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把玉牌握在手里,低頭看著,一會兒上面的花紋,一會兒上次出現裂痕的地方,原本想多跟他說幾句謝的話的,但看他一直在工作就沒再說話。
看得專注,沒有注意到裴寒遠一次又一次不經意投遞過來的眼神。
裴寒遠不知道是否還記得上次說要給自己買戒指的承諾,主提起,會顯得像是他很想要一樣。
可等著等著阮寧歪頭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一個戒指而已,本來就是聯姻,忘了就算了。
阮寧本來沒想睡的,但在閉空間里有些不舒服,加上有點暈車,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車一停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靠在裴寒遠肩膀上的時候愣了許久,故作鎮定地抬起頭,了脖子,“抱歉啊,打擾你工作了。”然后不聲地迅速下車。
樓下房間的設計圖是阮寧自己畫的,兩間房間打通以后空間很大,裝修出臥室,帽間,洗浴間,還有小客廳。
家也都是提前訂好的,在這種事上阮寧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漂亮的服珠寶首飾都喜歡,舒適的居住環境必不可。這些向來都是給自己最好的。
阮寧邁著大步“檢閱”自己的小家,比預期的效果還要好。
床又大又,四件套是阮寧找人定做的天蠶面料,的沙發旁邊放了書架,適合窩在上面看書,浴室里的浴缸花灑都價值不菲。
柜里的服都整理好了,按和季節分了類,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擺放的很整齊。
檢查自己房間的姿態太認真,像是巡查領地的首領,裴寒遠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踏進這片領地。
他站在門口,“所有的材料我都讓人檢測過,很安全。”
阮寧在床上滾了個圈,忘了裴寒遠還站在門口。
“好,謝謝你啦。”趴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思考著等會兒要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裴寒遠猶豫著抬腳,又站定,“裝修的錢我打進卡里了,還有這張卡也給你。”
“啊?”阮寧抬起頭,看見他手里拿著張黑的卡,“你進來呀,我不想啦。”
聲邀請,裴寒遠才進來,走到床邊,把銀行卡遞了過去,“我用不到。”
“黑金卡”阮寧跪坐在床邊,看清楚以后就想還給他,“這……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被拒絕不在裴寒遠的預料之,他愣了一瞬,生地重復,“我用不到。”
裴寒遠日常生活說不是節儉,但對食住行都沒什麼要求,前天銀行發來邀約邀請他開卡的時候他本來想拒絕,但不經意間就想起阮寧,覺得很適合。
阮寧記憶里裴寒遠還是艱難創業事業剛有起步的“退伍老兵”,這張卡很新,應該是剛收到不久。
“我的錢夠花的,那些權益我也用不到……”
阮寧為什麼知道有哪些權益呢?因為阮良就有這張卡。
兩張副卡一張給了劉慈,一張給了阮長樂。
劉慈說不好很出門,勸不要跟妹妹爭,想用的時候再找妹妹借,可一次也沒用過。
那段時間阮長樂每天都會跟炫耀用這張卡干了什麼,今天去了哪家五星級酒店,明天去哪打了高爾夫……
曾經連一張副卡也得不到,現在卻有人拿著主卡執意要給。
阮寧揚起頭,彎起角,“我先替你保管著,等你什麼時候需要了我再給你。”
“哦對了,戒指還沒有給你。”
阮寧驟然想起被忘在包包里的戒指,急匆匆地扶了下他的胳膊下床,從包里翻出戒指。
裴寒遠聽見心臟撲通響了一聲,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作,出了手。
阮寧本想把盒子遞給他的,見他手,于是把戒指拿了出來,一只手扶著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緩緩把戒指推上他的無名指。
好的,如果不說的話別人本不知道是婚戒。
阮寧在心里給自己鼓掌,拍了下手,“好啦,還不錯。”
裴寒遠看向自己的無名指,抬眼撞進阮寧亮晶晶的星星眼里,頭梗了一下,“謝謝。”
“不客氣。”阮寧大方地擺手,又趴回床上。
“你先休息,等會讓人你吃飯。”裴寒遠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像在發燙,有些不適應,但又有種很奇妙的覺。
“不用做那麼多,我吃水果就行啦。”阮寧朝他揮了揮手,“記得把門帶上。”
裴寒遠想要勸說的話卡在嚨,變在心里勸說自己。
阮寧洗完澡,剛吹干頭發,房門就被敲響了。
“吃飯了嘛?”阮寧打開門,探出半個腦袋。
猝不及防的一陣香氣襲來,裴寒遠后退了半步,“嗯。”
阮寧回房間拿了平板,兩只胳膊抱著,趿拉著拖鞋,坐到餐桌旁。
屬于的位置上放了洗好的草莓,還有打開瓶蓋的酸。
阮寧拿了顆草莓放進里,卻不是預料中冰冰涼涼的,愣了一瞬,又了酸瓶子,也是常溫的。
“涼的吃多了傷胃。”裴寒遠適時出聲解釋,“水果也不適合當做晚飯。”
盤坐在椅子上,不吃飯吃七八糟的的東西,邊吃邊看電視......
放在以前任何一件都會是被他罵得狗淋頭的事,現在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阮寧咀嚼的作慢了下來,含糊地應了一聲。
夏天不吃冰冰涼涼的吃什麼……
在心里輕聲抱怨,卻不敢看裴寒遠,不聲地拉過平板擋在兩人中間。
“以后如果要早點休息的話,晚飯可以早點吃,不用等我,也不用陪我吃。”裴寒遠斟酌著語言,夾了一塊西蘭花放到的餐盤里。
“我一般不怎麼吃晚飯的。”阮寧說,“而且你回來的次數也不多呀,作為你名義上的妻子,陪你吃飯是應該的啊。”
“更何況,一個人吃飯很可憐的。”
阮寧吃了西蘭花,脆鮮,是喜歡的。
裴寒遠給夾菜的作一頓,沒有說話。
阮寧看見餐盤里又“刷新”出來的一個,把餐盤拉近了一些,放到他夠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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