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顧祁森幾乎全程把控著車速，抵達公寓樓下時，沈輕輕覺得自己膽兒都快嚇破了。

「混蛋，下次再敢這樣，我饒不了你！」

將車子熄火后，直接掄起拳狠狠捶他一記，又氣又惱的小模樣不逗樂顧祁森。

他微微勾，不懷好意嘲笑：「以你的水平能拿到駕照，我嚴重懷疑有水份。」

「切——」

沈輕輕被他這話氣得跳腳，正想反駁，男人已打開車門走出去。

見狀，只好作罷。

第二次到這兒來，沈輕輕的心境與上次完全不一樣，畢竟這可是他主去接自己的呢。

拉著行李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進電梯，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發過的誓，滴溜溜的大眼睛不由得向男人筆的背影，虔誠默念：菩薩啊菩薩，是顧祁森迫弟子違背誓言的，所以，如果要有人變一隻豬的話，求求您懲罰他吧……但他長得那麼好看，要不您就發發慈悲，到時候把他變得漂亮一點……

一邊念一邊腦補顧祁森變一隻豬的場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顧起森聞聲回頭，眸斜斜向：「跟我住很開心？」

「哼，才不是呢！」

沈輕輕下意識朝他吐吐舌頭扮鬼臉，這極其自然又可的小作，讓顧祁森不小心再次閃了神。

察覺到自己又蠱，他趕忙將視線收回，這時，電梯門剛好打開，他直接拋下大步流星走了。

「喂，等等我嘛！」

……

————

進屋后，顧祁森給了一把鑰匙，簡單代一些注意事項，就徑自回房了。

沈輕輕被安排住在他臥室隔壁的客房裡。

由於來這之前，就知道他們不可能住同一間房，因此對這個結果，倒是滿意的。

嗯，應該算滿意吧？

畢竟，也不可能真奢跟他睡同一張牀……

回房間整理好帶來的行李，沈輕輕拿著睡走到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然後才爬床準備睡覺。

幹了一天活，照理說會累得直接沾床就睡，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認床的關係，明明這張Kingsize的大床比家裡那張90厘米的舒服一萬倍，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數了一千隻綿羊依然無法睡之後，果斷起，走到臺氣。

此時已接近凌晨兩點，漆黑的夜裡十分寂靜。

沈輕輕站在欄桿前，任由微風輕拂著那飄逸的秀髮，和的月灑落下來，整個人得像仙子。

男人臥室的燈還亮著，單手托腮，視線不自過去，澄澈的杏眸漸漸氤氳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深繾綣。

記得堂姐沈拂曉曾經對說過，暗是一種悲哀，至大多數人是一廂願得不到回報的，更甚至，有的人興許一輩子都無法接近對方。

這些話深有會，也清楚暗的苦，但就是這樣由不得讓人控制，哪有說不就能不的道理？

顧祁森是時期一個無法忘懷的存在，也是深深刻骨的夢，哪怕他現在對算不上好，哪怕他四年前放了鴿子，哪怕他完全不記得，可那又怎樣？

還是瘋狂地著這個男人哪……

老天爺啊，既然一張結婚證再次將我和他綁在一起，我可不可以無恥一些，努力讓他上我呢？

沈輕輕雙手合十，默默對著天空祈禱，到深-，兩行清淚不控制順著臉頰落。

抬手將眼淚拭去，做了個深呼吸，這才緩緩走回屋裡。

正準備將臺的門關上，男人如紅酒般醇厚的聲音清晰傳來：「嗯……我明天去看你……」

沈輕輕心猛地一震：他，在跟誰講電話？為什麼可以那麼溫，溫到讓想哭……

「……別瞎心，我已經說過，不會喜歡！」

這個，是指自己嗎？

沒想到剛剛才跟上天祈求一個讓他上的機會，誰知，現實卻如此打臉……

「呵呵！」

沈輕輕自嘲一笑，不想再繼續聽下去，關上門，將那一抹令人心碎的聲音徹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