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笑道:“這個徐大人您放心,昭昭掛牌前妾會提前告訴大人的,您是咱們醉月樓的老客了,您還不知道嗎。”
徐大人也隨之一笑,然后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姑娘真是極了,他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握昭昭的手。
眼見著這雙扇一樣的手靠近,昭昭終于忍不住了,后退了一步。
徐大人的手落了空,場間一時寂靜,還沒等蕓娘打圓場,徐大人就先開口了:“人膽小,日后我一定小心周全。”
昭昭的眼眶一下就紅了,聽這意思,這個徐大人是要買下自己的初夜,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想吐。
又說了幾句話,徐大人才離開。
徐大人一走,昭昭就忍不住問道:“蕓娘,這位徐大人要買下昭昭的初夜嗎?”
眼淚懸在眼眶里,半墜不墜,我見猶憐。
蕓娘卻像沒看到似的:“若是徐大人出價兒高,那你的初夜就是徐大人的,若是還有旁的人出的價更高,你的初夜就是旁人的。”
說完便轉走了。
昭昭心緒紛如麻,還沒等捋出個頭緒,就聽見不遠一聲嗤笑,轉過頭,只見來人生的雪花貌,正是醉月樓的姑娘唐錦瑟。
說來醉月樓有許多姑娘,可唐錦瑟在其中也是能拔得頭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唐錦瑟每次看見自己都冷言冷語,似乎很看不上自己。
昭昭不想理唐錦瑟,抬步往里走。
“你可知剛才那位徐大人是誰?”唐錦瑟問。
昭昭的步子停下了。
唐錦瑟很是看不上昭昭,本來以的容,就算是在醉月樓里也是尋不出第二個的,只可惜昭昭一來,就黯然失了。
唐錦瑟樂得看昭昭吃苦曲。
“這位徐大人啊,名喚徐興德,正是咱們州的知府大人。”
“雖說是知府大人,卻不見得是個好兒,徐大人尤其好,不說咱們醉月樓的姑娘他糟蹋了多,就是外面的良家婦,他說弄到手便弄到手,”唐錦瑟拿著腔調說。
昭昭知道唐錦瑟沒有騙。
昭昭心里也清楚,既然這徐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中鬼,多半會使手段得到自己的初夜。
唐錦瑟還沒說完,上前幾步,看見了昭昭如玉的側臉,在暗夜里也勾人的很,然后輕笑道:“我聽說這位徐大人不只好,尤其喜歡那見不得人的癖好呢。”
“每每有姑娘伺候完徐大人,總是一傷,就連……那見不得人的地方都是傷呢。”
昭昭臉上的唰地褪了下來。
見昭昭如此,唐錦瑟總算得了樂趣兒,然后離開了這里。
昭昭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繞過回廊上了二樓,二樓走廊盡頭的屋子便是的,可還沒走到地方,聽到了子的笑聲。
原來是沒關嚴窗扇,笑聲便是順著隙傳出來的,昭昭下意識地順著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壯魯莽的男人抱著一個的姑娘,那個男人的手在姑娘的襟里面來去,那姑娘明明不舒服,卻還裝作舒服的樣子,笑連連。
那一瞬間,昭昭覺得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就算不是今晚上的徐大人,也會是別的人,總之都一樣。
踉蹌著回到了屋子里,好半晌之后才覺得惡心不已,干嘔了半晌,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杏兒給昭昭端過一碗茶水。
昭昭喝不下去,倚在床柱上。
眼淚順著面頰落下來,該怎麼辦。
早晚是要接客的。
第3章
醉月樓閑暇的時候也只有下午了。
昭昭雖然著急,但也不能總在屋子里悶著,故而習慣在下午的時候出去散步。
昭昭剛走到池子旁,就聽到一陣笑鬧聲:“昭昭過來了。”
說話的都是醉月樓的姑娘們,昭昭子好,就甜笑:“姐姐們好。”
這些姑娘們大多是命苦的,子也不似唐錦瑟那麼古怪,昭昭也喜歡和們說話,好歹解解悶,眾人說起閑話。
昭昭想起不遠后的接客,到底沒忍住問道:“香蘭姐姐,姑娘們要是想贖,該怎麼辦啊?”在那晚上之后想了許多,既然逃不出去,那便想別的法子。
昭昭口中的香蘭姐姐也是醉月樓的姑娘,在醉月樓待了有五六年了。
香蘭眉梢微挑,興致頗濃地笑:“咱們昭昭還沒等接客就琢磨起贖的事了,”停了半晌,又道:“自然是銀錢了,有了足夠的銀錢,咱們就能贖了。”
不論是自己攢錢還是客人幫著贖都可,只要有足夠的錢。
昭昭想香蘭在醉月樓待了這麼些年了,也不知道攢夠錢沒有。
香蘭一下便看出了昭昭心中所想:“蕓娘已經算是不苛待姑娘們的老板了,可落到咱們手里的銀錢也不過十之一二,單靠這些錢,如何能攢夠贖錢,就算有恩客給的珠寶首飾,和贖錢一比也不過杯水車薪。”
昭昭眨了下眼睫,就猜到會是這樣。
香蘭看著昭昭,忽然道:“昭昭,單憑咱們自己怕是不能攢夠贖錢了,若是有恩客看中你給你贖,那便是極好的運氣了。”
這些年,香蘭也沒上愿意給贖的,畢竟醉月樓的姑娘嫁太高,一般人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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