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盡快將夜氏份的事敲定。
原本對夜承宴,云枝不并沒有多報復的心理。
在接任務之初,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如此。
夜承宴對虞白蘇有獨鐘。
是不自量力,以為改變了設定,非要留下。
輸得起。
可是無辜的,也無法容忍夜承宴的得寸進尺。
因為云枝右手沒有好利索,早餐都是能用勺子吃的。
期間程書硯細心地給夾了小菜,一頓早餐溫馨愉快。
程書硯收拾妥當,又給云枝取好了飯后吃的藥。
“哥,坐會兒吧,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吃完藥,云枝無奈住了還想繼續忙碌的程書硯。
程書硯僵了下,有些怕再提參加婚禮的事。
可看著云枝期待的目,他無法拒絕。
好在,說的是另外的事。
“哥,我之前說的份的事,你怎麼想的?”
云枝聲線平穩。
“枝枝,你對夜承宴真的死心了嗎?”
程書硯結了,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云枝抿抿,點頭,“嗯,死心了。”
“但我給你的份,和這個關系不大。”
原書中,夜承宴和男主爭奪虞白蘇落敗。
敗的不僅僅是,還有后的夜氏集團。
因為云枝的到來,才挽回頹勢。
當初夜承宴為了表示對的看重。
也在于云枝是拯救夜氏集團的大功臣。
將手中持有夜氏集團的份悉數轉給。
結婚后,云枝也過將份還回去的念頭。
但各種原因不能功。
那時候就猜測,設定就是設定,人力難以更改。
可夜承宴和夜澤對太好,好到忽略一切,自欺欺人。
直到半年前,夜承宴第一次失約。
知道,劇又回來了。
難過,防備,想要再次扭轉劇。
如果說夜承宴和夜澤是害死的直接劊子手。
那就是幫兇,是的一意孤行害了。
所以決定,既然無法改變劇,那就順勢推一把。
夜氏集團必將覆滅。
“枝枝,你想我做什麼?”
程書硯看著云枝平靜蒼白的小臉,有些悵然。
“吞并夜氏集團。”
云枝抿抿,微白的瓣輕。
原本想的是,將份免費贈與程書硯,請他對夜澤看顧一二。
現在,夜澤怎麼樣已經不在乎了。
而且經過六天前的事,以夜承宴睚眥必報的個。
一定會想辦法報復程書硯。
既然程書硯已經局,那就干脆先發制人。
程書硯瞳孔震,“枝枝,你……”
“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云枝見狀,打斷他的話,溫笑了。
程書硯不再遲疑,“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需要我江小澤送走嗎?”
云枝毫不猶豫搖頭,“不用了。”
“人死如燈滅,他很快就和我沒關系了。”
“對了哥,我還想和夜承宴離婚。”
想起來什麼,再次提出請求。
“我想干干凈凈地離開。”
程書硯頭哽住,有些失態的抓住云枝的手。
“枝枝,我已經聯系了專家,會治好的。”
云枝沒有像曾經那樣,急忙回手。
“哥,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的,我不難過。”
反手握住程書硯的手,語氣淡然。
相反,還有些期待。
為了夜承宴,已經在這里耽擱了十年。
的病不僅不能治好,過些天,連止疼藥都會失去效力。
昨晚已經和系統通過了。
所以,要趁還有藥效的時間里,快點將事辦完。
想著,云枝來了瞌睡。
知道,這是治療骨癌藥的副作用。
“枝枝,睡吧,我會幫你。”
程書硯看出來,心扶著睡下。
云枝窩心一笑,“哥,謝謝你,從開始到現在。”
掀開被子,猙獰的小臉暴無。
程書硯毫無異樣。
云枝又愧,這麼好的程書硯。
因為,擾了原本的人生。
莫名的,竟有些羨慕未來那個能擁有他的人。
如果不是時間有限,真想親眼見見。
但也不敢再提要參加程書硯婚禮的話。
擔心程書硯會胡找個人完婚禮。
胡思想中,云枝抱著沉沉睡去。
程書硯坐在床邊,久久未。
“枝枝,這個世界,你真的就無牽無掛了嗎?”
似是自嘲,似是疑問的話語。
很輕,連塵埃都沒驚,便消散在空氣中。
……
虞白蘇病房。
夜承宴坐在床頭,肩上依偎著虞白蘇。
倆人笑容滿滿地看著繪聲繪講故事的夜澤。
畫面溫馨,像極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突然,急切的手機鈴聲破壞了這份和諧。
夜承宴接通電話,下一瞬大力將手機摔到墻上。
“夫婦!”
療養院。
“不行!”
云枝悠悠睜開雙眸,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恍惚了下。
做夢了。
夢中,回到了那個抉擇點。
夜承宴痛失所,傷心痛苦,可憐地求留在邊。
不知道是自己臆想的,還是真實發生的。
竟然看到了夜承宴眼中濃濃的惡意。
云枝下意識否認,一個人怎麼可能偽裝那麼久?
可如果不是真的,又怎麼解釋虞白蘇一出現,夜承宴就立刻變了?
不管真假,都不想去探究了。
可只能以旁觀者的姿態,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了夜承宴留下。
“枝枝,了嗎?先喝點水。”
程書硯溫潤的聲音響起。
云枝醒神,沒矯,坐起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溫水。
“哥,幾點了?”
視線輕輕一,就看見程書硯辦公的桌子。
心下一陣。
慶幸自己在最后時,還有一位真心為著想的親人、朋友。
“兩點了,現在要吃飯嗎?”
程書硯一邊給云枝調整床,一邊回答。
“我睡了這麼久?”
云枝蹙眉,懊惱自己睡得太久。
本來時間就不多,還有那麼多事,后面痛起來只會更加厲害。
看來,除了止疼藥,其他藥不能再吃了。
于是,見程書硯再次拿藥的時候。
阻止了,“哥,除了止疼藥,都別了吧。”
程書硯并不贊,“枝枝,別放棄,哥哥會找到治好你的辦法的。”
云枝笑笑。
“哥最后的時間,我想清醒著,去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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