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看齊媽媽,低著頭,努力地控制那要快流出來的眼淚。
而齊澤軍說完那句話后,便直接起走人了。
看著齊澤軍轉離開的背影,座位上的三人,均是一愣。
田小小這才驚覺自己好像闖了禍,趕起追了上去。
結果看到齊澤軍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咬得上都滲出了點點。但臉上的表神卻依舊冷漠。
田小小追上去一把拉住齊澤軍,被齊澤軍猛地甩開。
田小小覺到齊澤軍這次真的生氣了,可憐兮兮地說道:“對不起嘛,別生氣了,回去吧。”
齊澤軍沒有回答,只是表木然地繼續向前走。
田小小追在他的后:”別在走啦,你都走好遠啦,再走,一會回去,就給吃完了。”
齊澤軍真的是要被田小小給氣笑了,都這個時候,這個人腦子里想的竟然還是吃的。
“那你追來干嘛!”
“這你都走了,我怎麼好意思還留在那里吃。”
“我看你剛才也沒不好意思啊,東西點了這麼多!”
“這不是好不容易有人請吃的嘛,反正吃不完還可以打包,我后面兩天的飯錢也省了。”
這是他們現在該討論的話題嗎?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和這個人討論吃多,要不要打包。
齊澤軍不再理,繼續向前走。
“哎,你怎麼還走啊!“田小小急得上前死勁拽住齊澤軍,”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心眼跟個小姑娘似的。”
“放手!”齊澤軍從未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不放,”田小小委屈地說著,“我剛才都只顧著給阿姨和叔叔夾了,我自己才吃了一塊,鍋里還有好多呢,你跟我回去。”
“田小小,如果再不放手,你信不信我回去就立即把你的東西從房間里扔出去!讓你今天晚上就宿街頭。”
田小小心不甘不愿地松開口,仍不死心地說:“那我還可以回去吃嗎?”
“隨你!”齊澤軍說完頭也不回走了,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這樣神經質的一個人扯上關系。
齊澤軍走后,田小小還真的就又回到捌大坨牛館,繼續和齊澤軍的媽媽他們吃飯,這不得不讓人佩服的勇氣,連梁靜茹也不敢這麼唱。臨了,還不忘把未吃完的飯菜一起打包帶走,只是沒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要包包了。
田小小提著打包的牛,哼著唱往回走,路過吳思怡的菜鳥驛站時,看到吳思怡一個人正往快遞架上放貨。
之前們關系好的時候,田小小總會跑去幫忙,但現在田小小昨天才下了決心,說以后們家的事自己不管了,所以停了停腳步后,便上樓回家了。
而吳思怡這邊,還真的忙,一個人又是上貨,又是碼,都恨不得自己能有分。
"小吳啊,這麼多的貨,我來幫你放吧。"
吳思怡抬頭,見是汪大爺,他經常在小區門口這一帶遛他的狗,所以就和吳怡思了。
"汪大爺,你歲數大了,就不用了——"
汪大爺牽著他的狗,站在吳怡思店門口,聽到吳思怡這話,心里不樂意了,“我哪里老了,不過才剛過七十。"
”是,是,大爺年輕著呢。"吳思怡沒有停下手里的活,隨口應著。
"把這個給我。"汪大爺將狗子拴到店門口的一個鐵桿上,走進店,徑直接過吳思怡手上的一個包裹。
“大爺,真不用……”
“你別和我倔!我說要幫你,就幫你!”
吳思怡就沒再說什麼,因為怕傷了老人的自尊心。不過只遞給汪大爺一些細小輕便的包裹。
"小吳啊!你看到街道公示欄的這一期的居民榜樣了嗎?"
"沒有,"吳思怡微微一笑,"我一天都在這店里忙,哪有時間關注那些東西!"
“你說他們都是怎麼評上的呢,我這幫了你,算不算是榜樣呢?“汪大爺好像在意這件事。
“大爺,你不一直是我們小區里的榜樣嗎。”吳思怡起將手里的一個大包裹放到貨架的最底層:“天天帶著他們鍛煉,還督促小區的清潔衛生。”
“那為啥街道的公示欄里沒有我呢?”
吳思怡這才明白汪大爺原來在意的是這個,于是樂了:“那個東西不就是一張紙嘛,不重要,你是我們心中的榜樣就行了。”
“那可不行,既然我是榜樣了,就得公示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汪大爺較真,“要不小吳你一會陪我去一趟街道,給他們說說況。”
“我去街道干嘛?”吳思怡有點弄不明白汪大爺究竟想做什麼了。
”你就給他們說我今天幫了你啊,我這是在做好人好事啊,他們應該給我記上,不然下次評優秀的時候他們怎麼知道我呢。“
看著七十歲汪大爺像個小學生想得表揚一般,吳思怡更是樂壞了:”那街道的工作人員也不一定聽我的啊。“
”你都沒和我一起去,怎麼就知道他們不聽了。“汪大爺有些激。
”大爺,你別激。“吳思怡真怕他一激出點什麼事,”我陪你去就行了。
吳思怡也是一個熱心人,看著汪大爺著急的樣子,便給隔壁副食店的老板娘打了個招呼,讓幫忙看一下,自己陪汪大爺去一趟街道。
都在一個小區,門面又都挨著,所以平日里大家有什麼都是互相照看著。
還好小區離街道辦事大廳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吳思怡和汪大爺還沒走到辦事廳門口,便看到外面放著一塊牌子,上面列出了本月每天負責接待居民的領導名字。
汪大爺在那塊展板上看了一眼,指著上面的一欄說:“今天是13號,負責接待的是王書記,走,我們去找他。”
吳思怡陪著汪大爺去了群眾接待點,王書記和里面的一個辦事人員很熱地接待了他們。
聽到汪大爺的訴求,王書記也樂了,他們這個群眾接待點,平時收到最多的就是居民們反映各種問題,這種想要表揚的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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