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啊。”
桑老夫人側目,看到鐘月白面平靜的模樣,詫異而欣的慨。
鐘月白也不好意思直接和說,這只是個麗的誤會,自己這不是打算放過。
只是打算秋后算賬,攢波大的,最后一掌把這群螞蟥拍死。
但這樣溫和藹的注視,讓人覺得這真是一個誰都不忍心辜負的好老太太……
“這畢竟是我媽留下的,”思忖片刻后,鐘月白捂著自己36D的良心,決定讓就這樣誤會下去,“我這個人,確實很顧念脈親。”
話音落下,就連旁邊始終掛著討好笑容的鐘父,都有些繃不住表,多看了兩眼。
桑老夫人聽鐘月白這樣說,得眼淚汪汪:
“好,以后鐘家怎麼理,你說了算,讓清澤也不能手。不過,你得記得不能讓自己累著,要做什麼讓底下人去干,一句話的事。”
“好。”鐘月白重重點頭。
旁邊圍觀了全程的鐘家夫婦,陷了長久的沉默中。
不過鐘月白已經幫鐘家解決麻煩了,他倆也只能順著鐘月白的話演下去,裝出一副闔家歡樂包餃子的樣子。
這種和諧,維系到了送夫婦倆到桑家門口,才算淡化。
“……沒想到一眨眼,我疼了這麼多年的小公主,就已經長大嫁人了啊。”鐘父還沉浸在自己的角里,深款款地慨,“早知道你會嫁得這麼早,我肯定對你更好點,讓你過得無憂無慮。”
鐘月白抱臂,瞥了眼空的后,揚起的角徹底抹平,嘲諷道:
“你是想說,早知道我會嫁得這麼好吧?事到如今已經斷絕關系了,還裝這副樣子惡心誰?何況……你真當小時候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麼?”
鐘父故作和藹的臉一僵,轉為尬笑:“你小時候的事?能有什麼事?”
“來A市之前的事,你不是知道嗎,還裝什麼傻?”鐘月白說得斬釘截鐵。
也是想起那天李華的話后,突發奇想來試試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總該有一個人,說的是真話吧?
但鐘父聽到這樣說,滿臉疑半點不摻假,瞪大了眼睛不住上下打量鐘月白:
“月白,你這是怎麼了?你從出生起就在A市,從來沒出去過啊,怎麼說這種話?”
看那樣子,好像他以為鐘月白中邪了似的。
鐘月白微瞇雙眸,冷冷凝視了他半天,才嗤笑一下:“是E市的事,你是真裝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E市?”鐘父的模樣,好像更疑了,“你什麼時候去的E市?”
鐘月白:“……”
這老頭演技太好,也看不出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出于直覺,總覺得這老頭的反應,不是很自然。
他這樣子,終究是問不出什麼的,鐘月白也只能打了兩句哈哈,把人送走了。
回到房間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找到了李華的微信:
夜半:【小華,這幾天有點忙,忘了和你聯系,你能再和我多說點咱們以前的事嗎?】
李華:【月白姐姐你不早說是因為忙,我以為你把我忘了,這幾天心都碎了!大哭.jpg】
夜半:【確實是家里事太多了,那天走得匆忙,飯都沒有吃好,你也看到啦~】
李華:【是啊是啊,我看到姐夫以為你生病,臉都嚇得慘白。月白姐姐,你能找到這樣的姐夫,夫妻肯定很好吧?】
夜半:【小孩子家家的,瞎打聽什麼?】
李華:【嘿嘿嘿,月白姐姐,你害得真明顯……這樣看來,姐夫厲害哦!夫妻生活,應該也很和諧啊!壞笑.jpg】
然后,兩個人的聊天話題,迅速向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到鐘月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要問的問題,李華半個字都沒說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鐘家人的影響,看著平時吃慣了的晚飯,突然再次吐得昏天黑地。
氣得桑老夫人一邊在廁所幫拍背順氣,一邊沒好氣地抱怨:
“早就看那家人印堂發黑,一臉倒霉鬼相,這幾天不放他們進來還是對的!看看今天,就進來那麼一會兒,你又這樣了。辛辛苦苦養的幾天,一下回到解放前。”
抱怨完,想起來什麼似的,急著出去找管家:
“去和業說一下,那家人,以后不要讓他們進門,更不要讓他們靠近這邊。省得霉運纏,影響我兒媳婦健康。”
鐘月白邊聽邊吐,心里也奇怪得很。
似乎每次孕吐加重,確實都是和那家人有關,只能說句邪了門了。
而且,忙了一個白天,半夜加班回來的桑清澤,還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鐘可菲要結婚了?!”鐘月白穿著純棉睡,抱著被子團在床上,滿臉懵。
桑清澤扯開領帶,面無表地點頭:“嗯,今天傍晚突然宣布的。”
鐘月白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李英媛走之前,那約約恨中帶氣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們……該不會是聽到和我說的話,怕我真的用桑家人去對付他們,所以急著讓鐘可菲和謝俊羽結婚,好讓謝家保他們吧?”
說出自己的猜測時,都有種腦袋被門了的玄幻。
桑清澤解紐扣的手微頓,挑眉,語氣里帶著點高興:“你懷孕以后,腦袋依然很聰明啊。”
看來,知道的人都猜到了。
鐘月白坐在床上,徹底沉默。
究竟是什麼樣的腦子,才能想得出這種主意啊?
對于謝家來說,桑家甚至是個無法仰視的巨人。
即使這樣,鐘家還指他們的保護?
正在換服的桑清澤,見自己的話良久沒有得到回應,抬頭看去,正見著鐘月白發呆的模樣。
他墨黑的瞳孔,不由。
“看來,你和謝俊羽之間,真的不簡單呵。”男人淡淡開口,語調聽不出喜怒,“他都要和鐘可菲結婚了,也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啊……”
正在發呆的鐘月白,聽到他的聲音,沒來得及反應,只發出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單音節。
那模樣,確實很像為癡狂,失魂落魄該有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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