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漂亮的眼眸睜得圓圓的,不自覺張開。
當初安家破產,為了度過難關,安恬只好把所有值錢的服首飾全都當賣了換錢。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它們。
安恬驚訝地看著眼前悉的服首飾,就像在做夢一樣。
這時注意到什麼,眼睛一亮:“我的四合院!”
安恬快步走進帽間,過玻璃柜看著四只不同的馬仕。
當時這四個包包才買了沒多久,安家就出事了,還沒來得及用,就轉手賣了出去。
安恬回首,清澈瑩潤的瞳仁倒映著沈淮野倚在墻邊的影,吃驚道:“怎麼回事?這些東西不是被我賣掉了嗎?”
沈淮野隨手撥弄著面前的花瓶,語氣悠悠地:“宋子騫說最近拿到一批貨,看起來有點眼,發現是你賣掉的東西,所以我就幫你贖回來了。”
宋子騫是沈淮野的表弟,從小跟在他屁后面跑。
安恬看著面前一件不落的奢侈品,話里多了幾分小心,“那你花了不錢吧?”
“親戚的,不用花錢,”沈淮野輕描淡寫,“就當做你陪我演戲的報酬。”
說實在的。
安恬有點。
雖然安家出事之后,謝斯南也說過要幫忙,但就是上說說,從來沒有實際的表現。
反倒是沈淮野。
從養沈京晨沈淮野再到幫贖回服首飾,一直都在默默做事。
看著安恬翹的睫向下垂落,沈淮野輕挑的眉梢著幾分戲謔,“只是幫你贖回服首飾,有這麼?”
“你該不會要上我了吧?”
安恬吸了吸鼻子,“才不會呢,我對你又不興趣。”
跟沈淮野互相看不對眼,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對方?
頂多以后相敬如賓地生活在一起。
沈淮野眸底劃過一抹暗,在兜里的雙手了。
他語調緩慢又帶著點兒慵懶,“那就好,我可不想跟一個對我另有所圖的人生活在一起。”
安恬拍拍脯,“你找我結婚不就是因為我們對彼此沒意思嗎,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破壞規則的。”
沈淮野皮笑不笑地扯了扯角,“你能有這種覺悟,我很欣。”
久違地重新擁有這麼多奢侈品,安恬在帽間里一待就是一個小時。
對著鏡子擺弄個不停,顯得樂此不疲。
沈淮野雙手抱,懶洋洋地靠在門上,是看都覺得累。
“拿回這些東西,你就這麼高興?”
“當然了。”安恬對著鏡子微微抬起下,出白得晃眼的細脖,“奢侈品可是份和地位的象征。”
不然有錢人買那麼多化妝品干什麼。
錢多了燒嗎?
雖然安恬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但每天一睜眼看見一房間的奢侈品,心都能好不。
這時沈淮野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那雙停留在安恬上的黑眸旋即收回。
他的視線落在來電顯示上,旋即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話。
沈淮野揚起眉梢,“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眼睛輕瞟過去,看著面前對著鏡子轉圈的安恬,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一個更讓你高興的消息來了,想不想聽?”
安恬手上作一頓,偏頭回視,著幾分迷茫,“什麼?”
沈淮野勾了勾,“是關于你家的。”
安恬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沈淮野指的是幫安家東山再起的事。
立刻放下手里的限量版香奈兒小黑,急忙問:“是不是你有辦法讓安家起死復生了?”
含著水的杏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眼里填滿了迫切和期待。
沈淮野角漾起弧度,語調端得散漫,“你都履行了承諾,我當然也要履行我的諾言。”
安恬心跳得有些快,“你打算怎麼做?”
沈淮野聲音端得漫不經心,“我打算用我名下的企業為安家的家族企業提供擔保和供應鏈支持,還有訂單傾斜。”
安恬眼也不眨,“你替安家做擔保?”
雖然從小對管理公司不興趣,對這方面的東西也不了解。
但知道,沈淮野這麼做,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名下的企業也會到連累。
“那如果出問題了,怎麼辦?”安恬掀起眼皮看他,小聲說:“你的企業不也會到影響嗎?”
捕捉到水眸里一閃而過的擔憂,沈淮野不正經地挑了下眉,“安恬,你就這麼信不過你老公?”
“老公”兩個字他刻意咬得微重,安恬耳后慢一拍地燒了起來。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有些惱地踩了沈淮野一腳,可惜力道跟小貓踩沒什麼區別。
見安恬臉上紅了煮的蝦米似的,沈淮野沒再逗,口吻肆意不失狂妄,“放心吧,我活了二十多年,還不知道失敗兩個字怎麼寫。”
“而且既然我答應幫你,就會做到。”
最后這句話沈淮野的語調明明沒什麼變化,安恬卻聽出了一認真的意味。
心鼓噪,輕抬起眸去看沈淮野。
沈淮野悠然自得地站在門口,裁剪利落的西裝包裹著他比例驚人的寬窄長,領口微敞開,多了幾分慵懶散漫。
安恬嚨有些發,像是為了緩解尷尬氣氛,隨口說:“沈淮野,要不是知道我們是合作伙伴,我都懷疑你暗我了。”
沈淮野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我對哭包不興趣。”
安恬又想到小時候丟臉的畫面,像是被踩到痛腳,“你才哭包,你全家都是哭包!”
沈淮野眼底笑意更深,“不過的,我需要跟你父親面談。”
鬧歸鬧,安家的生死存亡不是小事,安恬沒再跟他斗,點了點頭。
沈淮野不不慢地補充了一句,“正好,順便帶沈京晨去拜訪下他的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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