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牌子的包包,一看就價格不菲,和一兩百的小書包簡直不能比。
讓溫姨把包收起來放好,溫姨邊收邊問:“那這花呢,我找個瓶子裝起來?”
尤音多看了兩眼,“扔掉”兩個字到了邊終是咽下去。
他其實經常給自己送禮,人節婦節七夕,又或者他偶然記起來的生日,都是一束花一份禮,花千篇一律,禮倒是常換,今天是包,上次是首飾,上上次是件獨家定制子。
那些都不喜歡,唯一順眼的大概就這花了,扔掉實在可惜。
溫姨找花瓶好花,放在餐桌中央陪著吃早餐。
畢業典禮過后沒什麼事了,等過兩天有空去把宿舍騰一騰,再把最后的手續辦好,大學四年的生活徹底結束。
微信群里消息99+,尤音打開來看,不@自己的,往上拉,是徐游發起的畢業旅行目的地投票。
尤音才想起來昨晚忘記問他這件事。
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條消息,又怕打擾,算了,先選,如果他不讓去那再說。
點開幾個選項,海邊,草原,雪山,尤音按下“海邊”這個選項,投票結果出來,海邊四票,草原和和雪山各一票。
徐游立即在群里說話,【好了,結果出來了,那咱們這次就去海邊,晚點我找找攻略,大家做好準備。】
趙小桃:【開心轉圈.gif】
常:【行吧。】
趙小桃:【進社會前最后的放肆,太期待啦!】
徐游:【小徐導游竭誠為您服務。】
尤音看著群里歡快的對話,緩緩勾起笑容,也發了個表包:【期待.gif】
接下來一整天尤音都待在二樓書房,前兩天的稿是欠了十天的債,現在要準備這段時間的連載,連載過半,男主開始發生明顯變化,暗昭然若揭。
畫的是個校園故事,男主十七歲,很好的年紀,互生愫的打鬧日常,溫馨且青春洋溢。
但那不是的十七歲,的十七歲住校,每天只有學習,偶爾周末回席家吃飯,寒暑假沒地去,只能待在席家。
席心蕊大概是不太想見,放假都找機會出去旅游,避免了許多矛盾。
而且那會爺爺還在,尤音日子過得不難。
唯一可惜是席庭越在國外念書,一年見不了幾面。
年懵懂的暗深埋心底,斷斷續續,在他回家那幾天蓬生長。
尤音拿筆杵著下,看窗外烏云漸漸聚集的灰天空,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會爸媽剛去世,七歲,已經對分離有了概念,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父母,這個世上最的人離開了。
到席家時下午,爺爺領著給大家隆重介紹,膽怯躲在爺爺后。
爺爺讓喊人,席父席母還算熱,但同樣七八歲的席心蕊第一面就給甩了臉,而年紀尚小的孩已經懂得那是不喜。
到席庭越,爺爺說:“這是庭越,比你大一些,以后有什麼都可以找他,哥哥。”
尤音怯怯向那個坐在單人沙發的冷峻年,視線正好對上,尤音沒有看到不喜或厭惡,他眼底似是剛下過雨的午后,清爽舒適。
尤音怯意漸去,低低喊了聲:“庭越哥哥。”
他沒拒絕,眼神仍落在上,淡淡回應:“嗯。”
尤音笑了,爸爸媽媽離世后第一次笑,因為那時候的以為自己真有了哥哥。
一朝心,再克制不住,往后所有悲喜,都與他有關。
窗外天際湛藍,有鳥兒嘰喳飛過,自由盤旋。
尤音截斷思緒,讓記憶只停留在暗伊始,提筆作畫。
第10章
晚上七點,尤音吃過飯,不想再畫畫,進屋洗澡。
洗
完時間還早,看了眼手機,七點四十八分,沒有新消息。
這兩天忙,溫姨洗的服還沒整理,尤音走到柜前手開始干活。
席庭越從小講究慣,只穿定制的某個牌子,一件服輒數十萬,不能手洗只能干洗,干洗店活干得不細,往往送到家尤音還得給他熨一遍。
這會有時間,尤音讓溫姨拿來掛燙機,開始給他熨西服。
蒸汽彌漫,手下作練,從領口到袖,每一角落都沒放過。
半個小時后,三套西服熨好,尤音再整理了下他的子,領帶,袖扣,一一規整放好。
溫姨來拿熨斗,說:“太太,這些活以后您吩咐一聲,我來干。”
尤音把最后一條領帶折好放進屜,回眸微笑:“沒關系,我閑著也是閑著。”
兩年多,這些事已經做練,也是為數不多能做的事。
有時候想想,席庭越娶了其實很虧,
不會經營不會管理公司,給不了他生意上的幫助,還在上學不是八面玲瓏的格,陪不了他出席各種場合,他大概也知道這一點,從沒問過自己。
也不會做飯不會撒,沒有許多技巧能綁住他。
整理服竟然是在這段關系中最得心應手的部分。
不對,還有睡覺。
尤音兀自笑,他在那方面好像總能盡心,也是唯一能夠確定他有所滿足的事。
這麼一看,還是有點價值。
溫姨離開,關門的靜驚醒微愣的人,尤音拿起手機看,快九點,依舊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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