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拉開,顧瑾衡將陸語婳塞進副駕駛的位置,正要轉上車。
結果沒功。
陸語婳雙手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死死不放。
“放開。”他低聲道。
沒回應,反倒摟得更了些,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顧瑾衡就這麼被扯著,整個人彎在車門邊,進退不得,腰快斷了。
他咬牙:“陸語婳,你是不是故意的?”
輕哼一聲,頭往他肩窩蹭了蹭,里含糊不清地罵了句:“顧瑾衡,渣男。”
顧瑾衡:“……還有什麼想罵的?”
陸語婳:“王八蛋!狗男人!”
顧瑾衡認命地嘆了口氣,最后把重新抱起來,一起進了后座,然后掏出手機了代駕。
被摟著,他腦袋著發頂,只覺一陣陣酒香混著委屈的氣息,鉆進他心里。
黑賓利跟夜融為一,平穩前行。
陸語婳坐在顧瑾衡上,他掌心著腰側,隔著一層薄布,都能到的發。
醉眼迷蒙,臉頰泛紅,里還罵罵咧咧。
男人低頭看,眼神里出幾分意味不明的溫。
他明知跟醉鬼是無法流的,但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罵我是渣男?我又哪里惹你生氣了?”
他聲音很輕,幾乎是試探。
陸語婳本來只是低聲嘟囔,聽見這話忽然緒發,猛地拔高聲音,邊哭邊喊:
“假的,都是假的!顧瑾衡,你騙婚!你詐騙!你就是個騙子!”
喊得撕心裂肺,整個人撲到他懷里,淚水蹭得他口一片。
前座司機一哆嗦,車都晃了一下。
顧瑾衡,不就是那個誰嗎?
好家伙!東城第一貴公子居然是個騙婚的渣男?!
顧瑾衡立刻捂住陸語婳的,然后升起隔音擋板。
“你這張有時候真是能氣死人。”他語氣低啞,帶著點無奈的寵溺。
“為什麼說我騙婚?”他低頭近的額頭,“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雖然但是,醉了的陸語婳還是比清醒狀態下的更好通。
至有問必答。
陸語婳睫一,又委屈又憤怒,眼淚啪嗒掉下來:“你本就不想娶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娶你?誰告訴你的?”
聲音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我就是知道!你的是高惜月,你是因為結婚了才娶我……你還屋及烏,連的兒子你都,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
突如其來的吻帶著懲戒,幾乎不容拒絕。
顧瑾衡捧著的臉,像是想用這個吻堵住所有的自我懷疑與委屈。
掙扎,可他按住的腰,低聲在邊說:“誰告訴你醉了就能胡說八道了?我什麼時候高惜月了?”
的被他咬得發麻,腦子被酒蒸騰得一片空白,所有理智被熔斷。
跟隨本能攀上他的脖子,和他得更近。
他們在車里熱吻,齒纏,緒翻涌。
直到車停下,顧瑾衡才松開,指腹輕輕掉眼角的淚,抱下車。
回到家,顧瑾衡將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
先了上的外套,又擰了熱巾替臉、手,作細致溫。
襟半敞,他眉心一跳,猶豫片刻,還是克制住沖,替換上了干凈的睡。
做完這些,他在床邊坐了很久,指尖輕輕順著的發落,眼神里滿是寵溺。
“真會折騰人。”他低聲喃喃,“晚安,寶貝。”
他掀開被子,手將攬進懷里。
……
清晨的灑進臥室。
陸語婳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漲漲的,嗓子也有些干。
一睜眼就看到一道人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男人只圍了一條白浴巾,水珠順著他俊矜貴的臉龐落,過優越的下頜線,沿著瘦實的腰腹一路流下。
線條如雕刻般立,中帶著的。
陸語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忙扭過頭去,連耳都染了。
顧瑾衡看著這副模樣,角帶笑地走到床邊。
俯在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低啞又溫:“以后不許再喝那麼多酒了。”
咬:“我……昨晚有沒有失態?”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看著。
心里咯噔一下,心虛地往被子里了:“我做了什麼?”
顧瑾衡慢條斯理坐下:“你非禮我,還我就范。”
“不可能!你說反了吧?”憤反駁,聲音都高了幾度。
“昨天代駕的司機可以作證。”他淡定地說,“不信你去問他。”
陸語婳閉了閉眼,又不是神經病,誰會去問司機這種不要臉的問題。
賭氣不說話。
下一秒,一只溫熱的大掌將輕松拽進懷里。
他著的耳朵,低聲道:“以后,‘離婚’這種玩笑不要再開。”
“我是認真的。”
“那以后不許再開這種認真的玩笑。”
陸語婳:“……”
他又低頭吻了吻的。
“還有,‘離婚’這兩個字,也不許再說。”
嗓音低啞,像溫的風,吹進心里。
陸語婳沒說什麼,只是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輕輕的:“那你能答應我的要求嗎?”
顧瑾衡握住的手,沉了口氣說:“之前忽略了你,是我的錯……以后我會更多時間陪你,好不好?”
“那你以后可以只陪我嗎?”看著他,眸清澈,“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顧瑾衡一頓,神變得鄭重:“我也有家人的。”
“那就除了爸爸媽媽和,”陸語婳盯著他的眼睛,“你心里只能有我,你做得到嗎?”
顧瑾衡的結了,不知該不該開口。
他知道,一旦說了那個名字,好不容易捂熱的氣氛,怕是又要一秒跌進冰窖。
陸語婳卻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自顧自說:“有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不需要你這個哥哥。”
“所以你的意思是,”顧瑾衡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抑,“我以后的家人,只能是爸爸,媽媽,和你?”
“還有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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