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行之這麼優秀，也是早晚的事。”聞徹聊得口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當然，我家兒媳婦是個特別善良的孩子。”

“鋼琴也彈得好，是國最好的音樂學校畢業的，還參加過不比賽呢！”

“先說好了，咱們不醉不歸，”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莊韻詩，見還是笑盈盈的，才接著說：“行，過幾天聚。”

然后滿面紅地掛了電話。

昨天在董事局會議上聞懷予扔出一個閃婚炸彈后，聞徹接了不同仁的電話，恭喜過后都在詢問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能給聞家明目張膽送禮攀點的場合，誰不想來？

聞徹沉浮商場多年，一概只是彬彬有禮的回：“孩子的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做主。”

將各種猜測好奇輕描淡寫地擋了回去。

“老賀電話？”莊韻詩擺弄著花瓶位置，問他。

“對，嚷嚷著咱家有喜事，讓我請他吃飯呢。”聞徹眼角眉梢仍帶著得意，賀建章是聞徹的至好友，聽到消息特意打電話來道賀。

“我說你小子怎麼越老越不誠實，虛榮心強，”另一邊沙發上傳來一道清亮的聲，毫不客氣的痛斥他：“人家小丫頭鋼琴彈得好不好你怎麼知道？”

到這把年紀，還被人稱作“小子”，聞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姐，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都多大了。”

“多大都比我小。”半躺沙發上的聞曼直起子，把薯片袋放回桌上，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眉眼和聞徹相似，卻保養得極好，一頭波浪卷風嫵，勻稱優的手指都染了紅甲油，越發顯得年輕時髦。

“我不跟你爭，”聞徹自小都說不過這個牙尖利的姐姐，“我兒媳婦彈琴我能沒看過嗎？”

倒真不是假話，秦初第一次登門后，聞徹就著手讓人調查，不僅看了秦初的詳細資料，還收獲了些小姑娘在國演出的視頻。

他拉著韻詩都看過一遍。

彈琴彈得好，人也上進懂事，就是那個秦德山，太不是東西！

“有什麼好得意的，”聞曼換了個姿勢重新躺下，故意氣他，“我也看過。”

聞曼和秦初一個音樂學校畢業，也一樣都是學鋼琴的，在歐古典鋼琴屆小有名氣，鮮回國，所以國知道的人不多。

“你肯定看過，不然怎麼聞著味就回來了？”

聞徹撇，老大老二都趕不及回家，偏巧聞曼就能趕上，想都知道里面有貓膩。

“OK，我閉，”聞曼翻了個白眼，舉手投降，“有問題去問老三，我有權保持沉默。”

開玩笑，可是保守的仗義姑姑好嗎？

莊韻詩已經習慣了姐弟二人斗，連忙出聲提醒他們：“時間不早了，上樓換服吧。”

—

接秦德山的車是莊韻詩派的，駛回聞家大院的時候，沒有像第一次見秦初時站在門口等待。

而是和聞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聞徹則是被一通急公務電話絆住了腳，這會在書房。

直至客廳大門推開，傭人帶著秦德山進門，兩人才款款起。

“秦先生來啦，歡迎歡迎。”笑容端莊得，和對方握手，卻在看清秦德山后的面孔時，臉僵了一瞬。

邊的笑意變淡，移開目問：“這位是？”

真是臉都不要。

秦德山已經被聞家低調奢華的廳堂迷花了眼，這下回過神，一把拽住林霜拉到邊：“這是我太太，林霜。后面那個是我大兒，秦珍。”

饒是莊韻詩教養良好，也不免在心里咒罵，邀請函里只寫了秦德山一個人的名字，卻是來了三個人。

聞曼子完全相反，輕哼一聲，面上的不屑毫不藏：“秦先生還真當我們聞家是菜市場。”

什麼人都往里帶。

林霜母尷尬，卻也低眉順眼，一言不發跟在秦德山后，安靜落座。

“給秦先生上茶，”莊韻詩目掃過那兩人，對正在上茶的傭人吩咐：“重新換兩套茶來。”

溫嫻靜，端莊大方，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

“不用這麼麻煩，”秦德山擺了擺手，本沒有聽懂莊韻詩話里的意思：“能用就行。”

“這怎麼能一樣，”莊韻詩面上仍是帶著笑，眼中卻一片寒涼：“秦先生手里的杯子，可是我先生從拍賣會上買回來古董。”

杯沿還未，秦德山一激靈，重新把杯子放回碟子上。

算了，他也不。

秦珍放在膝蓋的手攥掌心，莊韻詩不著痕跡地辱像是刀子，得無地自容。

林霜不聲的拍拍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沉住氣。

辱算得了什麼，能達到目的才是要的，在那之前只能忍！

車外又一陣汽車引擎聲響起，莊韻詩驀地起，招呼著聞曼去迎：“是初初和懷予回來了。”

“初初，”秦初剛下車，莊韻詩已經走下門口臺階，親昵地握起的手：“回來啦？怎麼樣，今天工作累不累？”

秦初笑著搖頭，回握住溫溫的手，用口型回：“不累。”

頓住一瞬，又紅著臉補了一句：“媽媽。”

這可把莊韻詩高興壞了，一把攬住秦初的肩往里走，指了指站在門邊的聞曼：“那是姑姑，今天剛從國回來。”

孩乖巧朝聞曼點頭，啟無聲喊了“姑姑”，下一瞬就被人親昵地住了小臉。

“真乖，瞧咱家老三能耐的，”聞曼笑得風萬種，“老鐵樹開出這麼的花來。”

“姑姑！”聞懷予疾步追上三人，語氣頗為無奈，“好好說話，別嚇著初初。”

不顧聞曼“嘖嘖”的打趣聲，男人彎腰湊近，在秦初耳邊小聲介紹：“姑姑聞曼，在國外生活，還有一個英文名，Rosy。”

孩杏眼睜大，怪不得總覺得姑姑面，原來是的學姐。

那個很有名的鋼琴家Rosy。

猛地抓住聞曼的手， 純澈的小臉紅撲撲的，不停朝點頭。

似是在說：我認識您！

聞曼被小姑娘可的模樣逗得笑出了聲，曲起手指輕刮鼻尖的紅痣：“初初乖，姑姑罩你。”

“以后姑姑帶著你一起欺負聞懷予。”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