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亮高掛枝頭。
熱鬧褪去,大家陸續回房睡覺,傅宴亭也回到房中。
剛走進房間,就看到姚水兒端坐在鋪著大紅喜被的床邊。
姚水兒臉很紅,聽到靜都不敢抬頭看向傅宴亭,生怕跟傅宴亭對上視線。
這反應……
傅宴亭發出一聲悶笑,直接點破:“看到床頭柜里的東西了?”
姚水兒不語,恨不得把頭埋到口去。
傅宴亭走到姚水兒面前,單膝跪下,以低就高的姿勢仰視姚水兒,讓姚水兒的視線避無可避。
“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我也是個健全的年男,所以增進夫妻的‘的運’自然不能。小水兒可以理解的,對吧?”
傅宴亭竟然這麼直白!
姚水兒再一次被傅宴亭刷新了認知。
以為傅宴亭是那種沉默寡言、嚴肅冷漠的子,沒想到……
見姚水兒不答,傅宴亭向前探近。
兩人與之間的距離,只剩幾寸!
姚水兒下意識屏住呼吸并閉上眼睛,因為張,腔里那顆心臟不控制開始“砰砰砰”加速起來。
傅宴亭是要吻嗎?
還沒洗漱,就要新婚房了嗎?
可預想中的親吻并沒有落下。
姚水兒只覺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被傅宴亭礪的大手包裹住,他的拇指在細手背上輕輕挲著。
姚水兒呼吸加重,睫像蝴蝶煽翅膀般輕起來,沒忍住,睜開眼,隨后撞進漆黑深邃的墨瞳里。
傅宴亭正一瞬不瞬盯著姚水兒看。
“你終于舍得睜開眼睛看我了。”他說。
姚水兒視線飄了飄,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跟傅宴亭對視。
“我…還沒準備好。”說。
傅宴亭淺淺勾起角,“真把我當禽了?”
“什麼?”
傅宴亭站起,“你胎象不穩,前三個月不能同房,不過小水兒要是有需求,我可以……”
“沒有!”姚水兒急忙打斷,“我、我沒需求!”
傅宴亭笑,姚水兒臉頰,“好,水兒沒需求,是我有需求。”
姚水兒臉又紅了。
但約約,又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
傅宴亭好像是在逗玩兒?故意逗臉紅心跳?
姚水兒雖然有懷疑,卻不敢跟傅宴亭證實,只能裝困,企圖逃過捉弄。
“我困了……”
姚水兒還假模假式打了個哈欠。
說完,怕傅宴亭不信,還特地補了句:“醫生說,孕婦是很容易犯困的,特別是孕早期。”
可惜,姚水兒演技很差。
明明只扯了句小謊,眼神都滿是心虛。
傅宴亭眸染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沒有拆穿姚水兒,且十分配合道:“那先洗漱吧。”
傅宴亭帶姚水兒走進帽間。
帽間足足有15平方,比姚水兒在醫院附近租的小單間還寬敞。
左側兩排柜掛著傅宴亭的服,眼掃過去,基本都是深系的西裝和搭白襯衫。
右側兩排柜卻截然不同,上面掛的都是生的各種款式各種的服。
有舒適的家居服,漂亮的小子,休閑的牛仔,有小香風套裝;就連最底下一排鞋柜,也是休閑鞋高跟鞋應有盡有。
傅宴亭道:“不太確定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就把各大品牌的熱賣款限量款都買了回來。”
姚水兒愣在原地。
傅宴亭側頭,“怎麼了?都不喜歡?”
“喜歡的。”姚水兒輕聲開口,“只是上一次看到那麼多服,還是半年前。”
“嗯?”傅宴亭不解。
姚水兒開口:“我以前在姚家也有個帽間,只不過妹妹喜歡,就讓給了,在那之后,行李箱就是我柜。”
讓?只怕讓是假,被搶走才是真。
傅宴亭擰眉,默默在心里給姚家記上一筆。
傅宴亭心疼姚水兒,姚水兒卻像沒事人一樣。
在琳瑯滿目的柜里,艱難地找到一套保守睡。
抱著睡,姚水兒請求道:“那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傅宴亭姚水兒的頭。
-
半小時后。
洗完澡的姚水兒將浴室門打開一道小。
過小,看到房間已經沒了傅宴亭的影。
姚水兒松了口氣,這才打開門走出去。
要是傅宴亭還在房里,姚水兒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呢。
盡管已經領了證,但要躺在一張床上,還是覺得太人……
這時。
姚水兒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響。
打開一看,是有人添加的微信。
頭像是一個男人站在夜里月下的背剪影,看高型,是傅宴亭無疑了。
姚水兒剛點了同意,傅宴亭的信息就彈了出來。
傅宴亭:[燕不歸和霍驚回要給我慶祝新婚,我去不俗跟他們喝幾杯]
傅宴亭:[床頭柜上有熱牛,好好休息]
姚水兒打開輸框。
輸“喝點酒哦”,好像又太稔了太沒邊界了,刪掉。
輸“注意安全”,可是傅宴亭在京市,應該不會不安全?刪掉。
不知道回復什麼,但是傅宴亭在關心,不回信息是不是不禮貌?
樓下,車庫。
傅宴亭坐在駕駛位上。
車子已經打火,但傅宴亭還拿著手機盯著屏幕。
盯著“對方正在輸中”幾個字耐心等待著。
等了一兩分鐘,姚水兒的信息終于回過來。
姚水兒:[晚安]
晚安?編輯了一兩分鐘,竟然就編輯了兩個字?
但盡管只有兩個字,傅宴亭也心滿意足。
手指,把姚水兒微信置頂。
隨后,傅宴亭打開兄弟群。
#關智障(3)#
傅宴亭:[不俗集合]
霍驚回:[不是新婚夜嗎?你不行?]
燕不歸:[已截圖,不想上“傅家太子爺痿”熱搜就給我轉賬1888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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