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行哼笑,握著的脖子晃了晃:“男人隨隨便便說的話,你也能死心塌地的相信?我應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沒腦子?”
其實酒吧的那次初見,并不是第一次見他。
早在幾年前就見過他,那時候他是帝都來的慈善家,為鎮上的學校捐款捐,如神祇一般高高在上、耀眼奪目。
父母欠了校長一大筆錢,晚上就被安排去了酒店陪他。
可那晚他并沒有,就是讓陪他坐到了天亮。
他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又被校長安排去陪他過夜,那晚他不知道為什麼,喝了很多的酒,捂著頭痛裂的頭在床上翻滾,那個樣子,又又糜爛,不知為何讓有些心疼。
投了巾,本想替他臉,卻被他抓住手,質問為什麼要背叛他?
他瞪著他那雙像鹿一樣的眼睛看著,當時就在想,不管是誰跟這樣的一雙眼睛對視,都會瞬間喜歡上他的吧?
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低頭吻住了。
知道他是把當了別的人,但沒有反抗。
或者說,這種男人很難抗拒,簡直是致命。
那晚,很幸福,甚至覺得那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個晚上。
沒有強迫,沒有被無奈,只有滿滿的意。
都說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這麼上了的第一個男人,周旻行。
在那之后,會留意他所有的新聞,買他所有上過的雜志,拼命學習,只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即便后來因為懷孕生子被迫休學,也沒有停止努力。
直到考上帝都戲劇學院,直到在酒吧與他重逢,沒有人知道,這是努力了大半個人生的結果。
可他卻不記得了,只當是那些想要爬床上位的學生。
告訴自己沒關系,那麼多年都等了,沒必要著急,慢慢來也可以!
可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的不公平?一次次給希,讓覺得柳暗花明的時候,又一次次給絕?
憑什麼許清藍就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全部?
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一定要把這個男人據為己有,會讓你知道,只有才是最適合站在他邊的人,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阮流熒點頭:“好,我知道了,周總。”
明知道不該這麼順利的,但最近幾天過得實在太焦頭爛額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他放開的脖子,上面已經有一圈紅腫的痕跡,他眼里閃過一愧疚。
但也只維持了一秒鐘,就恢復如常了。
“還有,我的辦公室,以后不要隨便進來。”
“好的。”
阮流熒很快就離開了。
周旻行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隨即打開辦公桌屜,拿出一顆頭疼藥吞下。
接著就到休息間補眠去了。
……
同一時間。
顧家老宅,二樓書房。
顧溪云跪在書房中央,顧萬森手拿藤鞭站在他的側,正在用家法。
藤鞭一下一下揮下去,沒有停頓,不留余力,每一下都能見。
“你知道你要去見的是什麼客人?你竟然敢隨意毀約放對方鴿子?我看你在娛樂圈待的太久,皮子太,今天我就要好好給你松松皮子,這樣你才知道顧家掌權的人,還是我顧萬森!”
很快就浸滿了衫,可顧溪云卻一聲沒吭,很多時候,他是最不想承認自己像爺爺的。
但偏偏,他最像!
老宅的老管家跪在一旁,淚流滿面的幫顧溪云求:“老爺子,快停手吧,這樣會把三打死的!三犯了錯是不應該,但也罪不至死啊,老爺子!”
顧萬森到底年紀大了,揮了幾下就已經氣吁吁,指著孫子嚴厲呵斥。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為了個已經結婚的人,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置于險地、弄得狼狽不堪,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點?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你知不知道?”
“我當時為什麼跟溫家訂婚,爺爺心里最清楚。”
顧溪云抬頭看向顧萬森,“我也從來沒有放下過,爺爺也應該比誰都清楚!”
顧萬森氣得手都哆嗦了起來:“好啊,你翅膀了!敢跟我板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顧萬森剛要揚起藤鞭繼續,書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來人是老管家搬來的救兵,也是顧萬森的妻子,顧溪云的——原千惠。
原千惠上前一把就奪過了顧萬森手里的藤鞭,在看到顧溪云后背上模糊的傷痕時,又手狠狠捶打了幾下顧萬森肩膀。
“你明知道三兒的脾氣和你一樣倔,不撞南墻不回頭,還用什麼家法?上次你打完他,他差點丟了命,你真想害死三兒是不是?”
顧萬森發泄一頓后,氣也消了不。
冷靜下來后,也開始有些后悔,但他這人還面子,就算后悔也不會表現出來。
“你知道他多荒唐嗎?為了許家那個小丫頭,竟然敢放宮家的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宮家現在在Z國的勢力,要是把宮家得罪了,公明的怕是就要當到頭了!”
顧公明是顧溪云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棄商從政,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
但是最近Z國領導層調頻繁,顧公明一時不察站錯了隊,如果想繼續留任,就需要宮家的支持。
而顧溪云卻因為許清藍,放了宮家的鴿子,這以后要再想約宮家的人,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原千惠:“當到頭就當到頭,我們家世代為商,就該以商為主,他當到頭,只能說他沒腦子,沒那個運!跟我們三兒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萬森吹胡子瞪眼:“你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公明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為了誰,不也是為了我們顧家?”
“他當了那麼多年領導,也沒見他真正為顧家帶來什麼福利,倒是給顧家帶來不束縛和掣肘,他當到頭也好,給下一輩一些機會!”
顧萬森氣得“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后一甩手:“行,你就慣著他吧!最后慣出個沒出息的廢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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