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紀云梔輕“嗯”了一聲，擰著眉，十分認真地去讀書上晦的容。

屋炭火燒得很足，一室溫暖。

明明都是認識的文字，組合起來怎麼就看不懂了呢？紀云梔的眉頭越皺越。

紀云梔越看眼皮越沉。

陸玹肩臂一沉。他轉眼看去，看見紀云梔歪靠過來，睡著了。手中的書，早就掉落。

搖頭晃腦迷糊了半天，終于睡著了。

陸玹好笑地搖搖頭。他輕挪著紀云梔，給調整了姿勢，讓枕在他的上。

他又扯過一旁的薄毯，披在的上。

陸玹收回視線繼續讀書，搭在紀云梔腰上的手卻沒有收回來。

紀云梔睡了很久，迷糊睜開眼睛，看見陸玹棱角分明的側臉。

陸玹隨意一瞥，見已經醒了。“醒了？”他手，隨意了的頭。

到他語氣里的輕松隨意，紀云梔嗡聲：“你不生氣了？”

陸玹詫異地看過來，“生什麼氣？”

紀云梔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陸玹陷思量。他飛快回憶今日和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最后才恍然。

他低笑了一聲，好笑地看著滿肚子心事的小妻子。“你還沒做好準備與我親近，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手進薄毯，尋到紀云梔的手，將的手握在了掌中。他已經重新將視線落在書頁上，繼續對紀云梔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你只要不想都有拒絕的權利。”

紀云梔撐著坐起，等陸玹將這卷書的最后一頁看完。

“我想做得更好。”紀云梔小聲說，“為一個合格的二。”

陸玹這才意識到自小寄人籬下，終究還是影響了的子，那些謹小慎微和膽怯都被一張燦爛笑靨藏住。

“那你確實不合格。”陸玹將手中的書扔到榻桌上。

紀云梔睜大了眼睛，愣愣著他嚴肅的神。

第15章 015

“我……”紀云梔抿了一下，讓自己聲線更穩更冷靜些。說：“我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份高年紀大就能冤枉人嗎？

紀云梔氣地擰眉。

薄毯之下，的手被陸玹一直握在掌中。手腕輕轉，想把手掙出來。想走了，不要在這里和他說話了。

的掙，才讓陸玹意識到自己一直握著的手。

“這還有點意思。”陸玹輕笑了一聲。他松了手，允了紀云梔的逃，卻忽然握住紀云梔的細腰，直接將拎起來，拎放在他上。

紀云梔懵了一下，不自在地手抵在陸玹的口。

陸玹低眉瞥了一眼，道：“往下挪挪，那里有傷。”

紀云梔慌忙回手，將手背到了后。

陸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搭在上的薄毯，折了一道，隨手扔到一旁。他語氣也隨意：“既然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麼，又何必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來示好？”

“示好”兩個字中了紀云梔，別扭地反駁：“什麼示好，我才沒有。二爺會錯意了。就、就不能是夫妻間的趣嗎？”

紀云梔整個人呆住。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口不擇言到這種程度！

“那我現在親你，你躲嗎？”陸玹目沉靜地看著紀云梔。他眼睜睜地看著紀云梔如雪的臉頰慢慢泛了紅。

紀云梔一不，一點反應也沒有。

陸玹懷疑再逗兩句，就要哭出來。他手，了紀云梔的頭。他語氣稍緩，帶著幾分哄地轉移了話題：“你做得很好。”

紀云梔低下頭，嗡聲：“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說不合格……

陸玹這才覺得自己捅了婁子，有些犯難。

他握住紀云梔的下，把的臉抬起來，確定沒有哭。

紀云梔沒哭，可是樣子看上去又委屈又不服氣。

“不合格在于看中別人的意見。你既覺得自己沒做錯，那天王老子來了也沒錯。你用不著別人評價，我的評價也不需要。”

“你上次問我對你的要求，只一條，”陸玹著紀云梔的眼睛，微頓，“猖狂一些。”

聽到這里，紀云梔才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

紀云梔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日里也不算笨，怎麼面對陸玹的時候總是腦袋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呢？

垂下眼睫，呢喃般：“我不知道什麼是猖狂……”

“你在我邊呆久了就會知道。”

紀云梔訝然抬眸：“可是二爺也不是猖狂的人呀。”

陸玹若有所思地問：“那在你眼里，我是個怎樣的人？”

“高。”紀云梔口而出。

陸玹笑了，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給紀云梔的最主要印象居然是高。雖然他確實很高。

“還有……代表正義。”

陸玹笑出聲來。

紀云梔著他，緒悄然發生了轉變，沒那麼不自在了。

“我想歇一會兒，在這兒陪我躺一會兒？”陸玹問。

紀云梔點頭。

陸玹將枕擺好。紀云梔也去擺枕頭，挨著他。正思量著是不是挨得太近了，陸玹突然拿走了的枕頭。他躺下來，將紀云梔拉過去。

就這麼稀里糊涂枕在了陸玹的胳膊上。

紀云梔小聲問：“二爺胳膊上有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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