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黎聽到這話險些傻了眼。

快速眨了眨眼睛，難免不解問起：“小叔叔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裴司禮沉了一下，斂了斂長眸，半耷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緒，人看不他在想什麼，緩聲：“沒什麼，你這個年紀心思還太單純，談得小心點，不要被人騙。”

溫清黎再次眨了眨溫潤的雙眼，怎麼莫名被上起了教育課？

點頭抿了抿，“知道了，謝謝小叔叔提醒，我一定不會被男人騙。”

聽著堅定的語氣，裴司禮揚了揚眉尾，勾起角意味深長地悶笑出聲，膛都跟著輕微震兩下。

“對自己這麼有把握？”

“當然！”溫清黎答得干脆，“我才不會被男人輕易拿，我哥就是個例子。”

“這樣啊。”男人把語調拖長，驀地往前湊近，與的臉只差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狹長眸子瞇起，“那你猜猜，小叔叔能不能拿你？”

在某一個瞬間，溫清黎清晰覺到自己的心臟了半拍。

他這張臉實在是過于完英俊，這麼近的距離下能看到分明的睫，能知到他從鼻間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深邃瞳孔宛如黑很容易讓人陷進其中無法，口吻中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意味，可又莫名覺得，他說的有些認真。

錯覺，一定是錯覺。

溫清黎措然后退一步，目看向別，放在后的手暗暗攏，飽滿瓣一啟一合：“小叔叔，你別開這種玩笑。”

裴司禮眼底帶了縷興味，微微歪了歪頭，目睇著個不停的睫。

“我們小黎這麼容易害啊？”

他說的是，我們小黎。

溫清黎的呼吸都跟著了套。

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哪經得起詭計多端的老男人如此撥。

心臟像是有鼓槌一下又一下敲擊著，發出陣陣轟鳴聲，不知是張還是因有其他。

房間沉寂了半分鐘，裴司禮從齒間輕嗤一聲，慢悠悠把直，臉上又恢復了平常一貫的平靜淡然。

“好了，不逗你了。”

“你既然來了這里過年，就把這當自己家，不用太見外。”

溫清黎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好、好的。”

裴司禮收回視線，沒再說話，與肩而過邁步去了樓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孩捂著心臟長呼一口氣，看了眼窗戶的冰雪天地，的后背卻早起了一層薄汗。

——

男豆的話劇表演就在今晚，兩張門票本是溫清黎和裴念薇一人一張，結果裴念薇卻臨時有了約。

約的是比大一屆的學長，足足暗了人家一年多。

和姐妹之間都難選的，一時陷糾結的抉擇之地。

后來轉念一想，姐妹生氣可以拿名牌服和包包哄好，但學長要是生了氣，的可能就會化為泡影。

最后兩手往大上一拍，斷然下了決定，這一次，要選男人！

于是裴念薇去了裴司禮房間門口，打算跟他商量商量關于話劇表演的事，手背曲指敲了幾下門，接著聽到里面傳來再簡短不過的話。

“進。”

裴念薇得到應允后才推開門走進去，沒往里面走太深，就站在房門沒幾步的地方。

在心里默默組織了下語言，壯著膽子開口：“小叔叔，跟你商量個事唄？”

裴司禮坐在桌前背對著，在看電腦上的票行，頭都沒往這邊轉一下，仍舊惜字如金，“說。”

裴念薇盡量不讓自己出破綻，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設才說道：“那什麼，市中心今晚有花火秀，聽說人超級多，超級漂亮，熱鬧得——”

“說重點。”男人沉聲打斷，耐心告急。

裴念薇攥了攥大外側的，“我有幾個大學同學約我出去看煙花，們邀請的實在是太熱，我沒能拒絕得了，就給答應了下來。”

“然后？”

一堆廢話，沒聽出半點兒重點。

裴念薇咽了咽口水，故作輕松：“就、我要是去的話，就沒人陪小黎去看話劇表演了，要不......小叔叔你替我去陪吧。”

裴司禮頓住視線，這才慢悠悠轉過了。

凌厲目在臉上一掃而過，又低眸去看手腕上的時間，沒什麼緒地問：“你那幾個同學，男的的？”

“的，全是生。”裴念薇撒起謊來面不改。

裴司禮倒也就只是這麼簡單一問，因為腦子里在想別的事，這個話題直接被揭了過去。

“嗯，沒別的事你現在可以離開我的房間了。”

誰能有他攆人攆得快。

不過裴念薇也沒介意，一方面是早就習慣了，另一方面是在為今晚與男神的約會而暗自竊喜。

夜晚如期而至。

溫清黎在臥室里滿懷期待的畫了個致妝容，又換了自認為還算滿意的服。

上面是堪堪遮到半個部的短款束腰呢大，下面是黑短，配了雙黑過膝長靴，著半截雪白纖細的大，看起來麗凍人。

既麗又能凍死個人。

后來想了想自己這條脆弱的小命，臨出門前又拿了件到腳踝的長款羽絨服。

走到裴念薇臥室敲了會兒門，始終沒聽到里面有什麼靜，這讓不有些疑。

手機撥去電話，也一直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后被自掛斷了好幾遍。

怎麼個事兒？這麼重要的時刻不會是放鴿子了吧？

想到這，溫清黎微微擰眉，開口喊了聲：“薇薇，你在里面嗎？”

話音剛落，后陡然傳來意料之外的男音。

“出門了。”

溫清黎愣了愣，轉過面對他，下意識問起：“是有什麼急事嗎？怎麼招呼沒打就出門了？”

裴司禮今晚換了不同款的西裝，形頎長，寬肩窄腰，著薄白干凈的脖頸，凸起的結因為說話而微微滾：“今晚我陪你去。”

溫清黎很明顯的愣怔了一下，臉上又帶著微訝，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況。

“走吧。”

裴司禮沒再等說話，轉先一步走去玄關換鞋。

瞧著他筆寬闊的后背，溫清黎怎麼想也沒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后索把思緒收回跟著去了玄關換鞋。

已經好幾天沒下雪的京北在今晚又飄起了大坨雪花，兩人并排往停車坪的方向走去，不稍多時就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