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萱下意識地就想打趣,只是見丫鬟在便忍住了,問:“有幾個人去?”
丫鬟畢恭畢敬地回答:“表公子請了大公子、三公子,其余幾位公子明日沒空,至于六姑娘和八姑娘奴婢稍后去問。”
崔萱撇撇,不用想八娘一定不去,至于六娘——
冷笑了聲,那個小賤蹄子就算想去,也會求祖母把留在府。
九娘雖然覺得能被搶走的人不屑要,可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瞧著六娘把不該有的心思打到鄭青陵上。
崔萱告訴丫鬟們二人明日都有空,擺擺手讓退下。
人走后,崔萱沒忍住憤憤不平地說:“鄭青陵也真是,請什麼人不好,非得請崔秀秀?”
崔窈寧不算太驚訝,鄭青陵既然想請出去賞花,府的姑娘公子們落下誰都不好,自然只能全請。
崔萱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涉及崔秀秀,緒難免失控。
崔窈寧溫聲提醒:“你私下和我說說就算了,明日賞花的時候可別生事,省得讓表哥誤會咱們府上姑娘品不端。”
崔萱記著祖母的警告,將這番話聽了進去,點點頭。
要臉,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找崔秀秀的茬,想收拾的辦法多著呢,直接讓不能去豈不是更好?
崔萱打定主意,第二日起了個早去找母親。
韋氏這段時間因為丈夫一連數十日宿在裴姨娘那,心很是不好,睡得晚起得早,胃口也差,簡單用了幾口早飯就人撤下。
“七姑娘。”院丫鬟婆子恭敬的問候。
韋氏聽見靜抬眼,見兒掀了簾子,臉上出幾分笑容,朝招招手,“過來。”
韋氏膝下一子二,長嫁的遠一年最多回來一兩次,小兒七娘容貌脾和相似,韋氏很是疼,什麼好的都往那送。
崔萱老實地坐過去。
韋氏著兒的頭問:“吃過了嗎?”
崔萱點點頭,干脆地說:“一早就用完飯了。”
韋氏覺得稀奇,自家兒除了跟九娘攀比的時候勤快點,平日也是個懶散子,今日怎的起這麼早?
“鄭…”剛起了個頭,擔心母親說自己不懂規矩,崔萱連忙改口:“表哥今日請我們出去賞花,我怕耽擱了就起得早些。”
韋氏眼睛一亮,“都請了誰?”
崔萱說了下此次去郊外賞花的人。
韋氏聽到九娘的名字時,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沒好氣地說:“怎麼哪都有?”
說完韋氏又瞧了眼兒的裝扮,氣得拿手的額頭,“你本就不如九娘長得,還穿得這麼素,生怕自己不被比下去嗎?”
“母親!”崔萱惱了,“九娘那模樣我穿什麼也會被比下去,況且我都說了,我如今和玩得好,不許你說。”
九娘的容貌氣質就算換平民穿的麻也得讓人移不開眼,別人是人靠裝,是靠人裝。
韋氏氣了個半死。
這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二娘子和跟三娘玩得好,三郎心甘愿給大郎當跟班,七娘子隨卻也被九娘拿的死死的。
難道就這麼不如王氏?
韋氏自我懷疑起來,著額頭沒說話。
“母親。”崔萱晃著的胳膊說:“我不喜歡六娘,你去跟祖母說讓去不了好不好?”
韋氏不喜裴姨娘自然也不喜崔秀秀,聞言沒好氣地說:“這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那個小賤人還想耍狐子手段,看我怎麼收拾。”
說完,韋氏來大丫鬟翠微,“去把六姑娘來,說我這兩日頭痛的厲害,讓抄幾卷佛經為我祈福。”
崔萱看著母親的眼里滿是崇拜,又想到什麼,遲疑了下說:“母親要不要和祖母通個氣?”
怕祖母誤會,到時候訓斥母親。
韋氏了兒的臉,有些擔心。
這個傻兒脾氣沖卻什麼都不懂,以后婚事上可有的頭疼了。
韋氏解釋給聽:“我是二房的當家主母,管束庶本就是我的責任,就是你父親也沒臉跟我吵。”
崔萱放下心,抱著母親的胳膊道謝。
韋氏又好氣又好笑,的耳朵叮囑,“去賞花的時候穿的好看點,論關系青陵跟你要比府其他姑娘近些,可別讓九娘搶了先。”
崔萱不聽這個,皺眉說:“他是祖母給九娘選的,我才不會搶。”
韋氏氣道:“那是你祖母偏心!”
那是娘家嫂嫂的親侄子。
這樣好的人老太太不想著給的七娘,真是偏心偏得沒眼了。
崔萱只當沒聽到母親的話,輕哼了聲:“反正我和九娘現在關系好得好,您別挑撥。”
韋氏見說完就走,氣得跳腳。
真是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到底為的是誰啊!
-
崔萱到四時院的時候,崔窈寧才醒。
這兩日天氣好些了,可山上的積雪想必還沒化,崔窈寧怕冷,便讓抱琴在里面給自己多加了幾件裳。
崔萱瞧著依舊纖細的腰肢,很是懷疑九娘的腰到底多細才能穿了這麼多件仍然不顯得臃腫。
梳洗完,崔窈寧喊人傳飯,因崔萱在這多問了句:“七姐姐用過了嗎?”
崔萱點點頭,了塊點心吃,“對了,我讓母親把崔秀秀給留在了府,今日去了就放心玩吧不用擔心來掃興。”
崔窈寧雖然不介意崔秀秀在不在,可崔萱既然做了也不會去拆的臺。
“多謝七姐姐了。”
“跟我見外什麼,我就是看不慣那副想搶自家姐妹男人的樣子。”
用完飯,崔窈寧和崔萱跟崔老夫人請完安,去了前廳。
崔瞻崔浩及鄭青陵早早候著了,讓人意外的是邊上還坐著八娘崔婉,今日裝束較尋常多了些致,瞧著很是用心打扮。
崔萱皺起眉頭,該不會八娘也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了吧?
記著崔窈寧的話沒問出口,按下疑想著等會兒去馬車上再敲打一下。
兩人一一打招呼。
瞧著崔窈寧進來的那一刻,鄭青陵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抑著緒喚了聲:“七娘、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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