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唯氣得都在發抖,姑姑說話越來越難聽,實在按捺不住了,站起來說:“你放心,就算我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打我哥的主意,景尚就是我哥,一輩子都是。媽,我想去逛逛街,你們先回家。”
項玲的臉難看極了,一面是丈夫的妹妹,一面是自己的親生兒,心里幫著自己的兒,可上卻不能說。
喬心唯像游魂一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邊的行人車輛匆匆而過。
前面有一對穿著同樣校服的小手牽著手并肩走著,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七年前,和紀小海也是這樣,在周末的午后牽手散步,買一支冰淇淋也會分著吃,也不管旁人的眼。
時荏苒,世事無常,紀小海再也不是當年的紀小海。
是啊,姑姑說得對,男人長得帥有什麼用,就算他自己沒個花花腸子,其他人也會上來,這個社會的太大了,誰能保證一輩子守著一個人一生一世。
“喬心唯,你不會想著打景家的主意吧,你媽嫁給我大哥也就算了,你可別幻想著能嫁給景尚。”姑姑的話不停地在耳邊回響,原來,親戚之中的流言蜚語已經說得這麼難聽了。
在十三歲那年,父親因車禍驟然離世,當時的傷心就不提了,沒想到短短半年之后母親竟然改嫁。作為兒,怨恨過母親,可現在作為一個人,能夠諒母親。
他們家是一個重組家庭,繼父是一個樸實上進的公務員,如今已經退休,這十年來給母親和帶來了穩定的生活。而原本獨生的也多了一個哥哥,這個哥哥名字就景尚。
紀小海和孫容瑄的背叛令心灰意冷,再加上家里那位說不清道不明的景尚哥哥,終于得在二十三歲的年紀不斷地相親。想找一個合適的人早早嫁了,的要求,就僅僅是“合適”這一點,誰知道卻是那麼的難。
知道,繼父那邊的親戚一直在給母親力,姑姑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確,不會不懂。
景家,永遠都不會真正為的家,即便住在那里。
改變不了命運,只能適應現實,所以,不斷地接著一次又一次相親,希的“又一村”早日出現。
“喂,云清……嗯,你說得沒錯,這回又沒。”
云清大笑起來,這絕非是幸災樂禍,而是由衷地想當紅娘,“那剛好跟高富帥吃中飯,法米拉餐廳,十一點整,不見不散。”
“這麼急?也讓我口氣好嗎。”
“趁熱打鐵,我老公剛約了他,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你快來吧。”
“啊?喂,喂?”喬心唯詫異地看了看手機,通話已經切斷,暈,這個云清是有多著急要把老公的發小給推銷出去啊,說不定也是一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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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米拉高級餐廳,喬心唯一走進餐廳大門,云清就揮著纖纖玉手招呼,“心唯,這里。”
喬心唯循聲去,坐在云清斜對面的老公的發小進了的眼簾。
到底是軍人出,與生俱來一正義之氣。俊逸的五,寬厚的肩膀,著裝是經典的白襯衫黑西裝搭配,更重要的是,他有著干爽利落的發型,那直的濃烏黑的頭發看起來十分英氣。
喬心唯在心里默默地想:這個人看起來不錯,稱得上驚喜,可是,這樣的人也出來相親不會有什麼難言之吧?
前一場相親的悶氣還沒完全消散,抱不起任何期待。
云清站了起來,拉著好友客客氣氣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兼同事喬心唯,心唯,這位是江浩,人家可是大首長呢。”
“咳咳,”江浩輕咳了兩下打斷云清的話,他禮貌地站了起來,“你好,喬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很方的見面語,相親老手了,不過他的高夠高,穿著高跟鞋還得仰視他,又加一分。前面一個郭浩,現在這個江浩,勉強算同名,可這檔次,那是一下子提高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浩禮貌到位,但臉上并沒有什麼笑容,“陳敬業,你怎麼沒告訴我多來一位朋友?”
他很不滿,也不想藏他的不滿,回來三個月,被父母得幾乎每天都要見生,今天好難得跟自己的老友出來輕松一下,不想又是一場相親。
雖有不滿,但良好的家教和素質令他并沒有繼續表現不滿,他將話鋒一轉,說:“空手見不是我的作風,你早點告訴我我好提前準備。”
喬心唯是一個敏的人,這個男人很圓,想。
云清:“別站著說話,快坐下吧,心唯,你喝點什麼?”
“就跟你們一樣的咖啡好了。”
云清轉頭示意了下服務員,“再來一杯一樣的,然后來份菜單。”
喬心唯就坐在江浩的對面,看了一眼他,這個男人很優秀,得的著裝和談吐著他不凡的份,他說話的時候有著一種與俱來的自信,這種自信令他充滿了魅力。
這樣的男人,是有足夠的本錢挑人。
江浩侃侃而談,談他在國外的經歷,談他對國的看法,談他在部隊的趣聞,也談都城這些年的變化,但他的視線和話題一直沒有落到喬心唯的上。云清幾次將話題往心唯上帶,都被他圓地避開了。
很顯然,江浩對這個相親對象并不滿意,甚至連看,都不屑看一眼。這令自尊心極高的喬心唯很不舒服。
“啊!”陳敬業忽然皺眉低喊了聲,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準是云清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氣氛一度變得尷尬不已。
好不容易,江浩終于拋出了一個有關的問題,但對象卻不是,而是云清,“喬小姐跟你一樣是做企劃案的?”
“是啊,心唯是跟我一起進公司的,適應力強,學習能力,還常常幫我,上面的領導對的評價都不錯。人也漂亮,我們辦公室的單男青年各個都在追。”云清暗暗踢了一下那坐在對面的老公,“老公你說是嗎?”
陳敬業尷尬地“嗯?”了一下,帶著濃濃的疑和不解,隨后在妻的眼神威下又趕點頭,“嗯,是的。”
喬心唯也尷尬,我們部門的事,陳敬業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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