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掛斷,掛斷前溫翹還說了句“以后你注意點”。
霍靳堯不知道又突發了什麼奇想,再打過去,關機了。
他點了支煙,淡青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孔,淡聲吩咐程偃把房間恢復原樣,把溫翹賣掉的那些珠寶再買回來。
程偃一一應著,心中卻很不解。
霍總看起來在意太太的,對太太有求必應,可為什麼平時那麼冷淡呢。
但程偃是個有職業守的助理,頓時收斂了緒,“那太太那邊要去接嗎……”
“先讓冷靜冷靜吧。”
最近鬧騰的太狠,越來越不像話了。
.
溫翹接完電話就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有人要殺霍靳堯’,在床上烙了半小時的煎餅后,煩躁的坐起來。
“哎呀算了,霍靳堯那麼厲害的人,肯定早想到防范了,咸吃蘿卜淡心。”
但是困勁已經過去了,索打開電腦。
搬出別墅那天就投了簡歷,意外的是,這麼快就有了回復。
得到了面試的機會,最早的時間就在今天。
寰宇航空旗下的研究所,在北城算不上頂尖,但也赫赫有名。
上午十點,一夜沒睡的溫翹,神飽滿的坐在了面試面前。
自我介紹后,等著對方發問。
三人盯著的簡歷,小聲嘀咕了一陣后,其中一位面試開口,“雖然你畢業后有兩年的空白期,但我們搞科研的,更看重專業和能力,你大學時期的績很優秀,獲得的獎項也都是國際上權威獎項……”
溫翹角翹了翹,就說嘛,以自已的能力肯定沒問題。
可對方話鋒一轉,“但是我們不能錄用你,非常憾。”
溫翹角耷拉下來,“為什麼?”
對方目閃爍,只說招滿了,其它不愿多說。
溫翹起走人,可一家是巧合,兩天三家就是問題了。
到第三家時,甚至連面試的影都沒見著,前臺就想把打發。
這個行業本就小眾,除這三家外,基本再無他企。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溫翹目平靜又嚴肅,“否則我就投訴你們,就算告不贏,也把你們名聲搞臭,沒人敢為你們工作。”
前臺小姑娘剛畢業沒多久,被嚇懵了,吞吞吐吐道:“別為難我,溫小姐,我聽上面的意思很看好你,你還是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溫翹若有所思,道謝離開。
前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
沈安若,霍父,霍靳堯。
最后目標鎖定在了霍靳堯上。
別人很難有這麼手眼通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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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溫翹打車到了揚帆酒店。
昨天霍靳堯給打電話,讓陪他參加今晚的航空系統的酒會。
溫翹沒答應。
因為前天霍氏博發了條澄清聲明。
大致意思是——那天晚宴是酒店失責,霍氏總裁與夫人甚篤,諸位不要過度揣測。
網友們并不買賬,因此和霍靳堯需要“合”,向外界傳遞他們穩定的消息。
可溫翹的目的就是要離婚,才不會配合他演戲。
但這場宴會對霍氏很重要,不來,霍靳堯也會參加。
溫翹走進宴會大廳,一牛仔,腳踩帆布鞋,與這里的富麗奢華,香鬢影格格不。
發現進來,舉著香檳的老總和貴婦們換著眼神。
幾天前,這姑娘大鬧晚宴,當眾離婚,那可是比明星八卦還有趣的大戲。
溫翹一眼就看到了霍靳堯。
深灰西裝裹著拔形,在一群著啤酒肚的老總們中間,就像鬣狗拱衛著氣宇軒昂的狼。
溫翹朝他走過去,他旁邊的一個老總意味不明的笑道:“霍總前腳進門,夫人后腳就跟來了,看來網上的傳言確實不可信。”
“失陪。”霍靳堯頷首,拉著溫翹走到僻靜的落地窗前。
他睨著,“火氣消了?”
還以為多氣呢。
溫翹甩開他的手,“霍靳堯,我真是小瞧你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霍靳堯眉心擰了擰,“你說什麼?”
“寰宇和風行等三家公司,無理由取消我的offer,你敢說不是你的手筆?”
男人結滾著低笑,一手摟住纖細的腰,“想工作了?明天去書辦報道。”
“讓我給你端茶倒水?”溫翹譏諷,“那我還不如去給死人化妝呢。”
霍靳堯并不生氣,另一手握住的后頸,微微傾,吻了下來。
兩人旁邊有一羅馬柱,阻隔了大廳里的視線。
滾燙的吻帶著懲戒的意味,男人說,“辦公室有隔間,真皮沙發。”
他氣息不穩地啃咬鎖骨,“你躺著,我干——活。”
‘干’字后面有一個漫長的停頓。
不言而喻的曖昧。
溫翹一口咬在他的口。
里傳來腥甜味,霍靳堯錮的手才微微松了些。
“霍靳堯,這是你我的。”
溫翹轉就走,反正不管說什麼,霍靳堯都覺得是在鬧脾氣。
沒把的緒當回事。
可是,誰也沒資格斷的人生。
霍靳堯垂眸,看了眼白襯衫上出的星星點點的跡,笑罵,“屬狗的。”
可抬頭的瞬間,他角的弧度就凍住了——
溫翹在餐飲臺前順了杯酒,在眾人各異的目中,攔在了季朝瑜——他霍靳堯的死對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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