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重要會議趕來,路上還不忘通知醫生。
誰知道時老爺子居然裝病,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突然玩這招,肯定是有目的。
時老爺子沒想到這麼快被揭穿,有些心虛,不過想到他才是爺爺,立馬又抖擻了起來,“我是你爺爺,我有事找你。”
“不用強調你是我爺爺,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爺爺,你現在就不是躺在床上了。”時燃松口氣的同時,深無奈。
時老爺子清咳一聲,“下周六,你去給我相親。”
原來是這個目的。
時燃直接拒絕,“不去。”
時老爺子氣得拿起枕頭砸他,“不去也得去。”
時燃一手,穩穩地接住枕頭,試圖說服,“爺爺,我說了,步婚姻需要緣分,我現在還沒遇到那個讓我愿意步婚姻的人。”
“哼,你不去看看,怎麼知道那人不適合你?”
“肯定不適合。”時燃還篤定的。
時老爺子捂著心臟,裝作一臉痛苦,“我的心好痛,好痛,老太婆啊,看來我要去找你了……”
時燃拿著枕頭走到床前,將枕頭放在時老爺子背后,問:“爺爺,你以前說過,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今日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又想給我相親了?是不是姑姑說了什麼?”
時老爺子臉一凜,“跟你姑姑沒關系,是個不靠譜的,心思又多,一心想往你邊塞人,你以后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但凡敢對你做點什麼,你盡管反擊回去,有爺爺幫你撐腰。”
時燃是跟在時老爺子跟前長大的,爺孫兩人的很深,相比任又自私的兒,時老爺子更在乎眼前這個懂事孝順的孫子。
也許是最后那句話,時燃沒辦法再拒絕,道:“我答應你去相親,不過這是最后一次。”
時老爺子喜出外,猛點頭,“這才是我的乖孫嘛,好了好了,你去忙吧,爺爺一點事都沒有。”
真是用完了就扔。
時燃前腳剛走,時文君后腳就來了。
應該說,早就來了,只是藏了起來。
昨天回去后,忐忑不安了一個晚上,基本沒怎麼睡著,只要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一張清冷的臉龐,派人查了一下,得知那個生云溪,的曾在療養院住過,還救過時老爺子一次。
除此外,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生,普普通通的背景。
而之所以擔憂到睡不著的地步,就是害怕昨天走后,云溪背地里跟時老爺子嚼舌。
昨天也是鬼迷心竅了,見時老爺子一直包庇時燃,毫不顧及的,還當著兩個小輩的面給難堪,一時惱怒,差點釀大錯。
不過也沒想過讓時老爺子死,只是想給時老爺子一點瞧瞧。
今天很早就過來了,但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見時老爺子,就在徘徊之際,時燃帶著三個醫生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聽了一下,發現是時老爺子裝病讓時燃去相親。
時老爺子不許給時燃介紹相親對象,自己卻給時燃介紹,這是多信不過?
時文君沒敢走得太近聽,所以并沒有聽到時老爺子對時燃說的那些庇護話語,否則能當場跳腳起來。
時燃一走,時文君就迫不及待地進來了,“爸爸,你沒事吧?”
時老爺子正在發信息,老花鏡剛戴上,看到時文君進來,本來還笑容洋溢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爸爸,我可是你的親生兒,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這些年,時文君的所作所為早就讓時老爺子寒了心,時老爺子還能不甩臉跟談,靠的就是所剩無幾的父分。
時老爺子沒說話,摘下老花鏡,神嚴肅道:“有話就說,我沒空跟你打太極。”
“你是不是準備給時燃介紹相親對象?是哪家的千金?你有沒有調查過那人的背景?我們時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你可千萬不要被人騙了。”
最后一句話,時文君是有暗示的,調查過,最近跟時老爺子走得近的人就是云溪。
現在最忌憚的就是云溪,誰也不知道有沒有跟時老爺子說過昨天的事。
時老爺子掃一眼,“行了,我的事你管,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爸爸,我不來的時候,你嫌棄我總是不來看你,我來看你,你又趕我走,你要我這個兒怎麼做你才滿意?”時文君倒打一耙。
時老爺子住進療養院后,時文君只在有事的時候過來找他,而且每次都是告狀,走后,時老爺子要自我恢復很久才能緩過來,次數多了后,時老爺子自然不希來,平日里沒事,時文君的影子都不見,不過小外孫還是不錯的,偶然會來看一下他。
“你手時家的事,管好你婆家的那些人,別讓他們影響到時家就夠了!”時老爺子警告道。
時文君聽完這句話,眼眸瞬間紅了,“你還在怪我當年非要嫁給他嗎?他是不如我,但他我啊,我也他,如今你還放不下來……”
“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一直都是你自己多想,當年你出嫁,家里可是風風地讓你帶著厚嫁妝出門,后來你過得不好,也是時家拉你們一把,可劉家是怎麼做的,你又是怎麼做的?你心里有數。”
時文君是下嫁,當年為了不讓嫁,時老爺子愁得一夜半頭白發,發全家人勸,也鐵了心嫁給那人,還揚言,不嫁給他,就跳樓,最后時老爺子實在沒辦法,就讓嫁了。
那人知道時家的強大,倒不敢做出什麼傷害時文君的事來,只是他們一家人就像是吸鬼,沒過幾年,時家分給時文君的那個公司,從上層到基層,都塞滿了那家人的親戚。
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撐不到兩年就破產了,時文君哭著回來要東西,時老爺子一時心,又給了一家中型企業。
如果只是敗家產,時老爺子還沒這麼氣憤,后來那家人有個親戚酒駕,一死九重傷,在警跟面前,那人大聲嚷嚷,說有時家撐腰,沒人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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