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還不如好好的活著,你說是嗎?”
他本意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不想看到傷害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口開說出的話就那麼毒舌,估計現在的心里,應該恨死他了吧。
沈易了拳頭,不敢再去看秦沁渝的眼,放下手中的巾,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看護進來了,看了看眼里充滿恨意的秦沁渝,再看了看門外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搖了搖頭。
接了這個工作那麼多天,看護也算是弄明白了,不過覺得,夫妻之間的相,總有一方得做出讓步,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僵持不下。
這樣的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好些天,為了方便照顧秦沁渝,沈易干脆把工作地點都轉移到了秦沁渝的病房里。
要不是逐漸好轉,終于能開口說話了,拒絕了很多沈易無理的要求,那個男人都想住在病房里,與日夜相伴。
其名曰:朝昔相伴能增進。
增進個線!
秦沁渝見到沈易,恨不得挖個坑把他給埋了,天天看著他,都想自雙目。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的區別吧。
又過了段時間,顧沐沒再出現過,估計是沈易把人攔截在外了。
秦沁渝想不到的是,人,沈易沒有故意攔,只是顧沐來不了,他斷了的兩肋骨恢復后公司又出了大問題,很多投資項目都被人截胡,他現在是忙得焦頭爛額,背地里不知把沈易詛咒了多遍。
沈易是存心讓他分乏啊!
然而住院期間,有件事秦沁渝覺得特別奇怪,秦家那兩位居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從醒來到現在。
他們是有多的心腸,連危在旦夕的兒都不來看一下,雖然,秦沁渝也不指父母來能說出什麼好話,但是表面上的關心,他們都不想維持了嗎?
正這麼想著,走廊外響起了兩個悉的說話聲。
“你說我們這次不會再被趕了吧?”上次的事,秦母仍是心有余悸,就怕不小心惹怒了沈易,每個月不給他們養老的錢。
“應該不會,上次是因為人在搶救中,婿難免心煩,現在兒不是都醒了麼。”秦父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不住的點頭,說得自己都信了。
“那就好。”
兩年來,夫妻兩過慣了游手好閑的富裕生活,可不想再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作。
人未到,聲先至。
病房里的沈易和秦沁渝都聽到了聲音,沈易不可察覺的勾一笑,秦沁渝則是側麻木的盯著病房門口。
現在是能說話和簡單挪了,但是四肢還不能正常使喚,沒有人幫助,秦沁渝還是只能像條咸魚一樣,躺著。
沈易從一堆文件中抬起了頭,注意到秦沁渝的作,一眼掃過去,看到的有點干,猛的發現自己工作太過于認真,忽略了一些小事。
“了為什麼不說?”
倒了一杯水,走到面前,作有些笨拙的扶起秦沁渝,腳上還打著石膏,傷筋骨一百天,沒那麼容易好。
秦沁渝不想理他,把頭轉向一邊,被沈易強制的轉了回來,“你是乖乖自己喝,還是我用別的辦法喂你喝。”
水遞到了面前,秦沁渝抿了不肯松口,忽然聽到沈易來了這麼一句,想到他之前的舉,怕他真的會以口給渡水。
心不甘不愿的低頭含住杯口,就著沈易的手喝下一杯水。
秦家父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看似溫馨的畫面,兩個人默默的轉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只要沈易還需要秦沁渝這個妻子,那他們就有利可圖。
“還要不要?”
一杯水喝完,沈易聲的問道。
秦沁渝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沈易微微一笑,了的臉,最近他真的很喜歡手腳,對的臉更是不釋手,有事沒事就一下,秦沁渝白眼都翻上天了,他還覺得好玩,有趣,真是不可理喻。
“婿,我們來看你了,不是,我們來看看沁沁。”一開口就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秦父被秦母拽了一下,趕改口。
秦沁渝意味不明的瞅著那兩個與有緣關系的父母,冷冷一笑。
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們關心的卻是好端端坐在一邊的沈易。
秦沁渝想著,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所以這輩子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秦母和藹可親的笑著拿出帶來的水果,遞到沈易面前,道:“很甜的,要不要吃點?”
討好得有點太過于明顯。
沈易眉頭輕挑,沒有理會秦母,而是轉頭看著秦沁渝,秦沁渝早就了解了父母的脾,冷眼相看。
“你們聊,我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說完,沈易起離開進了隔間。
高級護理病房是有隔間的,隔間一般是給看護用,現在已經為了沈易的辦公場所。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關上門,兩邊都是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的。
見沈易走了,秦父背對著隔間的門,老臉一拉,看這樣又要開始說教,聽多了秦沁渝已經自免疫。
就當他們是在念經,左耳進,右耳出。
“你說你,好端端的,尋什麼死,你這條命可是我們給的,我們沒有同意之前,休想一走了之。”秦父大放厥詞道。
“就是,豪門太太的生活滿足不了你嗎?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都是那個姓顧的把你給帶壞了。”秦母補充道。
“不就尋死膩活,老秦家的臉都給你敗了。你有什麼好意難平的,不就是因為一個孩子嗎?婿現在不想要,再等等就好了,又不是不給你!”
“沈家這麼大的家業,以后肯定要有繼承人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麼淺顯的問題都不懂,我秦淮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愚蠢的兒。”
“還鬧著要離婚,你是瘋了不,離了婚,我和你爸一個月幾百萬的生活費你給啊!給不了你就給我好好呆著,別整那麼多幺蛾子。”
“聽懂了沒有,別以為你現在著傷我就不敢打你。”
秦父說著真的起了手,使勁的了一下秦沁渝的腦袋。
從山坡下墜落,本就有輕微的腦震,雖然這段日子恢復得不錯,頭偶爾還是會很暈,惡心想吐,現在被秦父這麼一,胃里一陣翻騰。
頭一偏,秦沁渝吐了,秦父來不及閃躲,沾了一污穢。
“你,你你你……”
他這可是名牌,貴著呢!
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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