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回眸，茫然地停了兩秒，才想起這是還沒有適應的隨攜帶的手機。

有手機號的人屈指可數。

不意外，白思思的。

“角兒，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

“好吧我不賣關子了，”白思思自覺道，“第一個壞消息是我剛剛得知湯集團這三天晚上都有個什麼慈善晚會，好像很多人去——然后虞瑤！虞瑤的歌舞團竟然承包了全程公益演出，歌舞表演直接登報了！”

林青一頓，眼睫微微斂下。

現在知道，冉風含說的“聲勢”是什麼了。

白思思喪氣道：“全程歌舞表演哎，唐亦也太偏袒他小人了吧？劇團里都在說，虞瑤給他吹一下枕邊風，就抵我們劇團拼死拼活演三十場的了，這怎麼競爭啊？”

林青輕聲：“按協議，我們是和自己爭。”

白思思：“也就角兒你這麼覺著了……”

“第二個壞消息是什麼。”

“啊，這個，就，”白思思支支吾吾，“湯副總特助，那個程仞，他剛剛找我要你的聯系方式，說是有攸關劇團生死的事要和你談，我就給他了。”

“？”

仿佛心有靈犀。

下一秒，林青的手機就再次震起來。

聽到來電的滴滴聲，白思思立刻反應：“肯定是程助理找您談協約了，我不打擾您了你們慢聊！”

“……”

電話已經被心虛的小姑娘慌地掛斷了。林青無奈，回對房間里的冉風含輕聲說：“抱歉，我還需要再接一通電話。”

“沒關系，我等你。”

“嗯。”

林青轉回玄關，低頭才發現手機通話似乎被自己誤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接通了。而對面的人竟然一聲都沒出。

林青拿起手機，不確定地問：“程助理？”

“……”

對面沉默數秒。

然后響起郁低啞的聲音：“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的燭晚餐、甜夜晚了？”

冰冷里忍著咬牙切齒的怒意。

林青一怔，抬眸：“毓亦。”

“……毓亦？”那人笑起來，“你當初那只被你撿回來的野狗？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親手殺的啊小菩薩。”

“——”

林青眼神一慟。

雨夜，風哭。

被看不清臉的人擒拿折住手臂，跪在泥水里的年死死地掙扎，雨水潑得他眼睛灼痛，細長烏黑的眼睫垂，可他仍固執地一眼不眨地看著那盞雨水落金花的路燈下。

路燈下站著一個孩。

那是他跳下兩層樓，摔進花叢里劃出滿的傷、踉蹌跑過一整個雨夜和大半個北城，也一定要赴約來見的孩。

可等他的不是，是“陷阱”。

“……林青！”

年聲啞，撕破滂沱的雨幕。

雨了他。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的神，但仍不敢閉眼。他怕一秒的眨眼都會讓他徹底失去。

他已經不奢求什麼了。

就讓他看一眼。再一眼就好了。

可路燈下的孩轉。

在他絕的聲音里，頭也不回地遠去。

直到那個背影徹底、徹底消失在雨幕深，一丁點幻影都不見了，跪在地上的年人僵了很久，終于佝僂著，慢慢伏下去。

骯臟的泥水浸染他額頭，他闔上眼，聲音里最后一點生氣坍圮塌盡。

他笑起來。

【你殺了我吧，青。】

“……！”

林青心口一栗，驀地抬眼。

不知道是疼還是懼，玄關鏡里，的臉蒼白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蛐：不是，是糖（的鋪墊）啊！（震聲

第13章 世上觀音最狠心

湯集團旗下，旌華五星級酒店。

三層，會場。

慈善晚會還沒正式開始，此時只能算熱場環節，瑤升歌舞團的舞者們在會場主舞臺上翩然起舞，曼妙影穿梭如蝶。

會場的VIP區空無一人，普通席位倒是有不提前到的賓客了。

年長者流市金融、商業往來，也有隨長輩來的年輕人，明顯對這場合興致闌珊，走在一看臺上表演。

一支舞結束，兩個年輕人意猶未盡地聊起來。

“這就是虞瑤那支吧，不愧是國際一線舞者調教出來的歌舞團啊。”

“可惜虞瑤沒上場。”

“嘖，那位現在哪有時間，恐怕正在樓上不知道哪個房間里討湯太子爺的喜歡呢。”

“哈哈，也是。”

第三個年輕人從旁邊路過，聽到后疑地話：“你們說什麼？虞瑤不是那個跳舞的嗎，跟唐亦什麼關系？”

“嘖，你肯定沒看最近的花邊小報吧。”

“嗯？出什麼大新聞了？”

“……”

笑得一臉浪的那個附耳過去，給新來這個“科普”一番。

聽完以后，新人震驚：“虞瑤竟然爬得上唐亦的床？這手段，厲害啊。”

“可不是，誰不知道那瘋——”浪相的停頓了下，改口，“誰不知道湯太子爺葷素不沾？”

“可我聽說他好戲服人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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