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斷斷續續，像小狗發出惹人憐的嗚咽。

陸之奚虛掐著的脖頸，讓抬起頭側過臉和他接吻。

“螢螢，你怎麼這麼會？”他聲音溫，“我可以再用力一點嗎？”

蔣螢誤解了他的意思，輕輕點頭，卻沒想到他的手驟然收。

肺部空氣忽然缺，睜大的眼睛里溢出淚水，陸之奚俊秀面容開始變得模糊。

第08章 小號

窒息和疼痛有時候會產生加強快的作用，包括心理和生理上的快。

陸之奚說這是他從周安寧運營的公眾號上看見的。

在上遭遇重大挫折的周安寧同學為了打發時間，開了個公眾號從心理學角度研究人類小眾xp，并且在創號時鼓邊的同學朋友幫自己宣傳，在風氣自由的華大頗盛名。那公眾號里面提到的容尺度之大，花樣之多，如果不是從質上看屬于學型公眾號，估計早就被封了。

“看來是真的，螢螢，你要噴泉了。”

陸之奚拿著紙巾清理沙發和地面。

他說話有打趣的分，但手里過地面的紙巾的確都被水浸了。

蔣螢洗完澡還是的，一從浴室走出來，恰好看見陸之奚正在把球拍收進柜子里。

他的神很平靜，但蔣螢猜測他心里應該是難過的。

簡單想一想，他從四歲到十八歲都在努力訓練，在這一年里也努力地嘗試過復健，明明現在是最好的年紀，卻因為傷病不能繼續打球，蔣螢是自己心里想想都覺得憾極了。

有時候，說不出口的緒反而更深更重，難以消化又無排解，就會久積疾。

但陸之奚不想提，也不好再問。

“之奚，今晚我來做飯吧。”

為免被保姆撞見，陸之奚還空給玲晶打了電話讓今天不用來了。

陸之奚有些意外：“你會做飯？我正打算訂餐廳。”

“其實我爸爸就是開餐廳的，他教過我幾道菜。”

蔣螢怕他預期過高，連忙又解釋：“不是那種高級餐廳，只是小餐館而已。”

站在料理臺前，將長發用發夾挽在腦后，將袖子卷到手肘，說干就干，堅決拒絕陸之奚打下手，還榨了杯果蔬給他喝。

切菜切，烹煮炒菜，上大學后很做菜了，但手還在，沒一會兒作就練起來。

陸之奚聽的要求，坐在島臺邊上喝果蔬等開飯，也沒玩手機，就撐著臉看做飯，神里有些略顯稚氣的乖巧。

簡單鮮香的骨湯、蒜香煎牛和烤蔬菜逐盤出爐。

看見他這幅樣子，心變得的，下圍，洗手干，走過去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他的鼻尖：“開飯啦，快去嘗嘗好不好吃。”

陸之奚盯著看，輕輕應了一聲。

“很好吃，像是一個很有經驗的廚師做出來的菜。”

在蔣螢期待的目下，他把每道菜都先嘗了一口，臉上浮現出驚訝。

“你喜歡真是太好了，早知道我該早點兒一手的。家人做的菜和其他人做的菜味道不一樣，無論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只要吃上家人做的飯，心肯定能變好起來。”

給陸之奚將骨湯盛進碗里，又將用現炸的辣椒油和生做的蘸料放進蘸料碟。

“不是我自賣自夸，我爸跟我媽離婚那陣子，整個人像是沒了魂似的，他那個人有什麼事都藏心里，難過得狠了就喝酒煙，連飯都不吃。我就給他做了餐飯，還真別說，我九歲第一次做飯，可有天賦了，我爸那晚吃得特別多，是端著盤子吃的。”

蔣螢將碗放在他手邊，笑著說：“快吃吧，等會兒就涼了。”

陸之奚凝視了片刻。

此前他從沒聽過蔣螢提起的家庭，既沒想到的父母已經離婚，也沒想到可以云淡風輕地提起一段聽起來十分灰暗的過去。

好像一切在眼里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喝一口做的湯，吃一口做的飯，一切都會過去。

他用勺子喝了兩口湯。

口味清甜，恰到好，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充滿著私氣息的溫馨。

“謝謝，我很喜歡。”

陸之奚低頭看著面前的碗，清亮的骨湯里散發著鮮香的氣息，微燙的溫度過瓷碗，散空氣，漫過他的手背。

*

周六一整天，蔣螢除了炒了一桌子菜，幾乎就一直在被炒，吃完晚飯又沒管住自己玩了會兒游戲，躺在床上時神都累到極點，以至于第二天睡到了中午。

手機叮叮叮的消息通知聲像□□一樣把鬧醒，著急忙慌地打開手機一看，腦子漸漸清醒過來，心里隨即泛起一疑。

自從和陸之奚在一起后，有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就是只要一遇到兩難的問題，很快就會莫名其妙地出現轉機。

譬如還在糾結是否繼續給晴晴當閱讀伴學，吳溪就先一步提出了結束上課。

又譬如這兩天有點兒憾因為提前報名了暑假喂貓而沒法跟陸之奚暑假天天住在一起，現在就收到了一個學妹想要跟換名額的消息。

學妹很急切，說是只要蔣螢愿意讓出名額，愿意發紅包、請吃飯等等，還給出了一個讓蔣螢不忍心拒絕的理由——想追鄭金平。

“你看，昨天吃了我做的飯，今天就有好事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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