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喝酒不紅臉,白到發的臉上沒有什麼緒,但一頭海藻般烏黑的頭發垂在兩側,像蠱人心的塞壬手纏繞上了周京越的五指……
周京越心里沉了一下,不是人是妖。
眾人愣了一下,許春梨最先反應過來,笑的花枝,“晚晚我還以為你要英雄救呢,現在看來還是你會辱人。”
眾人嗤笑出聲,紛紛起哄周京越。
“大要包養你哦?這種機會你還不趕趴在地上給人磕個頭?”
“跟著姜小姐這種明星,即便是做狗那也是很多人排隊愿意的事。”
不愧是許春梨的死黨,說起話來怪氣冷嘲熱諷,沒一句重復就算了,還不帶一個臟字。
怎樣?周京越你要生氣嗎?
姜晚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一毫的表,可令姜晚意外的是,隨著眾人越來越難聽的話,周京越只是垂著頭一聲不吭。
姜晚覺得沒意思極了,起,“這個沒意思,春梨幫我換下一個。”
姜晚丟下這句話就要走,下一秒被周京越抓住了角,姜晚不解地回頭看他。
周京越站起,細碎的黑發散落額前,眼睫長長的了下,面容掩在燈下半明半暗,他比以前更高了,姜晚一六八穿著高跟鞋都只到他下的位置。
“我跟你。”
周京越說完這句話,似是用盡了全力氣,形晃了下,宛如被疾風驟雨摧殘的秀竹,讓人無端端生出了不忍的念頭。
眾人:“……”什麼?剛才我聽到了什麼?
許春梨:“……”
以為周京越會寧死不從的姜晚,都瞪大了眼睛。
旁邊眾人議論紛紛,“切,還以為骨頭有多呢?也不過如此。”
“呸,飯男,倒胃口。”
許春梨知道姜晚是因為謝清然,所以辱周京越,但還是有點不放心,拉著姜晚去了另一邊。
“你給我說實話,你不會是看上他的材了吧,雖然我看過了,他九頭,八塊腹,人魚線,又長的好看,但咱們不能只看臉啊,萬一他……大樹掛辣椒呢?”
“你要知道他剛來我哥酒吧做服務員的時候,我…不是,是我一個朋友就試過包他,不過他寧死不屈…”
“所以晚晚,這件事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雖然這樣很解氣,但你和程聿風的事都還沒完全理好,我怕你到時候后悔。”
姜晚聽到程聿風的名字,原本被短暫下去的酸重新涌出。
“我喜歡了他九年,追了他六年,為了能夠靠近他幫助他我進娛樂圈,為了有個能配的上他的份,我聽他的話跟謝家好好相,眼見我們的晚月工作室越來越好,他也同意了我的求婚。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有個屬于我自己的家了,結果這場婚禮是們聯合起來看我好戲的,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許春梨聽到這里沒再勸說姜晚了,事實上比姜晚更討厭程聿風,只是因為姜晚喜歡才沒說。
“說話算話,你再找他復合……你就是狗。”
“嗯,變狗你養我。”
散場后,姜晚跟許春梨道別,周京越沒說話,但很有眼力見地跟在姜晚后。
酒吧后門口,霓虹燈從頭頂上灑落下來,落在姜晚烏黑的卷發上,發細濃,顯得困在頭發中的那張臉蛋更加明艷無雙,眉眼周圍溜溜的,泛上了一層淡淡的。
姜晚喝的有點多,半個子都掛在周京越上,許春梨威脅警告了周京越幾聲后,才放心把人給他。
平江公寓,周京越把姜晚送到床上就準備去洗手間,誰知道姜晚力氣大的不可思議,環住他的脖子不放,一個用力反而把周京越拽倒在床上。
周京越愣了一下,鼻尖聞到的全是姜晚上的氣息,睜開眼睛,姜晚那如海妖般明艷的臉就這樣放大在面前了。
笑容明,烏黑的眼里藏著狡黠,像只了腥的貓妖,笑的得意極了。
周京越呼吸一滯,許久后才回神,強撐著起跟拉開距離,但下一秒反被姜晚推倒在床上。
三下五除二下了他的服,就在要解他的腰帶時,周京越臉大變,手指攥住自己的皮帶。
脖頸上凸起的青筋和額頭的汗水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聲音克制又沙啞。
“姜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姜晚目從他整齊的腹上掃過,笑的像個流氓,強地打掉他的手。
“今天是姐姐的新婚夜,姐姐花了錢的你最好給我高興點,別給我整什麼拒還迎,我可不是謝清然,我不會對你憐香惜玉的。”
姜晚的表兇狠,但那雙烏沉的眸中,卻藏著難以言說的傷。
周京越原本要推開的手,最后變了迎合,任由姜晚在自己上為所為……
后半夜姜晚玩累了,換了周京越主場,姜晚完全招架不住,好看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疼!”姜晚忍不住輕哼一聲,氣又委屈,周京越停了手里的作,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指緩緩挑開被汗水濡的額發,輕輕印上一吻。
“乖,最后一次。”
嘗到了甜頭的頭小子像是打開了什麼新世紀的大門,不知疲倦地索取著……
第二天醒來后的姜晚頭疼裂,昨晚醉酒后的片段涌上腦海,姜晚猶如晴天霹靂,昨晚真跟人上床了。
廚房有人背對著自己,聽到靜回過頭,姜晚看到那張臉,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我們…我們…昨晚?”
周京越反應平淡,“嗯。”
姜晚想起,沒功又摔了回去,到上的酸疼,臉難看地瞪著他,“你怎麼還不走?”
周京越上穿著姜晚的碎花圍,聞言站在廚房門口,有些局促。
圍下面是他穿的還是昨天那件黑襯衫,有些皺地,領口的扣子還掉了兩顆,就這麼敞開著。
姜晚緩了會,冷著臉,“快走吧,錢我會讓許春梨打給你。”
姜晚說完這句話就去了洗手間,等忙完出來,周京越還站在原地。
“你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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