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石璞這句話,屋裡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這裡面,只有胡泰來從各種蛛馬跡中已經有所判斷,所以是有心理準備的。唐思思見一個“特客棧”的老闆的“鎮長大師兄”說出這種話來只有不可置信。
王小軍是最震撼的一個!
他震撼是因爲他雖然16歲才會,可實際上他已在鐵掌幫生活了21年。
他震撼的是自己的爺爺父親既然都是絕頂高手自己居然毫無察覺。
他更震撼他們居然一點真功夫都沒教給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王小軍帶著哭音喊了一句,滿滿的都是那種“眼睜睜看著父母立囑把所有財產都給了養子養”的緒……
唐思思冷丁道:“不可能!就算我們唐門不把兒當自家人,我也明著暗著學了不功夫,難道王小軍不是你們幫主的親孫子?”
王小軍弱弱道:“大師兄你就告訴我我親爹親媽是誰吧!”
胡泰來忽然道:“王師兄說的至有一點不假——段師妹的功夫就不弱!”
王小軍和唐思思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胡泰來緩緩道:“那天我和虎鶴蛇行拳的大武比試,我們武功本來在伯仲之間,可他忽然就落敗了,你們想想爲什麼?”
“爲什麼?”
“因爲段師妹向他揮了一掌!”胡泰來道,“當時大武是爲了躲開那一掌才讓我有了可趁之機,也許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竅所以就認倒黴了。”
唐思思邊回憶邊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哦,青青當時擋了大武的路,大武是爲了躲開青青纔沒避開你,我還以爲是他有君子風度呢,現在想來大武是權衡之後選擇了吃你一拳而不是被青青的掌拍到。”
“青青都是武林高手!”王小軍探過桌子衝王石璞嚷道,“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王石璞捂著茶杯口(避免王小軍的口水掉進去),淡定地看著王小軍,等他緒稍微平和了些才說道:“胡老弟和這位唐家妹子,請讓我和小軍單獨待一會。”
王小軍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的事不用避諱他們。”
王石璞道:“不是你的事兒,下面我要和你說的是關於鐵掌幫的的,以後你可以選擇自己跟他們說,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胡泰來拉著唐思思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小軍,我們在外面等你。”
胡唐二人走後,王石璞肅穆道:“下面我要和你說的都是鐵掌幫的絕,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隨時問我,但有些話出了這個屋就得爛在肚子裡,你明白嗎?”
王小軍他染,點了點頭。
王石璞用那種飄渺悠遠的史詩語調道:“鐵掌幫自古在武林中就是一個大幫……”
王小軍崩潰道:“就說你們爲什麼不讓我學功夫的事兒!”
“別急。”王石璞照舊還用那種語氣道,“鐵掌幫自古在武林中就是一個大幫,幫中高手衆多聲名赫赫,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我們鐵掌幫的功夫上手極快而威力極大,鐵掌幫的鐵掌實爲天下至剛至猛的掌法,比起林的大力金剛掌和崆峒的伏龍銅掌毫不遜,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速,一般一年就可以有小。”
王小軍愕然道:“真的有這些門派呀?我怎麼像跟聽書似的?對了,你剛纔說武林六大派是哪六大派?”
王石璞道:“這些我以後再告訴你,繼續說鐵掌幫——鐵掌幫歷代幫主都是王家人擔任,以前幫中弟子衆多,可是到了近現代漸漸式微,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爲什麼呀?”
王石璞臉上浮現出一層鬱之,他剛要說話就聽有人敲門,王石璞無奈道:“進來。”
一個幹事模樣的年輕人推門進來,小心翼翼道:“鎮長,被日報曝那幾家污水工廠怎麼理?”
王石璞攏了下頭髮道:“停業整頓,以三個月爲期限,能整治好的就繼續開業,你告訴他們,那一小片地方上開三家造紙廠太多了,誰落在最後沒整改好誰就別幹了。”
“呃……”小幹事訥訥道,“可是鎮長,不造紙你讓他們幹什麼去啊,萬一跑到咱們這來鬧事就……”
王石璞吸溜了口茶水道:“誰讓你真的讓他們關門了,誰最後一個整改完明年植樹節咱們機關的那50個樹坑就歸誰挖去,你還能賣個人,凡事腦筋嘛。”
“嘿,還是鎮長想得長遠,那我去了。”小幹事在本上記著,屁顛屁顛地走了。
王石璞回頭道:“剛纔咱們說到哪了?”
