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是的逆鱗,那是無數個噩夢和奔潰的存在。
他怎麼還好意思再提那場大火呢?
那種差點被活活燒死的絕,他怎麼可能會懂?
這一刻,確定無誤。
眼眸中那濃濃的恨意,不可剔除。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現在早就已經在沾滿仇恨的雙眸中死了不下百次,千次。
他能知道,當時的絕。
下一秒,他直接就跪在余笙的面前,低著頭,啞聲地表明著自己的態度,也是承認自己的錯誤,“當初是我不好,是我被表面現象蒙蔽,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還連累到你爺爺死了,害你被火燒,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定過的很辛苦!”
當時神病院的那場大火,死傷無數,被鑒定,尸骨無存。
他當時是不信的。
可是,當時上有著厚重的鐵鏈,是沒有辦法逃出生天的。
不信也得信。
但現在,卻改頭換面出現在他的面前,當時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逃得出去呢?
一定很辛苦,很煎熬。
“慕南安我對不起,余下一生我會拿命來償還,余笙,我要!”
顧西決仰起頭,定定地將這句話給說完。
那眸子里面的篤定,更是不可忽視。
他是豁出去,那種死也不肯放棄的心。
可是這和有什麼關系呢?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死去的人已經死了,造的傷害永遠都會釘死在那里。就像雪白的墻壁上落了一顆釘子,釘子掉落,那個還是在那里。顧西決,我們沒可能在一起了!我本來就是為了報仇而來,現在林秋雅死了,白浩也被送進監獄里去,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該死!”
顧西決不提那場大火,不說這些話還好,一說出口,余笙就控制不住自己,揚起手,直接對著顧西決的臉,狠狠地扇了幾個掌,是“啪啪”的響。
“是,我該死。可是我死了,我欠下你的那些,我怎麼償還給你呢?南安……”
他的是棄之不用的名字。
可是,“南安”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除卻知到惡心,還是惡心。
“你不配再喊這個名字!顧西決,慕南安是你和林秋雅親手殺死的!你不是要償還嗎?好,我給你償還的機會。也懶得我再費心,明天我的兒子和我的丈夫就會過來,你給我兒子捐獻骨髓,你從此以后就淪為我邊的一只狗,以此來償還你曾經欠下的債,對我的傷害!”
兒子,丈夫?
這些話對于他而言,如遭雷擊。
有兒子有丈夫了?
他頓時就驚訝地朝著看過來,那黑的雙眸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別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找他捐獻骨髓呢?
“你嫁了人,讓我的孩子跟著別人姓?”
“你有了孩子?”
最后一句話,只不過是在嚨過了那麼一遍,還沒有出口,就已經生生地卡在了嚨里。
當時在遭遇大火的時候,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
那這五年,過的有多麼的煎熬和痛苦?
難怪冷漠的出現,有備而來。
難怪他提到那麼多,始終都不愿意承認。
難怪在提到大火的時候,會那麼的失控!
“你都可以找其他人做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麼不可以嫁人?有沒有孩子這你關心過嗎?你連我都能那樣殘忍的殺害,為什麼我不能帶著你的孩子跟別人姓?”顧西決的雙標,余笙覺得特別的好笑。
這個男人,是哪里來的臉呢?
“不,我把你關到那里去,我只是想著折磨你,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死的。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下的命令。林秋雅不是都已經招罪了嗎?”顧西決急忙地否決著,眸迫切。
可是,否決不否決又有什麼用呢?
那些最是最殘忍的痛,死去的人都沒有辦法再活過來了,更包括死去的,傷痕累累的心。
“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林秋雅的上,難道你就沒有過錯嗎?你一句我的解釋你都不聽,憑借著那些,你就定了我的罪。你要麼就把我送進監獄,要麼就殺了我,可是你卻用那樣殘忍的方式來傷害我!我堂堂的慕家大小姐,我在你這里,我什麼尊嚴都沒有。你知道被大火吞噬有多麼的絕嗎?你見過自己全的都被燒焦嗎?你有午夜夢回醒來的時候,在房間里面游如一抹孤魂嗎?”
“顧西決,未經他人苦,何勸他人善?你欠下我的,你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這些事不能提,一提,怒火便熊熊地在心頭燃燒著。
被憤怒驅使,瓦解。
也顧不上那麼多,環顧著四周,直接在茶幾上面抓起了一把匕首,對著他的膛就捅了進去。
顧西決連躲都沒有躲。
甚至還抓住的手,往里推去。
殷紅的鮮汩汩而現,他已經帶的白襯衫又被鮮所沾。
“如果你能出氣的話,你想扎多刀都可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能相信你,我的眼睛被蒙蔽。當時我不知道你已經有孩子了……”
“你在這里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要是知道我有孩子的話,你早就已經拖著我去醫院打掉了不是嗎?你可別忘記你曾經朝著我下過的那些話,你說,你顧西決的妻子只能是林秋雅一個,那麼,你的孩子也只能林秋雅來生不是嗎?”
不等顧西決把話給說完,余笙就已經厲厲地打斷了,那紅之上的嗤嘲,卻是相當的明顯。
顧西決頓時就被駁的啞口無言。
真的很了解他。
如果當時知道有孩子,他會毫不猶豫地拉去打掉。
因為那時,中了林秋雅的詭計,覺得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卑鄙無恥。
他們之間……只能說是他太過愚蠢,居然被林秋雅給玩弄在掌之間。
顧西決低著頭,嚨梗梗,“對不起,你說的話我并不否認,可是那是我們存在誤會的況下。這一次,我們……”
“我們沒有將來!”
余笙冷漠地打斷,出了那把匕首,又狠狠地往他的心口上面了一刀。
當然,這些還不夠。
半蹲在顧西決的面前,拿著匕首,抓住他的胳膊,一刀一刀的切在他的手臂上。
直到模糊,余笙這才冷冷地笑出聲來:“痛嗎?我在接整容手的時候,多奇妙,我明明打了麻醉,可是我還是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那手刀一刀一刀的劃開我的,我聽到他們在磨骨的聲音。當初那大火一點一點滋燒我的時候,你是不是當時在想。我死了也就死了,也省的你費盡心機的來折磨我?我死了的話,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會跑去叨嘮你,煩你,你顧太太的位置永遠都只留給林秋雅一個人對嗎?”
“我沒有。”
當時神病院失火的消息傳來,他的第一命令就是讓助理全面通知救火。
他沒想要死。
“你沒有?你只是想要我生不如死對吧?”余笙又是冷冷一笑。
這點,顧西決不可否認。
余笙又抓住他的另外一只胳膊,還有他的臉,一刀一刀的劃開。
又給他止,最后,余笙把他給綁了起來,又給他拿來了一面鏡子。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多丑陋!可是顧西決,這還是用刀切出來的,你知道我當時的傷疤有多寬多臭嗎?你知道我經歷了多次手,我的皮才會變的這麼潔無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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