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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尷尬了!
“你裳呢?”
他指指岸的另一邊,“你遊反了,裳在那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白鶴染同他商量:“要不你就忍著點兒冷,先上來,咱們跑了再?反正我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你也不必再跟我避諱什麽。”
君慕凜真搞不明白這個邏輯,“事發突然和事出有因,跟故意奔能是一回事嗎?”
“這不也是事出有因嗎?命重要還是麵子重要?你命都要沒了還管什麽麵子?”苦口婆心地勸,“再者,我又不會給你出去,就是想也不知道你是誰啊!”
“那也不行。”他考慮都不考慮,“你方才不是一個人就能把他們給收拾了嗎?你先收拾著,我去那邊拿裳。”不等答話,轉沉水裏。
“靠!”白鶴染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個無賴,憑什麽管他啊?一個打二十個,得輕鬆,可現在胳膊,本就不是從前的婀娜段好吧?就這細胳膊,讓人打一下還不得骨折了?
大話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怎麽辦呢?實在不行跑吧?左右不過是個陌生人,總不能為了一個陌生人去拚命,那也太二了。
可心裏這樣打算,卻選擇背叛,終於認了命,行吧!陌生人也是個好看的陌生人,就衝這值,該幫還是得幫的。
扭頭看看邊上的溫泉水,白鶴染勾起角,掛了個狡黠的笑在臉。
本來是打算滴那溫泉,借由四十度的溫泉水蒸出毒霧來製敵,可眼下那二傻子還在水裏,這法子肯定是不了。
不過好在辦法也不是隻有一個,溫泉水不得用,上頭已經騰起來的霧氣到也可以湊合湊合,隻是不得多紮自己幾下,多放點。
白鶴染手指翻轉,針刺過五個指尖兒,毒脈白家傳承下來的特殊湧淌而出,手臂揮間,一串串珠灑向半空熱霧。
那是底下最毒的毒藥,也是底下最好的解藥。如何運用,隨心意。
一個下唯一的毒陣眨眼間就布了下來,眼瞅著二十個黑殺手衝霧之中瞬間斃命,白鶴染得意地衝著後甩甩頭,“這本事保護你,如何?”
話剛完就愣住了,溫泉中的男子已經換上一月白錦袍,在漸漸暗去的幕下,與漫山遍野的積雪混一,本就奪目,這會兒更加耀眼。
“多謝。”他長發帶水,披散在腦後,漸漸結了冰茬兒。
君慕凜心頭疑更甚,方才白鶴染的那一手他都看在眼裏,染霧氣,殺手遇之斃命。
這個姑娘讓他愈發好奇了……
比起他的一頭冰茬兒,此時的白鶴染則更慘,整個人帶著裳都是從水裏撈出來的,這會兒薄棉花凍得生,哪裏還能裳,簡直就像是鋒利的刀片。
“穿上服差點兒認不出來了。”一開口,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他卻沒心思計較,二話不,悶頭掉剛穿好的外袍,然後又手去解的裳。
白鶴染一臉懵,“你這是……要回來啊?不是你等會兒,你我裳幹什麽?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氣,我你一下還非得回來唄?我都給你解毒了,也幫把殺手解決了,還想怎麽著?不帶這麽訛人的!”
他無奈,“除了這個事,你腦子裏還能不能想些別的?我是見你裳都凍冰,就這麽一直穿著人會不住,所以想把自己的袍子給你換上。冬袍裏麵都有厚布底,我又不會占你便宜。”
打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有厚布底的是你們,我可沒有,這冬袍裏麵是空心兒的,不用換了。”
君慕凜大驚,“你什麽?空心兒的?這種氣你為何……”後麵的話不下去了,一個能被人從山崖上扔下來,後背又紮了十幾枚針的姑娘,這樣的問題還用問麽。“我轉過去,你將我的外袍換上,總歸幹爽的裳穿著舒坦些。”
俏皮的姑娘麵上有些容,再看向他的眼神裏,便也了幾分先前那種戲。
“不用了,沒那麽氣。”扯扯梆梆的袖子,難得的現了幾分,卻又似不習慣自己這兒般的模樣,於是揮揮手,神態如初。“行了行了,大男人磨磨嘰嘰。該解決的我都已經幫你解決了,毒也給你解了,快走吧,晚了怕是又要來下一波,我可沒那麽多給他們下毒。”
君慕凜一時不知該什麽,袍子還在胳膊上搭著,卻送不出去。麵前的姑娘已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隻眨著一雙靈的眼睛跟他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東秦的京城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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