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崖的另一頭,寸草不生,被黑夜包裹住,顯得淒涼冷清,可是那裡卻有一棵參天大樹撐起綠傘,孤獨的屹立在那裡。老嫗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樹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炎也看著那樹,這棵樹似乎自己以前看到過,可是卻又不知道是在哪裡。
那老嫗回過頭,皺的臉扯起一個慈祥的笑容道:“聽我講一段故事吧。”
炎皺了皺眉頭,紅眸微微瞇著,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那老嫗得到回複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道:“這要從五百年前說起,那時,江湖上湧現出了大量的門派,為得到八大圖,而互相殘殺,江湖到都是一片雨腥風。其中便有兩個嗜魔頭,與彼此戰不下百次,搞得江湖混,但始終沒分出誰輸誰贏。或許是作孽吧,兩個魔頭竟日久生,有了至死不渝的。”
老嫗停了下來,意味頗深地看了一眼炎後繼續道:“他們用盡自己的方法著彼此,導致天下顛覆,其他四個門派,覺到兩人在一起,便會為他們當上武林盟主的最大障礙,所以聯合起來,一起攻打兩人。而一次戰之中,一個魔頭不幸中了紫軒堂的巨毒,那毒在當時是沒人能解開的,所以那個魔頭病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就是因為這件事,另外個魔頭竟為他,大開殺戒,荼毒生靈,濫殺無辜,掀起一場江湖上最大的一次浩劫。然而這些事,並未有用。他們兩個在一起,終究只會是兩隔,永世不得相,除非能逆天改命,不然老天爺都沒有辦法……”
那老嫗還在源源不斷的說話,但是此時的炎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模模糊糊地回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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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煜,如此完的煜,不應該為我背上千古罵名。”
“哪又如何?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能讓你死!”
漆宇搖了搖頭,從袖子裡出匕首,用著驚人的速度,狠狠刺向自己的心髒,待到煜回過神來時,只聽“噗”地一聲,一口鮮從漆宇的裡噴出。
“來世……漆宇定拋棄世俗,賠你……賠你……一個真正的……漆宇……”
漆宇的手慢慢上煜的臉頰,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看著他:“我的煜……”話落,漆宇的眼皮緩緩蓋上了,而回應他的卻是煜一聲又一聲的聲嘶力竭的呼喊和止不住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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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說完後,淡淡地看著瞳孔收的炎,炎也回憶完了,突然,他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越來越清晰的畫面,那個在相思崖上一刀被刺死的那個人,兩人靠在樹旁一眼萬年……
“此,永垂不朽。”
“啊——”一聲悲吼,炎捂住耳朵,一臉驚恐地後退著:“砰”地一聲,腦袋撞到了那棵大樹上。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飲]
[你是我的漆宇,煜的漆宇]
[誰也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此,永垂不朽]
[我的煜,若是有來生,漆宇定完那個誓言,但是今生,恐怕是再難完了]
……
炎的腦袋裡源源不斷的冒出這些畫面,驚恐的看著老嫗,使勁甩甩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老嫗點了點頭道:“那兩個魔頭,就是煜與漆宇,也就是你和漆敖。”沒等炎說話,老嫗繼續說道:“漆敖因為中了巨毒,是不可能轉世的,但你卻在相思崖上焚盡相思,斷腸絕,來換得他五百年後的轉世。”老嫗說完這句話後,留下震驚的炎,獨自離開了。炎癱倒在大樹旁,那零零散散的記憶卻聯系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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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請告訴我如何能讓他轉世,讓我付出什麼都可以。”煜苦苦地跪在耄耋老翁的面前,臉上浮現著苦的笑容。
老者似乎都不敢相信這個嗜魔頭,竟會為了另一個魔頭,心甘願跪在自己面前,請求自己。老者了白的胡須道:“你必須在相思崖上焚盡相思,斷腸絕,才能換來他五百年後的轉世,並且轉世後,你們都會忘掉所有的事,不得相,若是相,必定重蹈覆轍這場遭遇。”
不得相,永生永世,他的漆宇與他不能相,還會忘了自己,忘掉這場至死靡它的。煜低著頭,仍是跪在那個老者面前。
烏雲布,大雨滂沱,狂風吹拂著樹葉,發出“嗖嗖”的聲音,煜的紅發在狂風中飄揚著,雨水打在他的上,那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順著他致的臉頰。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後,轉走進了屋子裡面。
煜雙手無力的捂著臉,那晶瑩的眼淚從指裡流了出來,他勾起一抹悲涼的笑容,靜靜地跪在雨水當中。許久許久,他站起來,毅然決然走向相思崖,焚盡相思,斷腸絕來換的漆宇的轉世,已經夠了,至能在五百年後還能看到他的漆宇,那便是心甘願了。
那晚,一人在相思崖的相思樹旁,焚盡相思,逆天改命,用鮮來祭奠那棵相思樹,他輕輕地著樹皮,薄輕啟道:“五百年後,我就能見到我的漆宇了,那時,他是不是還是像現在一樣驕傲呢?漆宇。”
悅耳的聲音在相思崖裡回著,煜默默地與那相思樹說著話,似乎把它當了他的漆宇一樣。蒼穹似乎都被這場轟轟烈烈的念所,那越來越大的雨勢就如同老天爺的眼淚一樣,傾盆而下,在雨水裡搏擊得鴻雁也發出淒涼的聲音,為這無相思的相思崖添加了一分把握不住的悲涼。
這場至死不渝的,終是以闌珊寫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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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回憶中走出來的炎,淚水早已從發紅的眼眶裡湧了出來,微微抖著薄。炎的眼神裡帶著一欣喜,他著那樹,喃喃道:“看見了嗎?我終於等到了我的漆敖了,他是炎的漆敖,炎今生唯的漆敖。”
然而就當炎說完這話時,那心髒的疼痛又傳來了,他差點忘了,他是個斷腸絕的人,只要一用自己便會有撕心裂肺之痛,但能在今生,能看到他的漆敖,這點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可是他並未忘,他們是永生永世不能相的,只要相,必定會重蹈覆轍那場悲。
想到這裡的炎,二話不說,直沖魍魎宮,死死的敲打著屋門,一直不停斷。被吵醒的漆敖,慢慢打開門後,就看見炎的眼眶裡滿了晶瑩的淚水,搖搖墜。當炎看見漆敖後,地抱住他,不想讓他再溜掉。漆敖有些驚訝,笑了一下,把炎從外面抱到了屋子裡,然後放到床上,輕輕的吻著他臉頰上掛著的淚珠。
炎仍是的抱住漆敖,腦袋埋在他的口,死死地咬住自己那泛白的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打了漆敖的服。漆敖挑起他的下顎,大拇指著他的雙道:“怎麼哭了?果真是有淚痣的人,都很哭啊。”
炎不說話,狠狠地搖著頭,抖的雙靠近漆敖的瓣,輕輕含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吮吸著他的瓣,那是漆敖的味道,是他永生永世只會的人的味道。突然,炎嫵的笑了一下,把那悲傷之全部趕走了,恢複以前那個沒正經的樣道:“跟本教主記住,你是我一人的漆敖。”語畢,炎慢慢站起來,走了幾步後,回頭朝漆敖笑了笑,便離開了魍魎宮。
天空下起了雨,風聲如泣如訴,炎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那手指沁出了點點鮮,看著那鮮,炎揚起一抹苦的笑容,伶仃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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