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抬眸，眼底一片冷意。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讓鹿鳴不自覺地打了個寒。

想起一年前那個雨夜，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只是那時他眼里除了冷，還有撕心裂肺的痛。

“時野，我媽的醫藥費一直都是你在負責，這個月……”

時野冷笑一聲，站起近，“找我要錢，你很理所應當，可你配嗎？”

鹿鳴嚨發，“你可以恨我，但你別忘了，我媽變現在這樣，你也有責任。”

當年丁覓何得知丈夫的死訊后，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心神恍惚，不小心出了車禍。

不僅雙癱瘓，也比從前更加羸弱，每年都需要大筆的療養費。

時野神依舊冷漠，語氣涼薄，“時家養了你們母十年，該還清的早就還清。”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鹿鳴不可置信，忍不住抓他的手，“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親口承諾會把我媽當做親媽一樣對待，時野，你……”

“前提條件是，我們是恩夫妻。”

時野甩開的手，毫不掩飾地用手帕拭被過的地方。

他看的眼神除了冷漠便是嫌惡。

“別用你骯臟的我，惡心。”

鹿鳴的口劇烈起伏著，那些尖銳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得生疼。

強忍著眼淚，聲音艱哽咽，“時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這話早已說了千千萬萬次。

而時野一如既往的不相信。

他冷笑一聲，正想諷刺幾句，可對上泛紅的眼眶時，心驀地了。

時野盯著這副模樣，心里莫名煩躁。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臉稍緩。

電話那頭傳來宋時微甜膩的聲音，“阿野，你怎麼還沒到？王總他們都在等了。”

“知道了。”

時野掛斷電話，目重新落到鹿鳴上，忽然扯了扯角，“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鹿鳴眼里浮現希冀的。

邁赫停在云端會所門口。

鹿鳴看著眼前的地方，手指無意識地攥了角。

這是城中最頂級的會員制場所，濃意的那些年，時野常帶來，那時他最摟著的腰秀恩，逢人就介紹是他的人。

侍者恭敬地為他們推開包廂門，里面觥籌錯，談笑風生。

“時總終于來了！”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起相迎。

宋時微一見到時野，立刻笑著迎上來，“阿野，你來了。”

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時野也沒推開，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鹿鳴站在他后，像個局外人。

看著宋時微和時野旁若無人的親昵，抿了又抿。

“這位是？”有人注意到，好奇地問。

時野眼皮都沒抬，散漫地說，“新招的助理，怕時微太累，給分擔點工作。”

助理……

是啊，他厭惡極了，早就不把當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