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赫給姜歲的信里面寫什麼，其實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不會是找借紙筆的。

姜歲沒打開的想法，又重新回了一趟學校把信放回到高赫的書桌。

那是高赫的青春。

但卻不是的。

“，哥，我回來了。”

姜歲跑到家里，看桑野系著買的小圍，正在廚房做飯。

這小圍桑野不是一直不穿嗎？今天怎麼穿上了？不過……

姜歲發現，桑野一直堅持不穿是對的。因為，他穿這個，就像人穿黑加高叉旗袍一樣，過于魅。

“愣著干什麼？還不過來摘菜。”

姜歲擼著袖子，走進廚房，又盯著桑野看了兩眼。

“看什麼？”

姜歲賊兮兮道：“哥，你穿這個就像你看的視頻里，那種制服……啊……”

腦袋上挨了桑野一手指。

叩的腦殼疼。

桑野：“天天皮。”

桑野上兇著，眼睛盯著姜歲的額頭瞅了眼，好像真的有點敲紅了。

他的力氣這麼大嗎？還是姜歲皮太？

想著，桑野手了姜歲的臉。呃……

給桑野的愣了下，的不可思議。

姜歲乖乖由著桑野，只是好奇，“哥，你干嘛？”

桑野：“看你臉皮多厚。”

說完松開手，“摘菜去。”

“好。”姜歲拿著菜，在店里瞅了一圈：“呢？”

“有些不舒服在躺著。”

聽言，姜歲臉一下子就變了，蹭的跳到桑野跟前：“怎麼了？”

看滿是張的姜歲，桑野：“暫時不清楚，我明天準備帶去市醫院一趟，給再好好檢查檢查。”

“我也去。”

桑野：“你就別去了，咱們都跟著容易多想，會懷疑自己得了什麼大病。”

特別姜歲張兮兮的樣子，桑看著更容易多心。

姜歲皺眉。

桑野：“你好好上學，檢查結果出來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姜歲沒說話。

還是想跟著去。

桑野：“聽話。”

姜歲悶聲應了聲好，“檢查結果出來你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看姜歲蔫頭耷拉腦的樣子，桑野了頭發：“不會有事兒的。”

桑在，桑野和姜歲都有家。

萬一桑不在了，那麼，桑野和姜歲都近乎了孤兒。

晚飯時，桑明顯神不太好。姜歲心里不安，晚上打著要跟桑說的旗號，要跟一起睡。

夜里，桑睡的很沉。但是姜歲卻像是有病似的，出手指在桑鼻息下探了兩三次。

確定桑呼吸平穩，姜歲才舒口氣。

第二天，桑野帶著桑去了市里，姜歲坐在電話旁，心不在焉的守著店。

中午了，桑野還是沒打來電話。

姜歲等的焦灼，拿起電話正準備給桑野打過去……

“前面是不是姜歲的家？”

“媽，不是，我們走，趕走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找到。”

聽著聲音，轉眼人就到店門前。

是高赫，還有他的媽媽。

高赫的媽媽，姜歲認識，在初中家長會上見過了不止一次。

高赫的媽媽是個嚴厲，很厲害的人，對高赫的學習特別的看重，對高赫要求也很嚴格，這都不是。

子龍，能理解。

包括現在高赫媽媽氣勢洶洶的來這里找，是因為什麼，姜歲也多能猜測的到。

“姜歲！”

丁虹看到姜歲，三步做兩步走到跟前，二話不說，揚起手對著姜歲就揮了下去。

被姜歲輕易躲過了。

挨打多了，早就學會了躲。

沒打到人，丁虹更是來氣，對著姜歲開始罵：“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仗著有幾分姿就學狐貍那一套，在學校里到勾引人……”

“媽，別說了，別說了。”

丁虹：“你讓開，別管。我今天就是要來教訓教訓。”

丁虹甩開高赫，對著姜歲滿是不屑道：“我聽高赫說，你爸是個賭徒，你媽本不管你。這樣的家庭也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這麼下賤……”

姜歲看向高赫，沒什麼表道：“高同學，麻煩你帶你媽離開可以嗎？還有，我不記得我勾引過誰，更不記得勾引過你。所以，煩請令尊做個有教養的人，不要到噴。”

高赫急，“我這就帶走，我們這就走。”

高赫話剛出口，丁虹就跳了起來，對著高赫罵：“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我養了你十幾年，現在一句話你就要造我的反？怎麼？已經給你吃過甜頭了是不是？”

