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這些。
譚頌憂心忡忡的是:“現在微博有個話題#幕換人#正坐著火箭速度爬上來,花錢也撤不了熱搜——”
真是冤枉死了啊。
賀南枝淡抿平平一線,看向他。
譚頌深呼吸口氣,又道:“這肯定是季茵茵的團隊想利用輿論劇組換人,完了……你還沒進組拍一天戲呢,不會真被換吧?”
賀南枝端過床頭柜上的白瓷杯,先抿了口微涼的玫瑰紅茶,潤好嗓子才出聲說:“不會。”
譚頌跟不上思維:“啊?”
賀南枝指尖輕點如鏡的屏幕上,說后臺那條熱評:“謝忱岸是很啊。”
不等譚頌的崩潰表裂開。
繼而,拿過自己的手機,這次有正兒八經的理由點開了謝忱岸微信,不帶一煙火氣的將微博熱搜截圖過去:「有人罵我!」
譚頌瞄到這四個字,懵了幾秒:“還能這樣告狀?”
“不然呢。”賀南枝側過清艷旖旎的臉蛋對他微微一笑,毫沒有被微博罵聲影響到心,音很輕地說:“零片酬為藝作奉獻還要遭到網曝,這事不找投資人,找誰呢?”
*
泗城地界,某家私極高的私人會所。
三樓貴賓包廂點著燈。
今晚謝忱岸的手氣極佳,修長冷玉的指骨慢條斯理地將牌扔在中央,神淡而無趣:“承讓了。”
坐在對面的溫見詞與他截然相反,出煙盒起點煙:“不玩了,換人。“
隨即,由他欽點了一位被遲林墨帶來的娃娃臉男藝人坐上桌。
十分鐘后。
許是新手運氣好緣故,這一倒是贏了謝忱岸。
司唯小心推推銀邊眼鏡,看著在座這幾位都是新聞報紙上常客的大佬,很明顯有些拘束,而姿態倦懶躺在屏風后沙發閉目養神的遲林墨完全不顧他。
司唯不敢要謝忱岸桌前那一堆籌碼。
這也引來了位于隔壁沈序白的調侃:“怎麼,想要別的?”
一般明星來大佬聚會,大半都是為了資源。
司唯接不住沈家太子爺的話,目晦地落在了謝忱岸整潔袖出的致黑金腕表上,在格外璀璨燈照映下,男人舉止很漫不經心地敲著冰冷桌面。
直到手機有新消息,他睫如羽垂下掃了幾秒。
謝忱岸淡漠的眉目舒展,似乎不覺得今晚無趣了。
起離桌時,隨手解下腕問的表,輕輕丟給言又止半天的司唯。
示意讓他坐過來替補。
司唯捧著手表:“謝總去哪?”
沈序白姿態慵懶地靠著椅背,薄薄的角似笑非笑說:“還能去哪,哄他的小寶貝去了唄。”
除了那位。
誰能區區一條短信,走他?
第10章 “查崗”
賀南枝懶得聽譚頌念叨,起慢悠悠地下地,手拉開窗簾,從這里,過臺能清晰地看到近乎荒無人煙的海灘。
決定出去散散心,隨即,折回洗手間換了一霜白的極踝長。
所在酒店的最高層是劇組工作人員專門給主演和導演等人訂的,算是私人的領域,閑雜人等沒有刷卡,是輕易上不來。
走進電梯。
賀南枝先摁亮了數字,潔如鏡的電梯門就要閉合時,又忽然打開了。
有顆淺綠剔的夜明珠沿著暗花紋地毯一路滾落到了鞋尖。
賀南枝怔了下,彎腰去撿起。
等抬頭時。
看到外面幾步之外有一道修長黑影。
他姿筆直地站在那,很隨意將手放在袋里,深邃而俊雋的五廓在燈下讓人挑不出瑕疵,沒墨鏡和口罩,就這麼沒有任何防暴著。
半響。
賀南枝在他長邁步進來時,將珠子遞過去:“你的?”
“謝謝。”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出自然接過,主打招呼:
“你好,我商雋。”
賀南枝第一反應是商雋這個名字頗耳,接著就想起,是出現在演員表上位列第一的男主角。
畢竟要待在同個劇組拍戲,紅微,正準備自我介紹時。
商雋向眼神帶著友好溫潤的笑意,低聲說:“我認識你——賀南枝。”
唔。
能被咖位懸殊甚大的影帝認識,換別的十八線都會到榮幸。
賀南枝倒是淡定,輕輕地嗯了一聲:“因為熱搜?”
商雋剛出道拍戲那幾年,為了能完演繹出不同角,習慣觀察邊每一個人的神態,從細微的表去揣心想法。
此刻,看到賀南枝略有疑。
也沒解釋。
會認識,不止在今晚的熱搜上。
早在一年多前的橫店里,商雋結束完長達數月的殺青戲,正準備回到保姆車躲避采訪時,刻意繞路經過了隔壁劇組,無意中發現賀南枝在香樟樹下哄一只流浪貓下來。
應該也在拍戲,穿著劇里素凈的白輕紗,綁了條淺紅的綢緞當腰帶,沒有任何珠釵首飾。黑發順的垂散在肩頭,微揚起臉蛋,彎彎的眉眼上著淺笑。
這般夏日炎炎下的,漂亮得很清靈。
落在他疲憊的眼睛里,仿佛這刻什麼都可以不用去想,只要欣賞著眼前這幕就好。
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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