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抱著雙手走出來,站在時暖邊,撐腰的意味明顯,“閔小姐,再怎麼說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吧?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耀武揚威,不害臊啊?”
閔煙氣得臉漲紅,“安娜小姐,這似乎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
安娜似笑非笑的看著,“時暖是我妹妹,你為難,就是跟我過不去。”
說到這兒轉頭跟時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要是在我這兒了委屈,有些人不得把我撕了呀。”
閔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
冷冷的聲音道:“我只是闡述事實,時暖和兆森沒有緣關系,走得太近難免落人口舌,難道不對?”
“不對也是傅兆森說,得到你指手畫腳?你誰啊?”
“……”
閔煙張張,意識到自己不是安娜的對手,扔下一句“我懶得跟你扯”就甩袖子離開了。
安娜沖著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扭頭道:“下次再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你直接開罵就是了,別顧及什麼分,要是有一點顧及,就不會在你面前說出那些話。”
時暖的確……覺得閔煙畢竟是傅兆森的朋友。
以后他們結婚,就是的小嬸嬸。
鬧太僵會讓干爸干媽和尷尬的。
不過安娜姐說得對。
閔煙都不在乎,又何必委曲求全。
安娜見聽進去了,頗有些孺子可教的笑了起來,挽著進去,“趕吧,江逸臣可是代我,必須給你全面做個檢查,稍有一點問題他都要找我麻煩……”
時暖有點不好意思,卻又覺得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發現,原來離那麼遠也能做到無微不至的關心。
時暖和江逸臣雖然從小就認識,但一開始并沒有那麼和諧,反倒有點歡喜冤家的意思。
那會兒時暖八歲,剛搬到傅家。
十七歲的傅兆森忙于學業,只能暫時讓住在老宅。
年的時暖經歷了家庭的巨變,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家里人想盡辦法逗開心,都不見什麼起。
就在向盈考慮找個心理醫生的時候,發現小時暖喜歡上了鄰居家的狗。
一條大金,每天都在院子里玩兒球。
小丫頭就站在院子外面看,臉上會帶著微微笑意。
向盈見狀就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沒有打擾。
時暖就蹲在柵欄外面,目不經意就和里面的金對上了,那一刻的小心臟抖了抖,但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沒有,歪著頭和狗狗對視。
直到……
狗狗被一只修長的手摟到一邊。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致到犯規的臉。
男孩眼神帶著玩味,說:“臭丫頭,是不是想我的狗?”
時暖連連搖頭,“我……我沒有。”
“那你一直盯著它做什麼,都給它看害了。”
“……”
時暖瞪大了眼睛,狗狗會害嗎?
江逸臣被呆萌的樣子逗笑了,更加起了捉弄的興致,勾勾手指道:“想不想它?”
時暖一愣,然后點頭。
“來,哥哥讓你。”
結果門一打開,江逸臣就讓那只大金朝時暖撲了過來,一時不察,小小的不控制的往后倒去。
時暖嚇壞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向盈著急忙慌趕到,看到嚎啕大哭的樣子卻是松了口氣。
“這孩子就沒哭過,哭出來就好了……小江啊, 阿姨謝謝你。”
“……”
就這樣,向盈拜托江逸臣多帶狗陪陪時暖。
而時暖則和江逸臣結下了梁子。
隨時倆人越長越大,忘了是什麼時候和解的。后來江逸臣出國,時暖去送他。
彼時的男孩已經長大,高出時暖一個頭。
他深深的眉眼落在臉上,抬手的頭。
嗓音低低的:“要快點長大啊,暖暖小朋友。”
時暖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傷,拍開的手催促道:“趕走嘛……等下你的飛機要飛走了!”
江逸臣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真那樣,也好。”
“莫名奇妙。”
時暖撇撇,“那樣你就走不了。”
“走不不好嗎?”
沒等回答,江逸臣自顧自說了聲算了,然后道:“時暖暖,要想我。”
他說完這句就頭也不回的朝安檢口走去,沒有看到后的時暖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
安娜給時暖做完修復出來,著手說:“你那片淤青太嚇人了,傅兆森腦子里是有屎嗎?你傷這麼重不管你,那個的就磕了一下屁張得要命?”
時暖聳聳肩,“可能是吧,不過也無可厚非,閔煙是他朋友嘛。”
安娜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打量著片刻,確定沒有難過的緒才說:“不管就不管,還有我們江總呢不是?”
“想吃什麼?姐姐請你吃飯。”
時暖本來也打算請吃個飯的,聞言說:“我請,辛苦你了安娜姐。”
安娜眸一轉,“讓江逸臣請。”
“……也行?”
倆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商場,吃完飯,安娜還真就讓江逸臣買的單。
時暖有些過意不去,想到自己和江逸臣也兩年沒見,準備買個東西給他當禮。
安娜瞟著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調侃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禮,都不用買。”
“安娜姐……”
時暖嗔了一眼,“我跟江逸臣,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是,但是……”
但是應該不會是真的夫妻關系啊。
時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搖搖頭道:“反正,禮要送的。”
安娜看著小丫頭這幅樣子,默默拿手機給某人發了條微信:路漫漫其修遠兮,追妻之路還相當漫長啊,兄弟。
江逸臣回了個問號。
安娜瞥了一眼,沒回。
在商場里逛了半天,時暖考慮到自己的腰包大小,最終選擇了一個原創設計師品牌,買了一條領帶。
不算貴,但花了剩余資產的一半。
結束后安娜送時暖回家。
到別墅門口,沖飛了個吻,道:“暖暖,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你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找我哦。”
“好的安娜姐,你路上小心。”
時暖心不錯,目送離開才轉進去。
剛踏過玄關,從廚房里端水出來的傅兆森就皺眉道:“怎麼才回來?”
還沒回答,他又注意到了手里提著的袋子,“去逛街了?”
時暖下意識將手提袋往后藏了一下,“嗯。”
傅兆森黑眸瞇了瞇,“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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