“媽……”

“讓開！你的賬回家再算。今天我要好好教訓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丁虹說著，再次抬手……

啪！

清脆的一掌。

姜歲先打在了的臉上。

聲音脆響，姜歲手心發麻。

丁虹腦子嗡嗡作響，一時做不出反應。

高赫臉一邊，率先反應過來，當即擋在丁虹的跟前，“姜歲，你怎麼能對長輩手？”

姜歲抬了抬眼簾，看著質問自己的高赫：“你的意思是，只能對平輩手？”

高赫聽了還未反應過來，姜歲一個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同樣的清脆。

高赫一懵。

姜歲淡淡道：“我按照你的說的做了，你看我做的好不好？”

“你……”

“啊，姜歲你個賤子，你竟然敢到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拼了嗎？

呵！

這事兒姜歲也擅長。

因為姜旺，姜歲在面對暴力的時候，從最初的哭泣恐懼求饒，到最后學會了拼。

丁虹至多敢拼手。

但姜歲卻是拼命。

姜歲拿起門后的掃把，毫不遲疑的朝著高赫和丁虹的上招呼。

“啊……”

“姜歲，住手，姜歲……”

住手？憑什麼聽你的？你以為你是桑野嗎？

將高赫母子打出去，看著狼狽，又怒火沖天的丁虹，姜歲：“我是不是喜歡你兒子，相信我已經表現的相當清楚了。所以，管好你們自己，不要再來我家無理取鬧，別我發瘋。”

丁虹還要罵。

只是還沒張開，姜歲掃把就揚了起來。

丁虹氣的臉鐵青：“姜歲，你給我等著瞧。”說著，轉頭對著高赫，怒氣沖沖道：“你給我記住了，這樣沒教養的潑婦，這輩子想進我家門，除非我死。”

高赫臉有些泛白，對著快氣瘋了的丁虹，還有兇悍的姜歲，他這會兒一句話也不敢說。

“走，跟我回去。”

丁虹狠狠瞪姜歲一眼，拽著高赫離開。

姜歲拍拍上的灰塵，拿著掃把一轉，對上一雙滿是驚嘆的眼睛。

是季顥！

桑野那個朋友。

季顥：“歲歲真厲害呀。”

這話，聽著似夸贊，又好像不是。

姜歲：“季先生是來找我哥的嗎？他跟去市里了。”

季顥：“我知道，我來的路上給他打過電話了。沒事兒，我在這里等等他。”

姜歲點頭：“季先生先屋里坐吧！”

姜歲給季顥倒一杯水，繼續坐在電話旁等電話。

季顥一口氣喝下半杯水，然后開始沒話找話，對著姜歲道：“我跟桑野是朋友，你對我不用那麼客氣，你可以跟喊桑野一樣，喊我哥就行。”

姜歲：“不行。”

拒絕的那個干脆利索。

季顥：“為什麼不行？”

姜歲：“因為我哥說他要做唯一的哥，我敢對著男人到認哥，隨便哥，他就打斷我的。”

季顥聽了笑著道：“他嚇唬你玩兒的，你不用當真。”

姜歲：“我知道。”

“那……”

“可我就愿意他做那個唯一的。”

季顥聽了愣了下。

叮鈴叮鈴……

電話響起，姜歲幾乎是一秒接起：“哥，怎麼樣？”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可能要多做一些檢查。所以，我大概要在市里多待兩天。】

姜歲：“好，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告訴等回來，我做最喜歡薺菜包子。”

桑野：【嗯，季顥是不是過去了？】

姜歲抬頭看一下墻上的鬧鐘：“他來了有五分鐘。”

季顥：……竟然準的記著時間。幸虧他只是來做客的，如果是來作案的，作案時間都出來了。

桑野：【讓他睡一樓，你晚上睡覺把門鎖好……】

這句話季顥聽到了，當即就湊了過去：“桑野，你他媽的這話什麼意思？我在你眼里就那麼不是人嗎？”

啪！

桑野直接掛斷了電話。

姜歲看著季顥，皺眉。

季顥：“怎，怎麼了？”

姜歲平靜的控訴道：“我本來還要跟說句話的，結果被你打斷了，你話真多。”

季顥：……

不愧是桑野帶出來的，說話方式都是一樣的噎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一點不假。

好好一個姑娘，長了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