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太尋思了片刻，拐彎抹角：“顧先生抱老四回來的時候，老四醒了沒有？”

“沒有。”

“那老四最后是如何醒的呢？”

顧寒：“了個醫生給看了一下。”

盛太太：“醫生把弄醒的？醫生還是男醫生？”

“醫生。”

盛太太：“瑞城有這樣的神醫？實不相瞞，老四這病得了很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昏迷不醒，但卻是第一次被醫生給治醒的，顧先生，那個醫生……”

先前還不明白這位盛太太為什麼要進他的門，現在顧寒好像明白了。

是沖著這個醫生來的。

不，正確的說，是沖著盛明的醒因來的。

顧寒眸復雜：“盛四小姐沒跟你說，是如何醒的？”

盛太太微微一愣：“倒沒說，不過，不是醫生治醒的嗎？”

“不是。”

“……”

盛太太等了半天，沒聽到顧寒繼續往下說，只好問道：“那是？”

顧寒撣了撣沒有點燃的香煙：“你回去問盛四小姐。”

“如果盛太太想知道那個醫生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徐曉晴，是個婦科圣手，也是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

“心理”二字他咬的比較重，意在告訴盛太太，盛四小姐的病，需要看心理醫生。

盛太太如何不知道呢？但看了這麼多年，完全沒用。

盛太太是聽過徐曉晴的，只是徐曉晴六十多高齡了，已經退休了，是那種有錢也請不到的人。

在醫界非常出名，擅長的絕不是婦科那麼簡單，像盛家這種門第都請不到，可見多麼的難請了。

顧寒竟是請來了。

盛太太原本進顧寒的屋子，并不是沖著醫生去的，就是想確定一下，顧寒是不是對盛明而言，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如今盛太太心中有了計較，就先把這塊擱下，如果能請到徐曉晴這樣厲害的心理醫生給老四看病，也許老四的病會好呢？

權衡一番：“徐醫生很厲害，我聽過的大名，但年紀大了，早退休了，聽說不輕易出來了，在最早的時候，我們盛家也去請過，但沒請得。”

言外之意是，顧先生能不能幫個忙？

顧寒又愣住了，說真的，他跟盛家人八竿子打不著，雖然盛家在瑞城有頭有臉，也是極富貴之家，但擱在顧家那邊，盛家就是螞蟻般的存在，連顧家的門檻都邁不過去的。

如果不是崔景，顧寒還真不會接他們。

雖然幫了一次忙，但也不想再跟他們沾染什麼關系。

私下里吃頓飯，跟小姐爺們相一下沒什麼關系的，但牽扯到盛太太這個級別的人，那就不是隨便的吃頓飯那麼簡單了。

盛太太含的意思顧寒聽懂了，顧寒略微沉，正開口，臺那里的推拉門被人敲了一下。

顧寒扭頭，看到了盛二小姐。

盛二小姐的后面，站著臉又變得有些蒼白的盛明。

像一朵花，又像一道，站在他的客廳里，著羸弱的，很不可思議，明明病態著，卻又好像渾發著，強勢的盤踞到他的心口來。

…………

顧先生：對著這位盛四小姐，總是莫名的心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