他陪伴了六年,會一眼認出他的,他的蘇晚。
回公司的路上,經紀人很痛心地說:“小辰,你不是打算只接電影嗎?怎麼突然要去接謝導的那部網劇,如果你想演大男主劇,上次那部S+的上星劇就是很好的機會。”
“英姐,我和謝導先聊聊。”顧翌辰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車窗外,“你知道我只看合適不合適。”
既然顧翌辰都這麼說,高英也不好再開口。
把顧翌辰帶進演藝圈,看著他一點點長大,雖然他表面上溫和謙卑,骨子里總有點固執和堅持,很難跟他心,也很難占據主導權。
比如他雖然是個年輕人,行為作風卻和老干部一樣,劇本他來選,否則就不接戲,拒絕自己為他安排的一切賺快錢工作。
因為這份更加不離不棄,但公司也要盈利的嘛。
隨即高英突然想到顧翌辰就是公司的老板,那沒事兒了,只要不影響工作就隨他去吧,他還是很有頭腦,很珍惜自己羽的人。
“對了,英姐,公司新簽的那位藝人手續已經辦好了吧?”
“都搞定了。”
聽到顧翌辰問這個,高英就有些生氣,顧翌辰前段時間剛自立門戶,轉頭就支付了違約金把蘇晚簽下來,沒有跟商量。
蘇晚是誰,是那個黑料纏,被公司雪藏,不僅演藝事業快土,連名聲都臭了街的人,也不知道顧翌辰搭錯了哪筋讓為他新公司的第一個簽約藝人。
不,是蘇晚怎麼會搭上顧翌辰的?
“我們公司還在進步階段,沒有多余人手,還要麻煩英姐帶帶了。”顧翌辰看向高英,輕笑道。
好個無良老板,有錢出五百萬幫蘇晚贖,沒錢多招一個經紀人。
高英哼了一聲:“那我每頓飯都得加個!”
“沒問題,加兩個也行。”
顧翌辰好脾氣點頭答應,隨即又把話題拉回來:“得為蘇晚改個名字,柳蘇不錯。”
柳蘇,是告訴自己的第一個名字。
當時自己剛穿越就快病死,正好看見一個人影經過,求生的意識讓他拉住了那人的擺。
于是一只纖纖荑了過來。
他艱難抬起頭看向來人,白銀甲窄袖勁裝,襯托的形婀娜拔,未施黛的臉白凈細膩,如同出水芙蓉,一看就是養尊優的富家小姐。
有人想上前拖走他,但被出手阻止了。
“這人我要了。”
聲音清冷地對邊人說完,很快有人喂他喝下甘冽的清水,他大口吞咽著,終于覺得緩了過來。
“我柳蘇,你什麼?”
熾烈的令他頭暈目眩,仿佛是來解救他的神明,他想回答,卻虛弱得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罷了,你也不需要以前的份。”高傲地看向他,宣誓所有權,“如今我在北境遇見你,你便蘇北遇,此后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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