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走下車,抬頭看了看這座別墅,周圍景靜謐而空曠,微風輕拂,空氣里夾雜著一寒意。
不由得了外套,心涌起不安:“你帶我來這兒到底想干嘛?”
傅宸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麼問,語氣溫和地道:“我沒別的意思,你現在正于風口浪尖上,酒店里不安全。這里是我名下的產業,你住這兒,我能放心些。”
他說得極為妥帖,仿佛剛才表白被拒的尷尬從未發生過。
但南枳著他溫的笑容,還是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傅宸,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有自己的打算。”
傅宸的笑容淡了幾分,眉宇間掠過一無奈。
“南枳,我知道你一向獨立,但這次的況不同。那些暗中盯著你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你,一個人在酒店,你真的不安全。”
“安全?”
南枳嗤笑一聲,目里有幾分疲倦:“你以為我躲在這里就能避開所有的麻煩嗎?傅宸,我再重申一遍,我現在不想和傅家有任何關系,包括你!”
的聲音冷漠堅定,仔細聽去,還帶著濃濃的排斥。
傅宸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南枳,雖然我和我哥有過分歧,但你應該知道,我是真心想幫你。”
真心?
這種東西早在上一輩子就不信了!
“不必了,如果你對我真的有那麼幾分真心,那就請離我遠一點。”
的拒絕果斷而堅決,傅宸的表微微僵住,眼底的復雜緒一閃而過。
他角了,似乎還想繼續勸說,但最后卻只是輕嘆一聲:“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真的是想幫你。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聯系我。”
南枳松了一口氣,勉強扯了扯角道:“謝謝!”
留下一句話,似乎連多呆一秒鐘的意思都沒有,轉便朝著路邊走去。
第二天一早,南枳剛在酒店安頓下來,就發現昨晚走得匆忙,落下了一些東西。
正當考慮要不要出去再買時,一通電話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徐秀”的名字,一接通,母親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枳,回傅家一趟。”
心中一沉,果然,傅家沒有那麼容易放過。
現在只是派母親打電話過來,可若是要拒絕,只怕對方的手段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猶豫片刻后,南枳終究還是按捺住心的抗拒,簡單收拾了一下,前往傅家。
剛踏傅家大門,客廳里便傳來低沉的對話聲。
傅景江端坐在主位,面鐵青,眼神冰冷而銳利。他旁的幾位長輩也神凝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抑的氣氛。
“來了!”
一看到南枳,傅景江便冷笑一聲,聲音低沉且抑。
南枳還沒站穩,傅景江便將手中的一疊文件重重摔在地上,幾張照片散落在腳下。
低頭一看,照片中的與傅之寒作親,角度曖昧。
“南枳,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景江的聲音如同暴風驟雨般襲來,著強烈的迫。他雙目圓睜,憤怒幾乎快要噴薄而出,顯然是被這些照片激怒到了極點。
南枳平靜地抬起頭,心里盤算著對策,語氣不卑不。
“傅叔叔,這些照片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事并非表面所見那樣。我與傅之寒之間沒有不當關系。”
傅景江臉瞬間變得鐵青,重重哼了一聲:“沒有不當關系?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拙劣的借口嗎?”
他對門第看得一向很重,早就給兒子定下了中意的媳婦。如今南枳與傅之寒的照片鬧得沸沸揚揚,他怎麼可能不氣?
南枳靜靜地聽著,只是心里不再像上輩子那麼害怕和憤。
“傅叔叔。”緩緩開口,無奈道,“事確實發生了,但真相如何,您應該有能力調查清楚。”
但傅景江哪里聽得進去:“事難道不是很清楚嗎?如果不是你主勾引,之寒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沒有分寸的事?像你們這種卑賤的人,最做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被指著鼻子痛罵的一瞬間,南枳只覺得一切好似回到了前世。
當年這件事被曝出來之后,也是第一時間被帶到了傅景江面前。
對方語氣蠻橫,幾乎要將貶低到了塵埃里。
那時滿心滿眼都是傅之寒,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責備后,把錯全怪在了自己的頭上。
可重來一世,也算是看清楚了。
這家人全都是一脈相承的無恥,與他們爭辯,也是徒費口舌。
這麼想著,不再退,反而迎上了傅景江的目,語氣更加鋒利。
“卑賤?上不得臺面?您不覺得您說這些話很諷刺嗎?要是您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事會發展現在這樣嗎?您又怎麼好意思在這兒指責我?!”
傅景江萬萬沒想到居然敢頂撞自己,氣得渾發抖。
他高位太久了,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甚至連傅家的幾位長輩也都保持沉默,不敢多言。
然而今天,這個他一向看不起的下人的兒,竟然敢這麼大膽!
“放肆!”
傅景江怒火中燒,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近南枳,眼中寒閃爍。
可看著他盛怒的表,南枳卻一不。
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站穩腳跟,徹底與傅家撇清關系,否則以后這種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重來一世,不想再忍了!
“今天我就替傅家清理門戶!”
傅景江眼中寒意更甚,大步向前,抬起了大手。
眼看著那只厚重的手掌就要狠狠落下,南枳眼中閃過一寒,剛要反抗。
下一刻,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爸,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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