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東正斟酌著要不要接這個電話,旁邊傳來一道糯的聲音:“誰在打我電話啊?”
其實不是問,在自言自語。
陸進東側頭,看到黑暗里,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正索索的坐起來。
陸進東立馬按亮了床頭壁燈,壁燈泛著淺黃的淡,不刺眼,卻十分溫暖溫馨。
壁燈有兩個,左右床頭各一個,嵌在包裝豪華的墻壁里,沖擊掉了一室黑暗。
陸進東看清了傅時錦的樣子,剛醒,大概還是迷糊的,撐著手臂坐起來的時候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沒穿服,烏黑的發順肩而下,約能擋住一點兒風景,卻擋不住全部。
的好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呈現在陸進東的眼前。
陸進東結滾了滾,飛快移開視線。
實在是不能再放縱了。
他連續要了兩夜,再這樣下去,別說干不事,他自己都做不事。
而且,也吃不消,會傷。
陸進東努力下心底的旖念,把手機塞到傅時錦手里:“商月的電話,你接,我去洗個澡。”
明明睡前才洗的。
但這會兒不洗,他就又要化狼了。
傅時錦這個時候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聽到陸進東的聲音,猛的一驚,手上傳來男人手指的溫熱以及力量,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昨晚跟陸進東走了。
去了陸進東的別墅。
和陸進東……
傅時錦咬住,低頭想遮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一不掛,不可遏制的了一聲,立馬撈起被子蒙住自己,又蹭的一下鉆進了被窩。
旁邊的床鋪一沉一輕,陸進東已經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聽到咔嚓一聲關門聲,傅時錦這才稍稍掀開被子,往旁邊看了一眼,沒看到陸進東,松了一口氣。
剛往浴室的方向看,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了流水聲。
他在洗澡啊。
他剛剛說,接電話,他去洗澡。
趁著陸進東不在的時候,傅時錦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確實有很多未接來電。
而剛剛商月打來的電話,因為沒接,又掛在了未接通話一欄。
如果擱平時,傅時錦立馬就會回商月電話。
可現在麼,傅時錦心頭糟糟的,煩燥的抓了抓頭。
承認昨晚一時心,一時迷,畢竟在那種況下,忽然有一個男人從天而降,救于泥沼,給溫暖,給呵護,視如珍如寶,深陷其中也正常。
可等今天緩過神,又覺得昨晚的太大膽太開放了。
怎麼能就跟陸進東走了,還跟他在車里……在這里……
前天晚上是有求于他,奉獻自己,要的是初心工作室。
昨天晚上算什麼啊。
傅時錦覺得無面對陸進東,趁著陸進東洗澡的時候,快速換上自己的服,又提上行李箱,趕下樓。
剛打開門,拎著行李箱穿行草坪,樓上的臺傳來男人的聲音:“吃干抹凈就要走?”
傅時錦纖細的脊背狠狠一僵,整個人立定在那里,足足有一分多鐘沒有反應。
陸進東點煙,愜意的倚靠在純黑的欄桿上,饒有興味的看著。
他倒要看看,敢不敢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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