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思路可以說來聽聽，不用張，就是聊聊天兒。”

畢業論文？

這件事已經被蔣螢完全拋在了腦后。

遲滯的大腦緩緩轉，坐直了，自己要說點兒什麼，然后再腦海里捕捉到了一個詞。

“......我在思考人格特質和人格障礙相關的主題，老師。”

“人格障礙？”

林教授思考了一下，“啊，對，你跟我提過，上學期選了韓教授的變態心理學是不是？我昨天還跟韓教授聊呢，變態心理學這名兒還是不太合理，應該改為異常心理學。扯遠了，你繼續說你的思路，寫論文需要提出的問題，你有進一步思考嗎？”

蔣螢覺自己的大腦在迅速開機運轉，搜索關鍵詞拼湊句。

“我想嘗試用統計學結果觀測.......家庭財富量級........和兒人格特質和人格障礙是否有顯著關系。”

林教授頗興趣，放下保溫杯，問：“你的研究假設是什麼？”

對上林教授鼓勵的眼神，蔣螢稍微有了思路。

“像生態系統理論、個與環境互作用理論都可以說明家庭對個的心理發展有重要影響，如果把家庭看作一個經濟單位，我認為財富量級對夫妻關系、親子關系和親子關系的模式都有影響，從而影響兒的人格特質.......包括人格障礙，也許可以通過統計看到相關。”

蔣螢把自己暫時想到的思路都說了，隨后林教授接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國外有學者在這個主題上進行過研究嗎？

已有的研究數量和發表時間是什麼況？

打算用什麼量表？

有沒有現行可用的數據庫？

諸如此類。

蔣螢這兩年出于各種原因接了不類型的家庭，之前靈一閃想到了這個題目，但還沒有時間仔細研究，這會兒直接被問得低下頭，氣若游地說自己回去再研究一下。

林教授溫和地笑笑：“沒關系，時間還早，我這麼問也是想讓你在確定選題時多做一些研究，以免論文寫到一半發現數據出錯或者沒有相關，那可就麻煩了。對了，你今天看起來很疲憊，是不是沒有睡好？”

蔣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幾天睡得有點兒晚。”

“剛放暑假嘛，玩一玩很正常，不過也要注意休息，年輕的時候不要消耗自己的。”

林教授一說完，覃師兄也到了，嘻嘻哈哈地跟大家打招呼，會議室一時間熱鬧起來，話題也從蔣螢上轉移。

其實蔣螢也不是故意熬夜，自從在清水庭的別墅里撞見了陸之奚的私生弟弟那件事發生后，這幾天一直都有些失眠。

而陸之奚除了在那晚因為丹尼的挑釁而展現出一點異樣緒外，后來幾天都非常平靜，仿佛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加重了的不安。

組會結束，蔣螢匆匆趕到學校宿舍區，周安寧正站在樹下東張西尋找的影，一看見就頂著太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啊，跟陸之奚住了幾天就一副被吸干氣的樣子，他不會是什麼狐貍吧？”

蔣螢失笑，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我是狐貍，吸他的氣呢？”

周安寧攬著，思考了片刻，說：“一方面嘛，他長得確實傾國傾城，另一方面嘛，他自從出現后就把你大部分的課余時間占走了，每次我想約你出去，總是撞上他找你。在我眼里他就是狐貍，你就是令智昏的蔣紂王。”

蔣螢覺得周安寧這口才不去中文系真是可惜了。

們去了學校東門外一家校友開的小酒館。

這里的烤串和特調是華大一絕，每天都開到凌晨四點鐘，現在是下午六點，時間很早，們是第一桌客人。

周安寧打開酒水單，給蔣螢念特調酒名。

“回收垃圾大學牲。”

“第五教學樓，一躍解千愁。”

“早八不點名。”

“DDL再我一次。”

“華大廢特飲。”

蔣螢：“這名字起得好，老板可能給我的生活安了監控......我不喝酒，可樂就行。”

周安寧直接去前臺找老板點菜，拿著一杯特調和一杯可樂坐回位置，“要我說，你爸喝酒過量是你爸的問題，你自制力那麼好，喝一點兒也沒關系，不用張。”

喝了一口酒，發出驚艷的贊嘆：“這杯‘學小丑限定’真好喝，果味兒的，你嘗嘗？”

蔣螢搖搖頭，“算了，我怕這玩意兒，嘗到酒的味道我就回想起我爸喝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周安寧知道對爸爸酗酒的事有影，也不勸了。

充斥著炭烤香味的烤串被擺上桌，掛在墻上的電視開始播放球賽，不大的酒館部有了熱鬧的聲響。

“說說吧，你們怎麼回事兒。”周安寧拿起一串掌中寶咬了口。

蔣螢把那晚的事詳說了一遍，包括和陸之奚談到結婚的話題以及在浴室里看見的場景。

周安寧聽完，臉上浮現出糾結的表。

“沒關系，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說。”有些喪氣地喝了口可樂。

“那我就說了啊。”

周安寧放下簽子，煞有介事地直起子，豎起兩指頭。

“有兩種況。

“第一種，你這位男朋友也就是個十八歲的小孩兒，我倆十八歲的時候不是傻樂就是傻悲，所以他沒有把你們未來的事想得長遠也很正常。至于你看到的浴室的況，他說是那個丹尼的小男孩兒洗了澡也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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