“漸漸式微。”王小軍道。
“嗯對,這個到了……”王石璞剛要接上話頭,門又被輕輕推開了,這回是婦主任,賠個笑臉道,“鎮長,玉石廠開業剪綵您還去嗎?”
“能不能推了?”
婦主任面有難道:“怕是不好推,玉石廠贊助的那20臺電自行車,咱們已經給去年評選出來的優秀工作者當獎品發下去了。”
王石璞揮揮手道:“那就讓李副鎮長辛苦一趟,玉石廠這邊一直是他負責聯絡的,不過你跟李副鎮長代明白,對方要說免稅的事兒那就免談,我們倒是可以批發價進一些玉石當紀念品在會議上發一發,也是一種很好的宣傳嘛。”
“行。”婦主任也退出去了。
王石璞抱歉地笑笑,王小軍只好再次提示他:“漸漸式微!”
“對,鐵掌幫到了近現代就漸漸式微了,爲什麼呢?”王石璞臉鄭重道,“那是因爲隨著歷代幫主和幫中高手的實踐,發現鐵掌幫的武功裡存在著致命的缺點!”
“啊?”王小軍也被嚇了一跳。
王石璞點點頭道:“沒錯,隨著前人的積累,後人越來越容易把鐵掌練到極深的地步,這個致命的缺點也就現出來了——鐵掌練到後面,會對練功者產生越來越強的反噬,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爲這種速之法支了練功者的,鐵掌幫很多高手沒有死傷於和對手的決鬥,而是莫名其妙地就了廢人,到了你太爺爺你那一代,這件事才終於真相大白!”
王小軍冷汗涔涔而下:“怎麼會這樣呢?”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甚至超過剛纔,明明才知道自己的幫派有多牛,結果牛不過三秒就破滅了,王小軍瞬間就明白了很多問題。
“所以爺爺和我爸從來不肯好好教我功夫,爲的就是怕我以後走火魔?”
王石璞道:“這是主要的原因,再有就是看你對江湖也沒有什麼興趣,二老也索不再糾結了,尤其是你父親,他見你不學功夫反而欣的。”
王小軍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猛然道:“既然鐵掌幫的功夫有這麼大的弱點,你們爲什麼沒事?我爺爺如果爲了門人考慮的話,他就不該再收徒弟。”
王石璞嘆口氣道:“當年你爺爺收我爲徒之前就有言在先,說明了加鐵掌幫的風險,他招收的都是極有天賦的年,不爲了傳藝,也是爲了以後大之日能和他一起參詳其中的謎團。”
王小軍撇著打量了王石璞一眼:“你意思是你當年是‘極有天賦的年’唄?”
王石璞自矜地笑了笑,等於是默認了……
“那齊飛和小師妹也都是爺爺選拔出來的天才年?”
王石璞道:“不是,齊飛悟只能說還可以,優秀就談不上了,收不收他做正式弟子你爺爺本來就在模棱兩可之間,後來又發現這人做事偏激,索把他開革出去了,其實也是爲了他好。青青的爺爺和你爺爺有舊,收是礙於面子,好在那耍小聰明又跳的子對什麼也是淺嘗輒止,倒不用擔心有走火魔的那天。”
王小軍道:“哦,這麼說這個還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打算讓知道,憑現在的手也該知足了,就讓安安靜靜地做個二三流高手就是了。”
王小軍悚然一驚道:“你說鐵掌練到後來會反噬……我爺爺和我爸現在在哪?”
王石璞道:“他們一年之前找地方閉關,就是爲了探究解決的辦法,你放心吧,憑他們的本事,就算有意外況也不會一起出事。”
王小軍憂慮道:“我爺爺是不是已經被反噬了?”
王石璞頓了頓道:“恐怕是這樣,據鐵掌的深程度,大致可以分七個階段,簡稱七重境,前六重不會有大礙,到了第七重是最艱險的地步,你爺爺也算是不世出的奇人,鐵掌幫裡也只有他到了這個境界,你爸比他差了一重,反而安全些。”
“那你呢?”
王石璞臉一紅道:“我到了第四重上已經覺到了窮途末路,說來慚愧,我也是你爺爺親自挑出來的,可想幫他老人家分擔重任我的天分顯然還不夠,我們現在需要的不單是萬里無一的人才,更需要百萬裡無一,甚至是億萬裡無一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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