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平時見的多是楊柳桃槐,很多樹種只是有所耳聞,昨日逛院子純逛了個新鮮,這會兒陪著園主逛,姚黃看到不認識的樹就停下來:“王爺,這是什麼樹?”
趙璲看一眼,答一樣。
次數多了,無需姚黃再開口,只要椅一停的手指一指,趙璲便直接報出名字。
經過池塘,姚黃指向蔓延了一段河岸的碧綠藤條。
趙璲:“迎春。”
惠王爺似乎什麼都認得,開始姚黃只有欽佩,漸漸就起了促狹的心思,趁著走在椅后頭專往名花名樹附近的地面盯。
椅再次停下,趙璲掃眼周圍,只有離得遠些的一棵樹沒講過,便道:“銀杏。”
后傳來笑聲,趙璲剛要偏頭,穿紅的王妃已經踏進旁邊的草地,指著一株藏在灌木后開了幾朵黃小花的野植問他:“王爺,這是?”
趙璲看著那野植。
姚黃一臉認真與期待地著他。
幾丈外的青靄長了脖子才看見王妃指著的野草,面懊惱,該死的,哪個園丁懶沒瞧見這棵公草!
阿吉奇怪地問:“你慌什麼?”
青靄瞥一眼,不肯揭自家王爺的短,只好恢復平靜的樣子。
前頭,趙璲沉默了片刻,道:“野花。”
姚黃笑了:“終于到我給王爺當一回先生了,這確實是野花,但野花也有名字的,這個公草,花開敗了后會長出一片白絨,風一吹就飄散到空中,百姓家的孩子很喜歡吹這個玩。”
趙璲又看了一眼公草的葉形。
姚黃走回路上,推著椅前行。
后頭青靄經過這時,目復雜地盯著那棵公草,不知道要拔掉還是留著,拔了怕王妃不高興,留著怕王爺因為剛剛沒回答上來而看它礙眼。
阿吉看出了他的苦大仇深,問:“這花有什麼不好嗎?”
青靄:“花園每日有人巡檢,至主路兩側不許有雜草。”
阿吉驚訝地看向前后,果然,除了這一株公草,別都是明顯種植的灌木,就連草地也是一種草鋪得整整齊齊。
“可這花很好看啊,王妃最喜歡黃的花了。”阿吉小聲道。
青靄心里更苦,自打王妃進門,他跟飛泉每日去明安堂都要提心吊膽幾次,王妃哪哪都好,就是有點欠謹慎,跟王爺說的很多話都無異于虎口拔牙。
暫且記下公草的位置,青靄帶著阿吉繼續跟上。
經過竹林就到了菜圃。
既然是效仿農家,這邊就沒有石板路了,全是土道,好在也足夠平整實。
才撒下的種子還沒破土,只有移栽過來的紅薯苗與葡萄苗是綠的。
小小的紅薯苗沒什麼看頭,姚黃直接推著惠王來了葡萄架下,綠的葡萄葉子被照得通,最頂端的葉芽纖細彎曲,有的已經攀附到了上方的架子,有的還懸在半空,但芽尖直指前方,也許明早來看就攀到了。
姚黃見王爺被一葉芽吸引,便停下腳步,等王爺收回視線,再慢慢地往前移,邊走邊問:“王爺喜歡吃青葡萄還是紫葡萄?”
趙璲:“都可。”
姚黃笑:“我更吃紫的,不過還是種了一架紫一架綠,到時候咱們換著吃,吃不完的還可以曬葡萄干。”
走出菜圃,姚黃還沒逛夠,實在是晨間的園子另有一種幽靜與朝氣,隨便走走都人心曠神怡。
“王爺陪我再逛逛吧,反正咱們巳正才出發,還早呢。”
想見爹娘,可到家太早的話,是高興了,王爺待在陌生又狹小的岳父家里,怕會很枯燥難熬。
趙璲每日的三次推拿都是有時辰的,自從定下來就沒更改過。
園子很大,他沒有掃王妃的興,只道:“可以再逛兩刻鐘。”
姚黃估了下:“那我走快點,差不多剛好逛完一大圈。”
不再為認識經過的樹種耽誤時間,只單純地逛,速度一快,自己沒什麼覺,坐在椅上的趙璲卻到了一縷迎面而來的清風,帶著泥土草木的氣息,帶著牡丹芍藥的花香。
當兩人轉到園西,迎面便是一湖波粼粼的清水,過于閃亮,刺得兩人同時做出偏頭的作。
視野開闊,風也更大了些,涼爽舒適。
姚黃指向湖中心的殿宇:“王爺,那里能住人嗎?”
趙璲:“嗯。”
姚黃高興道:“那夏天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搬過來住?這邊肯定涼快。”
趙璲:“可以。”
姚黃心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趙璲:“……”
他的王妃長得很,聲音很好聽,曲調卻實在人難以恭維。
忍了一會兒,他不得不主挑起話題:“跟誰學的曲?”
姚黃莫名有種,這兩天都是一直在找話說,王爺答不理的,今天王爺終于愿意跟聊天了!
“我娘吳嬸都會些小曲,聽得多了我就會唱了。”
趙璲:“在家也常唱嗎?”
姚黃:“那倒沒有,遇到心好的時候自己就哼起來了,怎麼樣,王爺覺得我唱得好聽嗎?”
趙璲:“……嗯。”
他還不至于在自己的王妃心好的時候去潑一盆冷水。
挨了夸,姚黃繼續輕唱起來。
園子幽靜,盡管姚黃的聲音不高,跟在后頭的青靄、阿吉還是聽見了。
青靄目復雜地看向阿吉。
阿吉竟然也跟著低哼起來,跟自家王妃是一樣的調調。
青靄:“……”
回到前宅通往花園的月門前,意味著王爺已經完了陪王妃逛一圈的承諾,青靄久違地沒等王爺下令便鼓足勇氣追了上來,對姚黃道:“王妃回去休息吧,奴婢送王爺回竹院。”
姚黃看著惠王的側臉:“我再送王爺幾步?”
趙璲:“不用了。”
姚黃只好把椅讓給了青靄。
青靄默默地推著王爺,來到長了公草的那,青靄請示道:“王爺,這野草?”
趙璲:“留著吧。”
回門禮提前由仆人裝上了專門預備的一輛馬車,出發的時辰一到,青靄飛泉也送惠王來了明安堂。
王爺王妃各是一喜慶的紅,都是白皙的,趙璲有種久不見的病氣,姚黃卻容煥發、明艷人。
上車后,趙璲一如既往的沉默,姚黃竟也端端正正地坐著,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從皇城西邊的惠王府到京城東南方的長壽巷有很長一段路,姚黃憋了一路,快到地方時,言又止地看向惠王。
趙璲:“有話盡可直言。”
姚黃憂道:“我怕家里招待不周,王爺會生氣。”
王府眾人伺候王爺這麼久都那麼小心翼翼的,唯恐怒王爺,自家爹娘哥哥全是人,姚黃如何不張?
趙璲:“我沒那麼容易生氣。”
姚黃朝他出小指:“這可是您說的,咱們拉勾?”
趙璲掃眼單獨翹出來的小指,偏頭,不屑于此。
腦袋歪了手沒,姚黃主勾起他放在上的左手小指,晃了晃道:“說好了,就算您生氣也要假裝無事,等咱們回府了,王爺可以把氣出在我上,您怎麼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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