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味道,無意識的微微蹙眉。
「嗯。」男人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聲,已經換好鞋進去,在沙發上坐下,舒展著,呈完全放鬆的狀態,頭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深邃的眉宇卻擰死結,臉幷不好看。
顯然,他不舒服。
樊星見狀忙跑去廚房泡了杯蜂水端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哥哥,你要不喝點蜂水,解酒的。」
男人濃的睫微微了,睜開眼睛,就撞上年清亮卻著幾分關切的眸子。
他稍稍坐正了點,從樊星手中接過蜂水喝起來。
樊星等他喝完,收了杯子,又去洗手間浸了一條熱巾過來給他了把臉。
可是賀清墨似乎還是不好,靠在沙發上假寐,時不時著眉心。
「哥哥,你是不是頭痛啊?」樊星輕聲問。
「有點。」賀清墨的聲音因為喝酒的關係有些沙啞。
「那我幫你按一按吧。」樊星說著繞到沙發後面,雙手輕輕的在男人的太上按,「這力度可以嗎?」
男人覺得舒服,角彎了彎,微微笑了起來,「手法不錯。經常給人按?」
「不算經常,我偶爾頭痛,按一下會舒服一點。只是跟喝酒引起的頭痛又不太一樣,所以我不知道這麼做,對哥哥有沒有用。」
樊星原本說話的聲音就不大,此時怕吵到賀清墨聲音更輕了,加上他緩慢的語速,賀清墨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吵,反倒聽著還覺得好聽。
「好。」他依然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眉宇已經漸漸舒展了。
不過,臉依然不太好。
樊星抿著雙,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哥哥喝完酒這麼不舒服,下次還是喝點吧。喝酒對不好。」
「好。今天是遇到了個嗜酒如命的老爺子,推不掉,沒辦法。」賀清墨的頭已經不那麼痛了,他輕輕拍了拍樊星的手,示意不用按了,隨後起,「我去洗澡。」
「我先去放水吧,哥哥可以再休息一下,我弄好了喊你。」樊星說著已經先跑上樓去了。
賀清墨看著他消失在樓道裡,重新坐了回去,心居然還不錯。
他其實每次喝完酒都很不舒服,所以非必要場合他幾乎滴酒不沾,但是像今天這樣的時候也有。
每次這種時候,他回到家就會靠在沙發上懶得,有時候會直接靠在這裡睡一夜,第二天早上不止頭痛,因爲窩著睡一夜,渾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可是喝完酒之後,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
今晚,這種覺卻因爲一杯蜂水,和一條熱巾,還有年微涼的指尖舒緩了很多。
嗯……原來家裡有個人的覺,還好,他想。
因爲喝酒的關係,賀清墨這一夜睡的很沉。
倒是睡在他邊的樊星,一夜醒了很多次,擔心他會不舒服,所以時不時會醒過來看一眼。
這也導致了樊星第二天早上又睡過頭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不過,今天賀清墨幷沒有先他一步醒過來,依然還在沉睡。
樊星藉著從窗簾的隙中灑進來的綫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臉,發現已經恢復如常後,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跑到外面的洗手間洗漱後,下樓去了廚房。
這個時間早餐都免了,他直接開始準備午餐。考慮到賀清墨昨晚喝酒了,他打算中午做的清淡點。
食材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他聽到開門的聲音。
他有些意外,圍都沒來得及下來就跑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打扮及其緻雍容的中年的人推門進來。
「您好,您……」
樊星話沒說完,對方犀利的目已經落在他的上一掃而過,冷聲打斷了他:「清墨呢?打電話去他辦公室,那邊說他今天沒去公司。」
「哥……賀先生還沒起床呢。您是哪……」
對方再一次打斷了樊星,「什麼時間了還不起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完直接無視樊星,鞋都沒換,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就上樓去了。
樊星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秒,轉去廚房繼續準備午餐。
他大約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能隨意進出賀清墨的家,還敢在那個男人睡覺得時候,直接衝去臥室,是親媽無疑了。
既然是母子,他就別管了。
樊星猜的沒錯,對方確實是賀清墨的親媽季謹。
季謹上了二樓徑直衝進主臥,掀了賀清墨的被子,手提包就砸了過去,「你什麼況?背著我們不聲不響的把婚給結了,你是不是當我跟你爸都死了?這種事你都乾得出來。你跟我說說,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季謹站在床邊,氣的臉都綠了。不過是出國了幾天,回來他這個兒子就結婚了,還是從別人那裡聽到的。
被吵醒的賀清墨有些窩火,可罪魁禍首是自己親媽,他也只能忍了,翻下床,隨口接了句:「你們不是一直催我結婚嗎?」
「我是讓你隨便找個人結婚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隨便找來的人結婚?」賀清墨的語氣很隨意,聽不出緒。
季謹卻一時語結,楞了楞才開口,語氣已經不如之前那麼生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爸給你的人選,你喜歡男人,行,我們不反對了,可你怎麼能娶這種人進門?」
「哪種人?」賀清墨拉開窗簾回頭看著季謹。
「你還問我是哪種人?你別以爲我剛回國什麼都不知道。那孩子說是顧家的孩子,其實本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我看八是他們爲了迎合你的喜好買來的。這種人,誰知道是什麼貨?說不定他……」
「媽!」賀清墨的聲綫抬高幾分打斷了,「我已經跟他結婚了,法律上我跟他是一家人。你這麼說他,我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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