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角落,黎初寧甩開靳沉翊的手。
“找我什麼事。”
“你所謂的加班,就是跟那個男的出來吃飯?”靳沉翊沉著臉說,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談一個小項目的投資?”
“這是我自己的私事。靳總,你究竟想說什麼?”
黎初寧明顯疏離的語氣,靳沉翊盯著,不由得想起自己出差這些日子這人竟是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一條信息也沒有發過。靳沉翊有些氣結,但還是耐著子問,“為什麼不來和我一起吃飯。”
“我來干什麼?當電燈泡麼。”黎初寧口而出,說完立馬懊悔地咬了咬。這話說得跟自己在吃醋似的,可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見靳沉翊找自己并沒有什麼正事,大概是剛好和顧瑤約了來這里吃飯,正巧撞見了和趙俊明,黎初寧轉離開,下一瞬手腕便被攥住。
“胡說什麼呢。”靳沉翊語氣緩和了不,甚至帶著笑意,“我跟顧瑤姐過來談工作,瞎吃什麼醋。”
“我沒有吃醋!”
靳沉翊明顯不相信的話,拉著一邊往里走,里一邊敷衍地哄道,“好,沒吃醋,是我吃醋了。我看到你跟其他男的單獨在外面吃飯,我吃醋了,行嗎。”
黎初寧鬧了個臉紅。這人是吃錯藥了不,他吃哪門子醋,說得像是他很在乎似的。要真在乎,也不至于出差不打招呼,回來不打招呼,在外地一個電話都給打給。
可掙不開他的手,被靳沉翊半哄半勸地帶了過去,遠遠地就看見顧瑤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餐桌前,兩人都含笑看著和靳沉翊。
黎初寧有些尷尬,著頭皮和顧瑤打招呼。
“沉翊,這就是你口中漂亮可又優秀的妻子?”中年男子沖黎初寧出手,“你好,我是沉翊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
黎初寧有些臉紅,下意識看向靳沉翊,靳沉翊端著水杯喝水,神也有些不自在。
“我剛剛還在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子能拿下沉翊,看到你,便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弟妹,你太漂亮了!”
從上學那會兒開始,黎初寧便聽過許多人討論的外貌,知道自己的長相大概算是出眾的,可是……也犯不著用這麼夸張的語氣評價吧,真是怪令人難為的!
“小寧,一會兒你跟我們一起去喝兩杯吧?”顧瑤邀請道。
黎初寧不想去,找了個待會兒有事的借口拒絕,靳沉翊的臉眼可見地變得不太高興,但也沒有強求,吃過飯,靳沉翊讓顧瑤帶著威廉先去酒吧,自己把黎初寧送了再過去。他倆正好在路上可以單獨聊聊項目的事,而他也有些事要單獨問問黎初寧。
“不用——”
“走吧。”靳沉翊打斷了黎初寧的拒絕,大步走向路邊。
黎初寧只好跟上去。
靳沉翊攔了輛出租車,黎初寧坐上去,“師傅,麻煩去水灣。”
“你不是有事嗎。”靳沉翊淡聲問。水灣是黎初寧的住,那套婚房。
黎初寧倒沒有覺得尷尬,理直氣壯地承認,“我不想跟你們去喝酒,很無聊,很不自在。”
“你跟那個小屁孩在一起就自在了?”
“你別張口閉口就人家小屁孩,他只比我小三歲!”黎初寧道。
靳沉翊冷笑,“連人家的年齡都知道這麼清楚,看來接長時間了啊。這段時間我不在,你都是跟他在一起?”
黎初寧皺眉,“你今晚究竟想說什麼?我哪里惹到你了,對我這麼大的戾氣!”
“我出差前一晚約你一起吃晚餐,你說你有約了,就是約了他是吧。”靳沉翊想起金助理那條朋友圈心里就忍不住涌起一火氣。見證的開始?他的老婆跟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犯不著跟你報備!”
靳沉翊怒極反笑,“黎初寧,我是你的丈夫,你背著我跟其他男人約會,這算哪門子的私事?”
黎初寧掐著掌心,覺得他的話真是好笑。明明想要離婚的人是他,卻老是擺出一副在乎的模樣,在裝什麼!
“丈夫?很快就不是了!”黎初寧譏諷地說道。
離婚協議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就是打算近日跟提離婚的事嗎?
靳沉翊整張臉沉了下去,司機見兩人越吵越激烈,車氣氛有些尷尬,忍不住勸了起來,“嗐,小姑娘,你丈夫是在吃醋呢。小兩口別因為這點小事吵架,傷。”
黎初寧扭頭看向窗外,一路無言,到了家樓下,靳沉翊沒有下車,也沒有和說一句話,黎初寧自然不會熱臉去他的冷屁,頭也不回地走了。
洗完澡,黎初寧看見手機上有一個新好友添加請求,是金助理推來的人。猜到應該是趙俊明,黎初寧沒有同意添加,將手機扔在一邊倒頭就睡。
凌晨,迷迷糊糊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
黎初寧的瞌睡嚇醒了一大半,連忙從床上起,直奔向柜,那里面放著用來防的,在國外獨自求學三年,這點安全防范意識還是有的。
到防狼噴霧和匕首,黎初寧又迅速跑向臥室門口準備將門門鎖,那腳步聲跌跌撞撞地進來,卻沒有直奔臥室,而是走去了冰箱的方向。
黎初寧作一頓,接著就聽見有人找水杯的聲音,玻璃相,叮叮咚咚的,然后便是“啪”的一聲,水杯落在地上摔碎了。
猜到是靳沉翊來了,黎初寧松了口氣,隨即心頭涌起陣怒意。
大半夜的,他招呼都不打一聲跑過來干什麼!
“靳沉翊,你——”
一雙手臂將攬進懷中,黎初寧的話堵在了嚨里。
靳沉翊埋頭靠在肩上,滾燙的著脖頸的皮,黎初寧側過頭聞到很重的酒氣,剛剛被他突然的作震到,現在回過神來,只恨不得兩掌扇在他臉上。
“你到底要干什麼?”黎初寧不客氣地推開他,靳沉翊站不穩似的往后倒,連忙手扶住,又氣又無奈,咬牙切齒地警告,“先去睡覺,別發酒瘋,明天醒了我再罵你。”
靳沉翊順勢倒在懷中,雙手環著的腰,臉又重新上了的脖頸,蹭了蹭,里發出滿足的哼聲。黎初寧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燙到,整個人都繃了起來,甚至想松開手,任由他倒在地上睡一晚算了。
“好,我們睡覺。”靳沉翊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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