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夏天,格外炎熱,就算不停的打著扇,依然熱得汗如雨下。
汗水順著皮不停的往眼睛里鉆,讓人覺很不舒服!
這是唐言初重生歸來的第二天,的花襯衫已經被汗水打,小臉也是紅彤彤的,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巾,隨意在臉上了一把,然后抬起手,指著對面的一對母子,繼續罵……
“宋君澤,你這個喪良心的狗東西,看不上老娘你要干嘛去了?這三年你進城讀書,你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樣不是老娘幫你家做的,現在畢業了,學有所了,攀上高枝,就開始忘恩負義了,大家伙給我評評理,世上哪有這麼不要臉的畜生?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是啊!是啊!他們老宋家這幾年多虧了言初,要不是,老宋家的婆子怕是都要死了,更不要說供兒子上大學了!”
“真是忘恩負義,聽說是攀上高枝了,所以才看不上人家言初了,真是夠不要臉的!”
“可不是嗎?居然還好意思退婚,要是我兒子做這樣的事,我非得打死他不可,要不然我這張老臉還怎麼見人!”
聽著鄰居七八舌的議論,宋家母子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五六的,很不好看。
唐言初看了一眼這對母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自己可是重生回來的,對于現在的況十分了解,宋母要開始示弱了……
宋母學著以前的樣子,再次示弱,直接撲通一聲給唐言初跪下了,以往每次示弱,唐言初都會心可憐,原諒他,誰讓自己脾氣好,格弱,好欺負,好拿呢!
但是,以前的自己更在乎臉面,認為自己在宋家出三年,已經壞了名聲,說什麼都不肯退婚!
為此,宋家攀高枝的事也黃了,唐言初雖然如愿以償,順利嫁了宋家,但是宋家母子沒能攀上高枝,就對懷恨在心,經常磋磨,欺辱,就算是懷了孕,也不肯放過,最后孩子沒了,自己也年紀輕輕就病死了。
但是現在的唐言初,可不是原來那個唐言初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堵在宋家門口破口大罵!
既然好不容易重生了,在嫁給宋君澤自然是不可能了,但是罵一頓解解氣,再討回這三年給出去的錢,才是最主要的。
宋母跪在地上,哭的聲淚俱下,宋君澤想把人扶起來,卻被宋母狠狠的瞪了一眼。
“言初,千錯萬錯都是我老婆子的錯,當初定下這門婚事,君澤他是不知的,是我覺得你是個好姑娘,配得上我們家君澤,就替他做了這個主。”
“可是畢竟孩子大了,由不得我這老婆子了,他要退婚的確是他不對,是他對不起你,言初,你有什麼怨氣,要打要罵,大娘都由著你,只要你能消氣,大娘絕不阻攔!”
宋婆子說的聲淚俱下,口口聲聲都是為唐言初做主,但其實唐言初知道,宋婆子比兒子更不是東西,兒子之所以攀高枝就是在背后推波助瀾的,自己死前被磋磨,欺負,也都是的手筆。
“宋大娘,你這麼說可真是傷了我的心,這幾年,我可是把你當親生母親一樣對待的,家里有什麼好吃好喝的,我都拿了給你送來,今天幾斤米,明天幾斤面,再就是和油,我就是自己舍不得吃,也是要拿來孝敬你老人家的。”
“可是現在,宋君澤他攀了高枝要退婚,就算我不顧及自己名聲全了他,那我家花在你家那麼多錢,我娘可都是拿著小本本,一筆一筆記著的,這三年可是足足給你家花了2000多塊,
我娘說了,退婚可以,錢必須還回來,我們家不能倒,要不然就要去宋君澤他們單位鬧,大娘,你也要諒諒我!”唐言初就是嚇嚇他們,宋君澤那麼在乎他現在的工作,怎麼敢讓唐家過去鬧。
“2000多塊!”周圍的人聽到這個數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夠一家四口人用上三五年了。
“唐言初,你不想退婚,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胡說,我家什麼時候花過你這麼多錢?”宋君澤本就不相信,他和他娘兩個人,怎麼可能花的了這麼多錢。
“我胡說,宋君澤,那你就給我聽好了,看看我哪一筆賬算錯了,你一年的學費是200塊錢,學習用品是50塊錢,再加你吃得穿得用得,一年下來說也要100塊錢,你一個人一年就要花350塊,這三年,是你上學就用了1000多塊錢。”
“宋大娘不好,這三年一共住了兩次院,花費300塊錢,咳嗽悶,時常要吃藥,三年累計花了100塊錢,再加上這三年你們母子二人的吃喝拉撒,我給你們算500塊錢不算多吧?”
“前些日子,你說你畢業了需要找工作,怕穿的太寒酸被人看不起,又從我這里拿走100塊錢,還有上一次……”
“夠了,這些錢我都會還的,你不用每一筆都拿出來說!”宋君澤臉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花了唐言初這麼多錢。
“他們母子居然真的花了言初這麼多錢?就這樣還好意思退婚?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臉!”
“言初,聽你這麼一算,2000塊錢都算了,畢竟你可是給他們做了三年的苦力,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旁的鄰居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著的拱火。
“嬸子說的是呢!可是我這人心,就算再生宋君澤的氣,也要看宋大娘的面子不是,這樣把,既然你非要退婚,強扭的瓜不甜,我可以全你,只要你把欠我家的錢還了,我們就兩清,還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別讓言初吃了啞虧!”
“言初,你放心,我們大家伙都看著呢!肯定不能讓你吃虧!”一旁的鄰居開始紛紛開口。
“言初,你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2000塊太多了,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來。”宋婆子說著站了起來,跪的又酸又麻,這個死丫頭居然也不說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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