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恰恰激的握住溫翹，“我靠，我靠。”

溫翹都被疼了，“你冷靜點，他說的肯定不是我，我和季朝瑜之前都沒見過面。”

程恰恰：“他說的明顯是小時候的事，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小哥哥，是吧，小白？”

姚予白坐在單人沙發上，外面斜打進來，將他的臉分割兩半。

他只淡淡‘嗯’了聲。

電視里，季朝瑜目灼灼，似乎在隔著鏡頭與對視，“小翹翹，你還記得云渚河畔的小瑜子嗎？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程恰恰：“哇~這調調，讓我想起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程恰恰揪住溫翹后脖頸，“你們約定了什麼？”

溫翹電火石間，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那年跟爺爺回老家，冷的冬河邊，一個小男孩被幾個半大孩子抬著，要塞進冰窟窿里。

溫翹撿起土塊砸他們后腦勺。

邊跟著保鏢，那些孩子立馬作鳥散。

溫翹見那個被扔下的小男孩穿的破爛，上沒帶錢，便將一個吊墜送給了他。

后來有一天，溫翹調皮，落了單，那些孩子嫉恨壞了他們好事，將擄走。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冷的山，被大石塊堵住，小小的絕又無助。

就在溫翹以為會死在那里時，山外響起窸窣聲。

“xiao妹妹，xiao妹妹……”

溫翹不知道‘小瑜子’小小的一只，是怎麼將那些石塊挪走的。

只知道出來時，旁邊斷了兩木，‘小瑜子’的手都爛了。

臨行前還去找過他，見人家洗干凈后，白白凈凈的，特別好看，就見起義。

“小哥哥，等你長大后來找我喔，送你的項鏈，就是定信了。”

當時才六七歲，媽媽還在世，一臉天真無邪。

.

直播現場已經完全沸騰，觀眾都快坐不住了。

「不會吧，那個不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溫大小姐？毀三觀」

「也許人家從前不這樣，沒聽說嗎？發瘋的人不可怕，把人瘋的男人才可怕」

霍靳堯八風不，臉上甚至都沒有一表。

主持人追問，“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季總不應該分個先來后到嗎？”

季朝瑜淡笑，“婚姻是承諾，但不是靠時間順序決定的，更何況真追究起來，誰先還不一定呢。”

「哇塞哇塞哇哇塞！我失語了」

「季總沒什麼道德啊，不過沒關系，花生瓜子汽水已備好」

「現在力給到霍總了，這邊建議直播連麥」

……

現場如靜止畫面。

只有彈幕瘋狂滾。

溫翹一時思緒復雜。

不知季朝瑜是故意跟霍靳堯做對，還是認真的。

小時候的承諾，天真純潔，沒有任何雜質，可是時間早就改變了一切。

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

失神間，溫翹手機響，看了眼信息，目怔住……

.

直播間，主持人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看來季總的確有一段純真好的往事，謝謝季總，接下來請霍總回答幾個問題。”

主持人很好奇，但不能再問了，再問怕要出事了。

但是現場觀眾的熱已經徹底燃。

“請問霍總對季總的話有什麼想說的嗎？”一位觀眾提問，“聽說您和霍太太經常吵架，前段時間，霍太還全網大鬧離婚，你們的婚姻是否已經名存實亡？”

問題銳利的跟專業記者似的。

霍靳堯抬起面前的話筒，“不好意思，我先回條信息。”

主持擔心霍靳堯發怒，試圖圓場，“這麼重要？那一定是萬億大項目了。”

“那倒不是，家里問我什麼時侯回家。”霍靳堯特意把手機快速的朝主持人轉了一下，“在等我。”

主持“哇”一聲，“真的誒。”

彈幕突然炸開：

「我靠！這絕地反殺的能力！這麼輕輕松松嗎」

「救命！這種正宮氣場」

「這‘家里’莫名有一種寵溺的味道」

程恰恰恨鐵不鋼的瞪著溫翹，“你怎麼回事？真給他發信息了？”

溫翹沉默，剛才霍靳堯給發信息，說節目結束，陪去青梧路45號。

那是民政局。

心一，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

程恰恰看著溫翹的對話框，先是沉默，隨后忍不住罵了句“蓮藕”。

心眼子多的，咋不穿他。

.

主持耳麥差點掉了，膽子也大了起來，“看來霍總和太太非常穩定？可是我聽說霍太太經常鬧騰，您不覺得心累嗎？”

鬧騰都是中詞了，就溫翹以前干的那些事，絕對配得上無理取鬧。

“夫妻趣，過日子不都這樣，鬧一鬧，才能越來越深。”

霍靳堯語調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相比之下，季朝瑜不自控的深，倒顯得落了下乘。

「誰注意到霍總說“鬧一鬧”時轉了兩圈婚戒？救命！這是警告啊！」

「正主親自下場撕白月文學，霍太今晚要跪鍵盤了吧（狗頭）」

「主持人慫了？接著問啊」

采訪進行到后半段了，主持人的提問越發直白，“如果婚姻里出現第三者，您會考慮離婚嗎？”

“我的家庭不會被外人打擾。”霍靳堯回答得干脆利落，語氣沒有半點猶豫。

臺下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嘆聲。

有人小聲嘀咕：“這話說得太絕對了吧。”

霍靳堯溫聲道：“向來直率，就算哪天淡了，也會當面和我說清楚，不會用這種方式傷人。”

“原來霍總知道這種方式傷人，那當初為什麼這麼做呢？”

一旁的季朝瑜忽然笑了，眸子卻是冷的，似乎之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這一句。

現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