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金嫻舒服了。

但出了氣之后，理智開始恢復。像一時上頭拿石子砸破了班主任家窗戶的小孩，聽到玻璃碎掉的一瞬間，立刻就知道：壞了！快跑！

推了戚夢年一把，想從他上連滾帶爬地逃走，但車狹窄，起頭，轉又撞在方向盤上，地作響，車都被劇烈的掙扎帶得搖晃起來。

戚夢年一把住的后頸，把回口。

“嗚！”額頭撞在他的鎖骨上，又跌回了原，被他牢牢錮住。

過他的口，在干凈的襯衫上留下一抹淡紅的膏痕跡，張地眨眨眼，吞咽一聲。

好像是跑不了了……

“讓我跪下？”他在頭頂說話，語氣平靜，緒不明。

“……”的大腦冷卻下來，頭皮發麻。

誠實地說，這輩子從來沒有攻擊這麼強的時候，一直很聽話。在孤兒院聽阿姨們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對同學沉默以對，對朋友也盡可能地，“跪下”這個詞，更是想也不敢想。

唯獨戚夢年……偶爾在床上意識昏沉的時候暗自腹誹過幾次，畢竟多年相，難免有些姿勢……

結果一時松懈，吵架吵得快，終于暴了那些神勝利法。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拍了拍的背，掌心溫度比溫更高，在的蝴蝶骨上。

冷靜之后，金嫻終于意識到的現狀，僵在那里不了。

戚夢年道：“想讓我跪在哪？跪在你子下面，好讓你騎在我頭上……”

什麼騎在頭上……

咬了咬，心虛氣短地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側耳在頭頂：“嗯？”

金嫻了子：“結婚這種事，你都沒問過我……”

說完這一句，覺道理又回到了邊，聲音很小地道：“不求婚，誰跟你結……結婚需要雙方自愿的。”

“……”

戚夢年從來沒把求婚當一個問題，他徹底把這個流程忽略了。

必定是屬于他的，他已經說過千百次了。“拒絕”他這一項，永遠不會發生。

但是既然要求來這一套……

門鎖咔嗒一聲響，一涼風吹進來，金嫻打了個寒戰，立刻就要躥下去逃跑。

他嘆口氣，單手拽住，又把塞回駕駛室。他站在大開的車門前傾，靠近的臉：“是我的錯，但是戒指還沒有選好。現在只有‘跪下’……阿嫻。”

……其實戚夢年并不能徹底理解這個要求。

跪下有什麼？他在面前跪得不了，只算在床邊幫掖被角，被拽下來親吻的時候，為了吻久一點，他一個禮拜也有幾天得在床下跪下。

金嫻“呃”了一聲，側坐在駕駛室，兩條垂下來，一邊扯著擺一邊看他。

真的假的？這是街上。

雖然這邊沒人會經過，但是安保裝了監控……會有人看到的。

“要不然……”善意的建議說了一半戛然而止，高大的男人在車外單膝跪下，距離晃著懸空的腳尖不足五公分，車的高度比床高，很不習慣，有種無著力的尷尬，只要，就能踢到他。

……踢一腳試試？

蠢蠢的小被他抓住了，掌心的溫度烙在皮上，的。

車的燈從頭頂后方照下來，過的肩頭，讓的影子落在他臉上。戚夢年仰面著，無奈縱容道：“別——金嫻，你愿意嫁給我嗎？”

“……”金嫻俯視他，正面仔細看才看出他臉上有抓的幾道紅痕錯，心里生不出一點的緒，甚至覺得有點搞笑。

這就是求婚嗎？不知道是因為沒拿戒指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怎麼看都不太像話。

表很古怪：“嗯……”

“嗯？”他往前，頂住的膝蓋，溫傳遞過來，“不是這樣嗎？”

金嫻，心想要不是不會開車，真想立刻關車門把他夾一下，然后踩油門跑掉。這場景太稽了。

偏偏他把在小上的樣子，讓有點遲疑。

，腹，隨著他的呼吸繃。他的大被踩在腳下，不太舒服，所以很堅。

一就能踩到不能踩的地方……眼神閃爍了一瞬，克制自己。

“阿嫻。”戚夢年看了一會，把手放在膝蓋上，指腹陷進的皮里，輕輕按。

咬住俯視他。

“……”他仿佛從的表中探知了，嘆了口氣，手關掉了所有車燈。

眼前變暗，抬頭向遠，路燈間隔得不遠不近，剛剛好，無法照亮的臉。

的黑子與黑的夜晚融為一，只有兩只手臂雪白，地蔓著抓住他放在上的手。

戚夢年和沉默對視，眼底反路燈的微，漸漸低頭，隔著擺，他的呼吸靠近的，平穩溫暖。

在膝頭落下一吻。

了一下。

他伏在上，低聲說：“子起來。”

不要吧……的理智還在微弱抗議。萬一被攝像頭錄到了多不好，再說他們還沒吵完架……

“哎——”輕了一聲。

戚夢年隔著裹住皮的擺，咬大上的，留下一個潤的牙印。

但沒關系。子是黑的，誰也看不見。

“乖。”他的手著的小，著圓潤的小肚，從下往上鉆進子里，來到皮細膩的膝窩。擺在飄，風很涼，皮滾燙，敏得幾乎疼痛。

越來越熱了。

很出格，然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把擺攥得滿是折痕，猶豫著掀起一點，出了膝蓋。

……是想得那樣嗎？

他低了低頭，吻在出的膝蓋上。他的得驚人，濡溫暖，吐字曖昧不清：“蓋住我。”

于是擺落下，順著他的軀落下來，蓋住了他上顯眼的白襯。只剩下黑的西在外面，與的黑融為一。

夜太暗，沒人能看得見。

微啞的聲音從擺下傳來：“……抬。”

順著他的指引，的小在他的肩上，他調整姿勢，小便落下去，勾起來在他后背上。

金嫻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他伏在子里面呼吸，節奏開始變得凌。

下意識抱住了他。

驀地想起了他剛才說過的話。

跪在你子下面，好讓你騎在我頭上。

路燈的淺掛在樹梢上，像抖落的細碎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