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還記恨著他當初說是“朽木”,哼了一聲,“總之是會的,教我的人很厲害的,不僅厲害,人還好。”
鄔淮清略帶深意地瞥了兩眼,沒應聲,重新坐回旁邊的小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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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百無聊賴地盯著吊瓶,不能調快流速,只能在心中用意念期許它快點兒。
誰知派對里有認識祝羲澤的人,走了風聲,把祝矜過敏的事告訴了他。
吊瓶還沒輸完,祝矜就接到了祝羲澤的電話,他聲音很急,問現在在哪兒。
“在北醫三院,正輸呢。”
“我現在過去。”
祝矜看了看吊瓶,也快要輸完了,于是說:“你別來了,我現在好多了,吊瓶也快掛完了。”
祝羲澤堅持要來,“清子明天早上要出差,我現在過去,一會兒送你回去,都這麼晚了,讓他早點兒回去睡覺。”
祝矜愣了一下,抬頭去看鄔淮清,他站在一旁,也正看著,見看過來,不知道什麼意思。
祝矜又移開視線,在電話里叮囑祝羲澤開車慢一點。
掛掉電話后,再次看向鄔淮清,重新道謝。這次,明顯態度要比剛剛誠懇很多。
鄔淮清不解。
“一會兒我三哥過來,你早點兒回去,明天早上不是還要出差嗎?”
鄔淮清明白過來為什麼突然這麼好脾氣,皺了下眉說:“都這點兒了,差不了多。”
助理已經幫他收拾好了東西,回去睡幾個小時,明天早上直接去機場。
祝矜心中忽然的,有很多話想問,很多話想說,但都被自己強行了下去。
不敢問。
也知道不能問。
祝羲澤到得很快,到來的時候,祝矜的吊瓶也正好輸完了。
他進病房,先拍了一下鄔淮清,“今天謝謝你了,幸好你也在。”
他知道鄔淮清是個冷清薄的,和自家妹妹又關系一般,向來沒啥集,所以鄔淮清今天這麼幫忙,他打心底里謝。
鄔淮清看著他,語氣淡淡的:“順手。”
祝羲澤沒多想。
護士進來拔完針后,三個人走出醫院。
夏天的風很燥,吹在上,帶著悶熱,后的急診部仍舊明亮如晝,有人難眠,有人奔波。
他們和鄔淮清在醫院門口分別。
祝矜住的地方在朝公園北邊,離這兒很遠,祝羲澤邊開著車,邊囑咐最近吃飯一定忌口,這不能吃那不能吃,說了一堆。
說來說去,仍舊不放心,“要不你這兩天回家住,或者住我那兒去。”
“哥,我的好哥哥,你快別說了,我耳朵疼。”
“怎麼了,怎麼又耳朵疼?”他音調變了變,“要不咱再回醫院檢查一下?”
“被你吵的。”
祝羲澤:“……”
盡管如此,第二天,祝羲澤還是安排了一個阿姨去家,負責每日的伙食。
祝矜覺得他此舉純粹多余,自己也會做飯,在上海就是自己做飯吃。
雖然手藝一般,但還這種認真做飯、認真生活的覺的。
因為破相,祝矜和公司聯系,把職時間往后推了兩周,HR也很通達理地同意了。
于是,白天就待在屋子里,看電影看書,又新買了幾個樂高拼。
晚上的時候,祝矜就去朝公園遛彎兒,或者待在小區里溜達。
這個小區的綠化率很高,由全球幾位頂尖的設計師聯合設計,很,很有藝,看著這些綠植,即使心不好也很快會變得愉悅。
日子悠哉悠哉,一連幾天,祝矜都沒去綠游塔。
姜希靚忙著談,這次似乎真上了心,連條微信都顧不上給發。
于是祝矜也懶得告訴自己過敏的事兒,怕破壞心。
其實一直想問問姜希靚關于“孩子”的事,可是過了那天那個心急如焚的勁兒,話就變得不好問出口,畢竟這屬于極其私的事了。
直到在家待著的第二周,祝矜想出去逛街,買新的蠟燭。
臉上過敏的痕跡還沒完全消去,于是也沒化妝。
挑耳飾的時候,祝矜在梳妝臺上的白瓷盤上翻著,卻發現自己前一陣兒剛買的一對櫻桃耳墜丟了一只。
想來想去,才想起上一次佩戴是在那天去寵party的時候,不過那天況那麼,估計早不知道丟哪兒了。
祝矜有些不開心,這是在一家買手店淘的,比市面上一般的櫻桃墜子要巧,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特別喜歡。
拿出手機,思索一番,打開鄔淮清的聊天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你在車里有見過一對櫻桃耳墜嗎?】
也不知道他出差回來沒。
沒想到他回復得很快:【有】
祝矜:“……”
既然他早就發現了,那為什麼不懂得問一下?
還是說他車上坐過的人太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誰?
祝你矜日快樂:【那麻煩你寄個快遞給我,到付,謝謝】
W:【地址。】
祝矜把自己的住址發了過去。
鄔淮清把地址按下收藏,然后在聊天框回復:【等著。】
見他這麼說,祝矜索放棄去逛街,又換上在家里穿的服,拼沒拼好的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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