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手搭在云溪的肩膀上,一張丑臉往云溪肩膀上靠。
下一秒,頭男雙手舉起,后退一步。
兩人中間的距離僅隔著一把水果刀,云溪面無表地握著刀柄,尖銳的刀鋒抵住頭男的下腹,只要再深五厘米,那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小姐,沒必要玩得這麼大吧,大家都是出來取樂子的,你不喜歡,我讓開就是了。”頭男說話的聲音都抖了。
云溪抬頭,淡漠的目帶著一瘆人的寒氣,“好聲好氣跟你們商量,你們把我當空氣,玩這麼大也是你們的,想給肚子開刀,我現在就全你們。”
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跟恐懼,仿佛隨時都能這樣做,沒有半點心理力。
高個子男人看到明晃晃的刀后,深呼吸一口氣,心里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追上去。
頭男嚇得臉蒼白,“對不起,是小人沒長眼,小人這就讓開,姑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
都是出來玩的,沒人傻到用命來開玩笑。
這時,周梅的意識恢復了些,努力地睜開眼,發現拖著的人是云溪,迷迷糊糊地問:“寶,你怎麼來了?喝酒嗎?我請你。”
云溪知道周梅不會無緣無故喝得這麼醉,見已經半醒,拿起桌上的冰水,對著周梅的臉就是一潑,怒道:“任由自己在這里喝個爛醉,你是生怕別人撿不走你嗎?”
撿死尸這種事,在酒吧最常見。
周梅會喝得這麼醉,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個男人跟聯系上了,舊復燃了。
云溪這個舉潑辣得很,頭男嚇得連忙后退好幾步,生怕自己被牽連。
原來看起來乖巧可的生,發起火來都不好惹。
周梅被潑了一臉冷水,凍得立馬清醒了七八分,抬頭看看四周,音樂繼續震耳聾,舞池里的人依舊在瘋狂跳,雅座倒是有不人注意到這邊,但大家都是在看熱鬧,甚至猜測們兩人是不是正室跟小三在斗。
周梅回過神,一把臉,還試圖掩飾,“我醉了嗎?可能多喝了幾杯,不過你知道,我酒量很好的,剛才只是有點上頭,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云溪氣不打一來,“那個狗東西是不是又回頭找你了?你每次喝得爛醉都因為他,這一次真的是萬幸,如果沒人通知我過來,你知道你會發生什麼事嗎?”
聲音一點都不輕,但這里太吵了,只有附近的人能聽到一星半點。
頭男倒是聽個清楚,此時的他對云溪印象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誰讓云溪太過恐怖,看似綿綿的小兔子,實際上是一頭隨時伏擊的狼。
周梅低著頭,沒敢說話。
見這個可憐模樣,云溪也不好繼續罵,加上這里是公眾場合,不想在這種地方教訓自己的朋友,白讓別人看笑話。
“算了,我們回去吧。”
云溪走過去,扶過,還沒走兩步,就注意到二樓投來的目。
抬起頭,只見二樓的走廊盡頭站著三個男人,中間的那個男人長相十分張揚,半扎起的長發發尾挑染這幾縷囂張的紫,脖子上掛著一枚紅鉆石鑲嵌的十字架,白襯衫的紐扣只扣了最下面的三顆,袒出來的跟脖子上的十字架毫不搭,卻完全沒有違和。
他手里晃著一杯紅酒,看好戲般地看著他們,眼里的戲謔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周梅不忘十幾年的男人。
他居然就在現場,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前任被其他男人上下其手。
惡心。
真的太惡心了。
云溪用憤怒憎恨的目惡狠狠地瞪著他,用口型說:去死吧,人渣。
男人半點不影響,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隔著遠遠的距離,對做了一個干杯的舉,氣得云溪恨不得沖上來,拿刀將他給捅了。
不過理智戰勝了憤怒,云溪收起怒火,拖著周梅往外走。
“寶,你慢點,我穿的是高跟鞋,腦袋還有點暈,我還想吐……”
周梅走得踉踉蹌蹌,如果不是半個子靠在云溪上,早就倒下了。
云溪生氣歸生氣,還是把腳步慢了下來。
天停車場上。
兩人上了車,云溪繃的大腦慢慢緩過來,低頭一看,手里還地握著那把水果刀。
云溪松口氣,降下車窗,將水果刀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車里陷詭異的安靜。
云溪沒說話,也沒啟車,就靜靜地看著前方,也不搭理周梅。
周梅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不知道喝醉后發生了什麼,但看云溪的態度,顯然是不好的事,否則不會憤怒到這個程度。
云溪沉默的時間越長,就代表越生氣。
“寶,對不起,我錯了。”周梅小心翼翼道。
“錯哪了?”云溪沒好氣地問。
“我不該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還把自己喝個爛醉。”
云溪點點頭,表示說得沒錯。
“還有,我不該……不該跟他聯系上……”
“什麼?是你主去聯系的他?”
云溪的聲音快把車頂給掀了。
周梅將卷在座位上,可憐地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理他。”
這句話,云溪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云溪恨鐵不鋼地咬牙看向,“我還想著下個月參加婚宴的時候,全程盯住他,不讓他靠近你,你倒好,主倒上去,你還要賠多年的青春在他上才甘心?”
“我也不想的,那晚跟你說完后,我就忍不住去看了他的推特,不看還好,一看就上癮了,我主聯系他,他還不回我,原來他有新朋友了,還是個國外模特……”
“打住,我不想聽到關于那人的任何事,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覺得跟他分手了,你不甘心,還是你真的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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