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宋淺和許知綺約在了江城國貿百貨公司的一家連鎖咖啡店里。
兩人挑了一個落地窗旁的座位,正好可以看到商場中心天花園的籃球場上,那些青春男的矯健影。
許知綺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盯著宋淺的臉看了老半天,宋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吸了一口手里的冰拿鐵說,“知知,你干嘛這麼看我啊…”
“能在周末看到你真的是太神奇了,難得你不在家里做吸鬼,我當然要好好看看你。”
宋淺在家鉆研數學題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防窗簾都拉上,在室一片漆黑的況下,只打開桌上的一盞小臺燈,所以用許知綺的話來說,就跟個吸鬼一樣,見死。
宋淺挖了一口芝士蛋糕,低聲嘀咕了一句,“我這不是聽你的話出來走走了嘛。”
許知綺攪著咖啡說:“對了淺淺,下個月就是你遲聿哥哥的生日了吧,今年你準備給他買什麼生日禮?”
提到這個,宋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俞樂宜那張漂亮高傲的臉,于是搖了搖頭,“我從今年開始不給遲聿哥哥送禮了,那天我們吃了頓飯,我覺得他朋友對我敵意很大,我嚇得只敢遲聿哥,都不敢遲聿哥哥。”
話落,許知綺抬起頭,一陣莫名其妙,“啥?對你敵意大?為什麼啊?因為你長得太好看,有危機?遲聿哥怎麼找了個這麼小心眼的朋友?”
“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為什麼對我有敵意,明明比我長得漂亮多了,遲聿哥哥又超級喜歡。那天一來就把遲聿哥哥拉走了,說語里不待見我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許知綺蹙著秀眉,心里一包火直往頭頂上躥,“淺淺,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這麼慫啊?別人都態度這麼差了,你還能坐在那里吃飯?我是你我就直接找個借口走了!”
宋淺撇了撇,鼓著小臉,幾縷發散落在臉頰邊,看上去有些委屈兮兮的,“我不想讓遲聿哥哥難堪,畢竟他朋友只是不太友好,并沒有懟我,就這樣吧,反正以后我估計也沒什麼和他們接的機會。”
話落,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許知綺突然有一種沒長在宋淺上的無力。
此刻覺得,就宋淺這種老實的老好人格,如果不找個強勢點的男朋友護著,怕是以后會吃虧。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宋淺已經把一塊芝士蛋糕都干完了。
從小就吃甜食,甜食能幫助大腦促進多胺分泌,心會變好。
有時間難過,還不如吃點好吃的睡個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吃完蛋糕,宋淺又大口大口地吸著冰拿鐵,問許知綺,“你一會兒準備去哪里逛啊?想買什麼?”
許知綺撐著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單純的想把你約出來,宋叔叔讓我多帶你玩玩,要不…我們去拍大頭?”
邊說邊刷著手機,忽然,朋友圈主頁出現了XC的頭像,旁邊還多了個紅點點。
許知綺好奇地點了進去,只見XC兩分鐘前發了一條朋友圈。
【現在在這兒,歡迎來戰。】
許知綺瞇起雙眼看了一眼定位,下一秒,像是屁上被人點了一把火,整個人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因為XC的定位,就在國貿百貨一樓的天籃球場。
沒錯,就是此時此刻,落地窗外的那個籃球場。
許知綺眉心一跳,驀地抓起包,“淺淺!我們快走!”
宋淺抬起頭,啪嗒啪嗒地眨著眼睛,“怎麼了?你那塊蛋糕都沒吃幾口,走去哪里啊?”
許知綺拉著的胳膊,“別吃了,厲鬼都追上門了,還吃什麼吃!”
“大白天的哪里有鬼啊?誰追上來了?”
“謝硯池!謝硯池現在在國貿百貨!”
許知綺的話像是往宋淺的頭上扔了個響雷,轟的一下就噼里啪啦的炸開了。
立刻站了起來,“啊?什麼?你怎麼知道謝硯池在哪里?”
許知綺急了,“這個我以后再跟你解釋!你如果不想到謝硯池的話就趕走,此地不宜久留!”
一想到謝硯池,宋淺渾的汗都一豎了起來,總覺得自己像個在逃的通緝犯,走到哪兒都會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怎麼這麼倒霉,就跟那被貓追著玩的老鼠似的,一路狂奔,還盡撞南墻,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腳后跟。
這會兒,宋淺連多說一個字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是逃著從咖啡店奪門而出,直往天花園的方向跑。
許知綺一陣無語,急得在后大喊,“淺淺!不是那個方向!別往那兒跑啊!”
宋淺沒聽清許知綺的話,只想著趕逃離國貿百貨。
抱懷里的小包,瘦瘦的子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頭發在風中肆意飛舞,那不顧一切的模樣,像是后真的有厲鬼在追。
剛跑出沒幾步,正穿過天花園時,忽然,一道悉的男聲撞耳中。
“宋淺?”
宋淺停住腳步,轉過,對上了盛星川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男人穿著白上和黑運,單手隨意地握著籃球,棒球帽著碎發,眼眸彎了月牙。
宋淺大大的松了口氣,幸好,是盛星川,不是謝硯池。
禮貌地喊了一聲,“學長,這麼巧。”
盛星川微微上揚起角,眼神里帶著戲謔的審視。
這小姑娘跑什麼?莫非是看到自己剛才發的朋友圈,以為是謝硯池,急著要逃離現場?
盛星川嗤笑一聲,默默心疼謝硯池三秒。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看不上謝硯池的人。
這時,許知綺也跑了過來,在看到盛星川的那一刻,的臉頰瞬間泛起了兩片紅暈,從的耳垂一直蔓延到脖頸。
立刻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眼里的愫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跑出來。
盛星川瞥了許知綺一眼,問宋淺,“你朋友?”
“是的學長,我們正好有事兒…”
盛星川忽而想到什麼,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什麼事兒啊?急麼?不急的話看我們打場比賽再走唄。”
宋淺剛想拒絕,的手臂突然被許知綺抓住了。
許知綺沖使了個眼,宋淺秒懂。
自己的閨這是想留下來看盛星川比賽呢。
畢竟,暗了他六年,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
可是謝硯池呢,他不在嗎?
經過幾秒的掙扎,為了以防萬一,宋淺還是決定拒絕,于是對盛星川說:“學長,我一會兒還有事,要不我閨留下來看你比賽吧。”
話音剛落,天花園的轉角,謝硯池站在板上,單手兜,慢慢悠悠地了過來。
他角淡扯著,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額前的碎發在下閃著,眉眼被勾勒得好看深邃到讓人移不開眼。
謝硯池沒有給宋淺一個眼神,直接看向盛星川:“走啊,打球。”
盛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哥,宋淺和朋友說想看我們打比賽。”
宋淺:“?!!”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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