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輕聲開口問,“在世子府中住得可好?”
芙禮輕笑,“回母后,芙禮在府中住得甚好,勞您掛心了。”
自府中,知李嬤嬤的安排皆是王后的安排,便都好生接著,過得舒坦自在。
眼前之人面容姣好,五致如同雕琢,言行舉止間不乏著自帶著的教養,不同于燕玥這個公主給人的覺,芙禮看著就溫婉賢淑些,也更是招人喜歡。
王后平日里在百姓眼中就是這般平易近人的模樣,人敬仰卻不自傲清高,也正因如此,同聊著家常,芙禮倒是沒了來時的拘謹,自在了許多。
而一旁的燕寒,早已跟隨北辰王進了室。
今日召他們進宮,不單單是為了讓他們來請安,北辰王還有一事要同燕寒商談。
北辰王道,“近日榕州洪澇,災難民甚多,早朝時,你王叔請了奏,要本王派你前去前線援助榕州,你作何想法?”
燕寒抬眸,回道,“父王,王叔這般作為,你定是猜出了緣由,不過是近日軍中養新兵,礙著王叔眼,想把我支開罷了。”
北辰王深知如此,才單獨同他說起。
這幾年, 他那同父異母的王兄——安王,虎視眈眈,有意謀反,朝中些許宦同他往切。
目前擺在明面上的,倒是一清二楚,可那些躲在暗的還無從得知。
更何況榕州乃是安王管轄之地,這麼多年來那邊的百姓一直是以安王為首,此次派人過去,定是要些苦頭的。
北辰王為這事是愁了許久,就因他平日里太縱容這安王,才導致如今這模樣。
“這榕州救災之事得辦,軍中養新兵之事也不可落下。”
北辰王深思片刻,隨后問起,“長宴近日在西涼如何?”
長宴乃是多年前北辰王在南都救下的年。
如今他是北辰王收的義子,且還是鎮守西涼的鎮西大將軍。
他同燕寒甚好,時一同在西涼長大,如今一個是鎮西將軍,一個是鎮國大將軍,各有各的前途。
“回父王,勝戰后,西涼邊境災民泛濫,近日他正理此事。”
北辰王無奈嘆氣,“本王本想讓他回城幫忙,既是這樣,這賑災之事,只好再想其他的法子。”
燕寒似是想到了什麼,提了個建議,“父王,不如讓二弟去賑災如何?正好能讓他歷練歷練。”
北辰王不是沒想過此事。
可他這二兒子從小到大不如他阿兄一般有腦子,整日無所事事,沒一點長進,怎敢就這般到他手中。
況且,朝中那些大臣,怎會同意?
北辰王皺眉道,“你二弟那點本事,恐難過朝中大臣這關。”
燕寒倒覺得這事不難,“朝中大臣也并非就都支持王叔,養新兵之事同救災都是大事,這救災之事人人都可救,但這養新兵之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兒臣信那些大臣并非都是隨風而倒之人。”
“況且下令的乃是父王您,怕什麼。”
燕寒清楚,父王自坐上王位,因上一輩之事一直耿耿于懷,做事瞻前顧后,恐要壞事,要不是太后一在背后幫襯,怕是北辰早已落安王之手。
如今太后居,不再過問朝事,倒是給了他人趁機而的機會。
燕寒也著實看不過他父王的懦弱,他乃是王,何以顧及其他,想做便做罷了。
北辰王抬手順著胡子,點頭,“待明日上朝,本王便提議此事。”
……
芙禮同王后聊了沒多久,燕玥便來了。
燕玥角帶笑,喊道,“母后,嫂嫂!”
芙禮聽聲,回頭去,瞧見燕玥披著紅的斗篷,手中拿著把青鸞弓。
王后見這般冒冒失失的模樣,不免說了句,“見著你嫂嫂也不知行禮,就這般沒大沒小的,何統。”
“嫂嫂才不介意呢,是吧。”燕玥說完,一臉得意地看向芙禮。
芙禮無奈點頭,指著手中的弓箭,好奇道,“燕玥公主這是在練箭?”
燕玥說,“是呀。”
“我許久未和阿兄練弓了,今日終于逮著他在宮中,能陪我練練,嫂嫂不知道吧,阿兄可是我北辰第一弓箭手呢!”
“還有,嫂嫂不要再燕玥公主的我了,同母后那般喊我‘玥兒’多親昵呀。”
芙禮笑笑,“好。”
第一弓箭手,聽起來好似很厲害般。
“你阿兄正和你父王聊朝事,哪有空同你去練。”王后朝澆了盆冷水。
燕玥聽完,臉耷拉下來,失落萬分。
芙禮上前,看這不高興地模樣,甚是可憐,不免說道,“母后,我自小便對這弓箭之趣,奈何在南都宮中無法習得,今日能否讓我隨燕……玥兒去練練?”
“好呀好呀。”燕玥聽完瞬間又樂呵起來。
弓箭之乃是北辰國,所以從小到大,王后并未反對燕玥去學,既然芙禮也想學,也不會攔著。
王后便點頭同意道,“那就讓玥兒帶你去試試。”
兩人見王后答應,相視而笑,道別后便去了練弓之地。
那地方就在大殿東南幾百米之,芙禮跟在燕玥的后頭,不自覺地打量起這宮中的建筑。
燕玥一邊走著,里還喋喋不休地同芙禮說著,“前幾日下了大雪,近日這天氣終于暖和些了,要不然這弓都練不呢,不過阿兄沒能來還是太可惜了。”
芙禮眨眨眼,問道,“世子殿下真那麼厲害?”
隨后,聽到燕玥毫不吝嗇地夸獎,“那是,北辰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弓比賽,自阿兄參賽起,年年都能拿第一,至今我就未見到比阿兄還厲害之人。”
芙禮聽燕玥這般說,越發地好奇,那世子爺果真這般厲害嘛?
方才同王后所說之話,確實不是為了讓燕玥開心。
自小就喜歡弓箭,為何喜歡,那是因聽姑姑說起,父親也是弓箭習得厲害之人,可奈何在宮中,為公主,這東西皇祖母不同意學,便不得,今日終于是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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