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一道平靜的嗓音響起。
奢華客廳,眾人愕然的看著開口的年輕子,一時之間針落可聞。
而“回來了”的姜理,眼神里閃過一揶揄。
這一招,漂亮的。
姜理穿書了。
穿了真假千金文中的惡毒真千金。
被找回后,原主為了得到親人的關注,瘋狗一般的針對假千金。
最終落得個敗名裂,全網唾罵的下場。
反觀假千金姜念,以白富的份,在十八歲出道,便得到娛樂圈的廣泛關注。
因其有姜家撐腰,格自由散漫,在圈中頗為見,從而吸無數。
更是惹來了京圈大佬顧尋的慕。
后男主為了幫主出氣,暗中縱姜家破產。
姜念明知道人所做的一切,卻并未阻止,任憑偌大的姜家,徹底湮滅。
更搞笑的是,姜家兩位哥哥居然上了假千金姜念。
在姜念和顧尋結婚那日。
姜家老大割腕自我了斷。
姜家老二則不愿承失去心之人的痛苦,陷癲狂,從幾十層的高樓上一躍而下,當場死亡。
原主無法接這一切,以命為代價,開車狠狠地撞向了毀掉一切姜念。
有意思的是,姜念似乎重生了。
原著中,原主回來后,可沒有姜念主離開這一幕。
到底是被姜家上下疼了二十年。
如今說要離開,旁邊四個人都不贊同。
姜母唐雯微微擰眉,道:“你這孩子,說什麼離開不離開的,姜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媽說得對,你在這個家里生活了二十年,不能說走就走。”姜家大哥姜淮亦是不贊同。
他自然可憐親妹妹的遭遇,可這一切又不是念念的錯。
姜念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路邊的雜草。
縱然是養一只貓貓狗狗,二十年也是有的。
姜念心復雜。
不想落得個前世那般凄慘的結局。
可姜家父母以及哥哥對的疼,現在也是真真切切的。
姜理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斂眉,看著自己不算白的手掌,笑道:“那,我走?”
坐在邊的唐雯,微微一僵。
再看對面高大帥氣的姜淮,目些微不悅。
反倒是姜家老二姜昭,終于給了一個正眼,眼神里帶著打量和好奇。
心想,原來這不是個小廢啊。
怎的在之前的家庭里,被訓得不敢還。
“換掉我們兩人的,是的親。”
姜理靠在沙發里,坐姿散漫,卻極氣場。
“若非那老太太前兩年死了,起訴是必然的。”
“如今你們想留下,無非是被換掉人生的不是你們。”
“人生在世,三觀還是要有的,親疏遠近更要弄清楚。”
“捫心自問,你們做主留下,做法真的可取嗎?”
“以后豈不是誰都能靠這種違法方式,達到自己利熏心的目的?”
“反正換了就換了,仗著養父母的疼,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或許還能實現階級越。”
客廳眾人的臉不是很好看。
姜理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多討人嫌。
“需要我再說明白一點嗎?”
勾,“我倆是被惡意調換的,不是意外抱錯。”
如果是意外,姜理不會當眾給他們難堪。
大人的錯,沒道理歸咎到一個小嬰兒的上。
“有道理呀。”姜昭笑的吊兒郎當。
隨即將手中剝好的橘子,拋給姜理。
道:“現在牙尖利的,怎麼我去接你的時候,你被那個人訓斥的不敢還。”
他的態度不像是斥責,更像是在胡鬧打趣。
姜理道:“罵兩句而已,不痛不,我可是打了他們的寶貝兒子。”
下手也不算輕。
“為什麼?”姜昭頓時來了興致。
沒想到啊,他居然看走了眼。
姜理嗤笑,“趙海濤拿家里的錢,栽贓給我,不打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姜昭蹙著眉思索著,不太懂。
拿家里的錢,為什麼要栽贓?
有什麼必要嗎?
自家的錢,不是想拿就拿?
至,姜昭從出生到現在,就沒缺過錢。
姜理抬手按了按太。
一臉嫌棄,道:“別想了,你活的太不切實際,普通人家年收十萬都算高的了。”
姜昭:“……”
是不能想了。
年收十萬,是他想不到的畫面。
他每月的消費,都在百萬左右。
十萬塊,能干什麼?
去酒吧瀟灑一回都不夠。
這倆人聊得似乎很投契,姜念那邊卻有些無法接。
該說不說,這難道就是緣羈絆?
明明在姜理回來之前,二哥還站在自己這邊的,說會護著。
現在最親近姜理的,大概也是他了吧。
幽怨的眼神,讓姜理無法忽視。
掰了一瓣橘子送到口中,酸甜的水瞬間開,充斥著口腔。
“別難過,我只是在表達我自己的想法,畢竟這個家也不是我做主。”
“如果他們想留下你,走的只能是我。”
“你知道的,我們倆人在這個家里,注定無法共存。”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你,該埋怨的不是我,而是你那已經死掉的。”
“是的自私自利,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你了我該的一切,我也吃了你該吃的苦。”
“該知足的。”
“所以……”
視線在姜家人上掃了一圈,“長痛不如短痛,該做選擇了。”
姜理的干脆利落,讓姜家父母一時間有些為難。
親生兒肯定是要留下的,這個毫無爭議。
可對養二十年的,也不是假的。
眼瞧著場面安靜下來,氣氛逐漸變得凝滯。
姜念一臉悲傷的站起,想姜家父母深深鞠躬。
“……叔叔阿姨不要為難了,本來就是我該離開的。”
吃一塹長一智,前世落得那樣的結局,怎的還貪這點溫。
但是……
看向姜理。
這位和前世,完全不一樣。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姜理接過姜昭遞來的第二個橘子,修長的雙疊。
近乎不客氣地送了對方一對白眼。
“姐妹,別走啊,跑起來。”
姜家眾人:“……”
“哦,對了,我離開趙家時,沒帶走任何東西,希姐妹也能這樣。”
微微歪頭,看著人時,眼神都是涼涼的。
“好嗎?”
看似商量,實則侮辱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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