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事’酒館。
這家酒館深夜開,凌晨打烊,沒有happy的音樂,瘋狂的蹦迪,只有一個吧臺服務員,那就是老板本人。
店里零星坐著三桌客人,兩人尋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后,黎晚意點了兩壺燒酒。
店老板是名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他很快把酒端上來,“姑娘這是你們點的酒,再送你們些小吃。”
黎晚意莞爾一笑,“謝謝老板。”
吳汐桐拿過酒盅把酒倒滿,剛剛來時的路上罵了一路的宋逾白,這會有些口干舌燥,“來,意寶,先走一個。”
黎晚意淺笑著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要我說宋逾白這個小癟三,這要放了古代就應該浸豬籠。”
黎晚意笑說,“小桐,古代男子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憑什麼啊!還有那個蘇今安,很明顯就一小白蓮,氣死我了,搶車位搶服搶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先來后到?”
都說敵見面分在眼紅,黎晚意對蘇今安說不上討厭,也不談不上喜歡。
“先消消氣,你都說了一路了,我耳朵都要長繭了。”
“意寶,宋逾白怎麼說也是你結婚證上的老公,你看著他帶別的人走了,你不生氣?”
“我那不也跟別的男人走了嗎?”
“還不夠爽,真想看看蘇今安和那個林真真,知道你跟宋逾白結婚的消息后,哐哐打臉的樣子!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公開?
黎晚意垂眸,撥弄著小酒盅,眼神飄忽不定。
“我也不知道,不公開更好,要不然還得陪著他各種應酬,假的很。”
吳汐桐接二連三的倒酒,喝酒,聊天。
“也是,意寶,要我看不如過段時間跟他離了,咱不那個氣,管他是什麼人間妄想宋逾白呢,不守夫德的男人就是條狗!”
“我看顧宴之就很好,而且他對你絕對有意思,還是賊深的那種,你這前腳一回國,他立馬跟回來了,溫潤儒雅,很適合你。”
黎晚意仰頭喝了一盅,“現在這個況,就像宋逾白說的,宋家的確是個很好的保護傘,我爸還在里面坐牢,可我總覺得他是被冤枉的,如果案件翻案可能牽涉的人比較多,我不想連累別人。”
吳汐桐努努,“那還真是便宜宋逾白那個小癟三了…”
正聊著,店老板手里拿著一把民謠吉他走過來。
“兩位姑娘,這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它不需要付費,哪怕不會彈也沒事,因為它的每一個節奏都是你的故事,要不要試試?”
黎晚意明顯是對老板的那句‘每一個節奏都是你的故事’很興趣,“好,我來試試。”
抱著那把民謠吉他,走到酒館的小型舞臺上,坐在高腳凳上,輕輕撥音符試了下音。
吉他中傳來的伴奏聲,黎晚意的聲音響起。
的聲音確實好聽,空靈清,聲和,聲線優,帶著淡淡的優雅。
“不敢回看,
左顧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歡,
搭訕總沒完地坐立難安,
試探說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燈火闌珊
我的心借了你的是明是暗,
笑自己緒太泛濫形只影單,
自嘲習慣多敏又難纏。”
一曲完,黎晚意輕輕將吉他放在架子上。
店老板走過去,眼中滿是欣賞的目,“姑娘你是專業的?”
黎晚意輕笑的搖頭,“隨便唱唱。”
店老板笑意更濃,“那我猜你一定是有喜歡的人,才能唱的這麼有,是而不得?”
黎晚意笑著再次搖頭,“我沒有喜歡的人。”
在這場長達十一年的暗中,只是一個把自己強行熄滅的膽小鬼。
店老板笑笑沒再接話,顯然是對的話將信將疑。
吳汐桐順手將剛剛黎晚意深款款彈吉他唱歌的視頻發了個朋友圈,并配文:
【為何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微信的好友不多,偏偏就有徐京揚,還是高中時期加的。
黎晚意回來又跟吳汐桐喝了一會,酒過三巡,吳汐桐已經七分醉意。
直到酒館打烊兩人才從里面出來,黎晚意了代駕,把吳汐桐送回嘉林景苑的房子。
安頓好吳汐桐,猶豫再三,瞅了瞅上兩天沒換的服,還是回了瀾月灣。
反正今夜宋逾白肯定是不會回去的,說不定現在他在蘇今安的床上翻云覆雨。
想來,便自嘲的笑了。
理永遠都在幫收拾爛攤子。
*
瀾月灣。
車開別墅區,大門自識別車牌號緩緩打開。
代駕不由得從中控臺的后視鏡多看了幾眼后排座椅的黎晚意。
只因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車子停穩,黎晚意付錢下車,抬手看了下腕表,凌晨十二點五十八分。
因為喝酒的緣故,穿著高跟鞋的腳步有些虛浮,打了一個踉蹌。
代駕小哥下意識的扶了一把,“需要送您進去嗎?”
黎晚意莞爾一笑,“不用了,謝謝。”
黎晚意將腳下高跟鞋下,提著往別墅門口走去。
代駕小哥著曼妙的姿不慨,不知道今夜便宜了哪個富商。
黎晚意著腳悄無聲息的黑往樓上臥室走去,生怕吵到張姨跟何叔休息。
——咔嚓
輕輕轉臥室門把手,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晚上太晚回家,怕被家長發現的心虛。
推門而的一瞬間,被一道高大的軀將抵在墻壁上,帶著一淡淡的冷杉清香。
很快分辨出來是宋逾白!
接著一失控的氣息凝在的齒上,被他很用力的吻著,猶如狂風過境般兇狠,越是掙扎,他錮的越是牢固。
他將鎖在懷中,以一種宣誓般的姿態占有。
黎晚意被弄的無法呼吸了,很不舒服的推他。
宋逾白這才逐漸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一出口,話語間滿是質問的語氣,“凌晨一點才回家,喝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白天進局子,晚上在酒館給別的男人彈唱民謠?回到家又在樓下跟個代駕拉拉扯扯,你想干嘛?嗯?”
此話一出徹底點了黎晚意的炮仗筒子,不答反問,“九爺這個時間段不應該在蘇小姐的床上嗎?還是已經睡完了?”
宋逾白著的下頜,“黎晚意!你就那麼想我睡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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