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用盡了全力在忍,可是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仿佛洶涌的河水一般流的天昏地暗,我手使勁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會事就是不完。
“杜若,給我張紙——”我悶悶的坐回到剛才的座位上,嘶啞著嗓子說了句話。
正在濃意的杜若和盧子涵一下子被我打斷,一起將目投到了我的上,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只是發現他們兩個看到我時一下變了臉。
“我說,出什麼事了嗎?”杜若終于肯離開心上的男朋友坐到了我的邊,“誰欺負你了?”
從紙巾盒里薅出好幾張紙,我以為會給我眼淚,結果直接糊在我鼻子上和我說:“鼻涕快流里了。”
“靠——”我一邊鼻涕一邊嗚嗚咽咽的說:“你就不會安安我?”
“你就和神經病復發一樣,讓我怎麼安……”杜若的話還沒有說完,盧子涵忽然了砰放在桌上的手指,沖使了個眼。
杜若一下就理解了盧子涵的意思,朝著過道那邊扭過了頭。
這兩個人怎麼這樣啊?我現在哭的這麼慘,他們還心看別,我一邊想一邊也跟著他們的目扭頭去看,我這一看便看到了慕斌和薛云,還有一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夫妻,那是慕斌的父母……
他們大約是已經吃過飯,打算離開,卻好巧不巧的看見了我們。
我一點點圈起了手指,原來適才我一直和慕斌在同一個大廳吃飯。
即使到了,不打個招呼似乎也說不過去,盧子涵扭頭看看那我沒有要的意思,他便主往前了幾步,“叔叔,阿姨,你們也在北市啊!”
“是啊!”慕斌的父親慕金生微微的點了下頭,然后將目放在了我的上,“小,原來你爸爸把你送到了北市!”
我抿了抿,半句話也沒說,其實我和慕斌之所以會認識,而且還能走的這麼近,有一大半原因是我們的父母,慕斌的父親慕金生和我的爸爸媽媽是同班同學,而我們倆又同時在歷城一中上學。
歷城一中是歷城的重點學校,采取的是最嚴格的封閉式教育,我記得我剛剛考上的時候爸爸媽媽先是開心的夸我能干,最后卻又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他們發愁的原因,說起來有些慚愧,那便是媽媽一向將我照顧的太好,以至于我都初中畢業了,自理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差,所以他們是擔心我住進去會不會死,于是他們便開始打探哪家孩子已經在一中上學可以順道照顧照顧我,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自己老同學的兒子已經在一中讀了一年,于是我便這樣被推給了慕斌……
事實上在學校的時候,慕斌真的將我照顧的很好,用句矯的話來概括,就像大哥哥照顧妹妹一樣。可是我這個妹妹卻偏偏做了一件再丟臉不過的事,那便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那一直沉睡的心好像忽然被什麼東西喚醒,然后便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將慕斌裝進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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