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

閻屹洲到底在干嘛？

可話已經說出來，秦枳只得干笑兩聲，以此來緩解尷尬。

葉文斌扯了扯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直奔主題道：“我今天來這里，是當事人馬永年的委托，談一下九天并購案的事。”

閻屹洲并未立刻回應葉文斌，而是拉著秦枳的手來到辦公桌前。

將摁坐在那張氣派的老板椅上。

他高大形繞到椅子后面，俯，趴在椅背上。

秦枳能到閻屹洲的呼吸。

想站起來，卻被輕輕摁住肩膀。

這姿勢太親了。

當著人面這樣，秦枳渾不自在。

“這件事沒得談。”

閻屹洲直接表明態度。

葉文斌隨即說道：“我建議你站在小枳的立場想一想，馬永年手里握著小枳為被執行人子的把柄，離開頂洽，往后的就業會很艱難。”

“那又怎樣？”閻屹洲嗤笑，“大不了我買下頂洽送給枳枳，來做老板，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

閻屹洲說得十分隨意。

在他看來，買下頂洽和菜市場買菜一樣輕松。

葉文斌握著公文包的手了。

一瞬間，好似被人生拉扯著，與閻屹洲放在一盞天平上。

他的弱小與閻屹洲的強大，形鮮明的對比。

一抹深深挫敗與無力充斥著他。

葉文斌緩緩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緒。

“閻總，您真的了解小枳麼？有沒有問過，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閻屹洲輕笑：“不論枳枳想要什麼，我都給得起，包括我這條命！”

盡管葉文斌專業能力很強，但在絕對實力的碾下，再強的專業知識也形同虛設。

秦枳被閻屹洲的話震驚到。

他居然當著葉文斌的面，說能把命給，他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說的吧？

葉文斌在與閻屹洲的對峙中敗下陣來，轉而看向秦枳：“小枳，馬永年答應，如果九天不解除合約的話，就不會公布你的，你還能回到九天工作，之前他許給你的總監位置也會繼續履行，并且，馬永年承諾，除非你自己不愿意留在九天，否則永遠都不會主開除你。”

葉文斌觀察著秦枳的反應。

“小枳，我以我的專業做擔保，一定會保住你的。”

見秦枳還在遲疑，他接著說道：“小枳，四年前我能救你一次，這件事，我依然能保你。”

說著，他便朝秦枳出手來。

秦枳覺得今天的葉文斌很奇怪。

他毫沒有表現出專業。

倒像是在暗自與閻屹洲較勁。

難道他不清楚，現在的選擇權本不在手上嗎？

他沒有勸閻屹洲收回與頂洽解約的決定，反而想要讓跟著他離開九天集團。

“小枳？”

葉文斌沒有收回手，依舊在等待著秦枳把手給他。

秦枳察覺落在肩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余看到閻屹洲手背上的白紗布下，滲出紅印記。

心頓時復雜起來。

還沒做出決定呢，閻屹洲生怕起來跟著葉文斌跑了似的。

“小枳，你該做出選擇了。”

不等秦枳開口，閻屹洲率先說：“葉律師平時談工作，都喜歡打牌的嗎，你不覺得道德綁架很可恥麼？”

當著秦枳的面，被閻屹洲穿心思，葉文斌臉青白不定。

“閻屹洲你不要這樣說。”

秦枳很清楚葉文斌在打牌，可四年前也的確是葉文斌救了們母，而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葉文斌。

或許這是個機會。

閻屹洲像是看穿秦枳的想法，緩緩俯下，在耳邊說道：“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你確定要無原則的答應他回去？”

“文斌哥，決定權不在我。”

閻屹洲抬眸，看向葉文斌時，表里明顯帶著點小得意，又著不加遮掩的輕慢。

“葉律師，馬永年給你多錢，你看這樣好不好，不論他出多，我都出他的十倍。”

“這不是錢的問題。”

閻屹洲嗤笑：“一般說這種話，都是因為錢還不到位，我出一百倍怎麼樣？”

葉文斌著公文包的手再次了。

“閻總，請您不要辱我！”

“我認真的，何談辱？”

閻屹洲氣場太過強大。

一個凌厲的眼神都能看得人心里直發。

這場博弈，葉文斌明顯落了下風，或者說，他在閻屹洲面前，連上桌的資格也沒有。

秦枳看出葉文斌的窘迫，也看出他今天很不對勁，便開口說道：“文斌哥，你先走吧，這件事給我自己來理。”

“可我就這麼回去，馬總那邊……”

葉文斌語氣有些急促，可他還是立刻噤聲，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他深深注視了秦枳一眼，又改口道：“那好吧。”

“我送你。”

秦枳說著就要起，可肩膀被閻屹洲摁得死死的。

幾秒鐘后，閻屹洲才緩緩松了手。

秦枳送葉文斌到電梯間。

“小枳，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秦枳說：“我要是現在走了，這件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文斌哥，你應該也不希九天與頂洽解約吧？”

葉文斌語塞。

秦枳雖沒再多說。

但很清楚，葉文斌是馬永年聘請的律師，他自然希馬永年給他的任務能圓滿完。

這樣不僅有一筆厚的傭金，還能提高他在律政界的名氣。

畢竟，這是在跟九天集團涉。

葉文斌進電梯前，對秦枳叮囑道：“枳枳，緒不穩定的人很危險，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我知道了。”秦枳隨即從包里拿出那副眼鏡，“文斌哥，這是我賠給你的眼鏡。”

葉文斌遲疑了下。

隨后接過眼鏡，說道：“上次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打算讓你賠我，不過……這是你親自給我選的，我很樂意接。”

秦枳淡淡的抿著。

“小枳……”

“嗯？”

“那我先走了，我……等你的消息。”

“好。”

秦枳返回到閻屹洲的辦公室，站在門口遲疑了下才推門進去。

閻屹洲見到的瞬間，眼神里溢著失而復得的悅。

卻稍縱即逝。

“我以為你跟他走了。”

“怎麼會？”

“那你為什麼回來？”

秦枳猶豫了下，說道：“你……能不能放棄解約？”

閻屹洲眉頭微微皺起來。

秦枳緩緩走向他，繞過辦公桌，來到他面前，一雙手輕輕放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

子也微微俯下來。

前壑在襯領口中若若現。

這樣的姿勢無比曖昧。

“因為我……不想讓你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