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當初府邸修建這個廚房時,鄙人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了人來看,可他與鄙人言廚房建在正西方是人財兩旺!”古人比現代還看中風水,錢員外不由想到昔日花了幾千兩請來看宅的人,當初說的天花墜,竟然被坑了十幾年,而且付出這樣慘的代價。
“員外請的人估著是一個半吊子。”夜搖道,“正西廚房的確可以人財兩旺,但前提是大門開在艮位,也就是東北方向,可貴府的大門開在坎位,乃是正北方,這一點偏差,卻是兇吉之差。”
“那請問夜姑娘,鄙府是要改門位還是改廚房?”錢員外聽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想到這十幾年的憋屈,恨不得將當初給他指點的人抓出來大卸八塊,過了苦,所以就更加小心。
“是改門還是改灶,我得先把主院的位置確定之后才能定論。”夜搖道,“主屋若與門相克,也不能改在東北方,否則去了這個兇,又生另一兇。”
“夜姑娘這邊請,這邊請。”錢員外連忙親自引著夜搖往主屋而去。
昨夜夜搖是去過主屋,但不是院,其實也不需要去院,只需要站在主屋的院子外,用的羅盤測一測就立刻知道是什麼方位,沒有想到主屋竟然是坤位,不得不說當初錢府建造這個宅子的主人遇到了一個厲害的風水師。
如果門開在艮位,主屋在坤位,那麼就是——艮門坤主:山地田財多進益!這個宅子從整來看就是宜財的風水格局。
夜搖一說,錢員外夫婦立刻大喜,錢員外則是憂心的問道:“若改了門,主屋與門,灶與門皆相宜,不知主屋與灶……”
“錢員外放心,我們做這一行的人,都會各打理妥帖,若因為我給員外看的風水導致員外家里出了禍端,我也會業障加,于我自己亦有害。”夜搖接著道,“艮門坤主,切忌灶在震位,克門克主,必生橫禍;巽位,木土相傷,絕嗣;離位雖然生門生主,但泄氣,出悍婦;坎位,則是大兇。故而,貴府的廚房不可設在震正東方,巽東南方,離正南方,坎正北方。其余的方向皆為吉,而貴府兌位正西方,恰好是與主相生,大利!”
“善,大善!”錢員外聞言非常高興,然后問道,“夜姑娘可否再為我們算一算日子,何時土較好。”
“行,我算好之后讓碧玉給員外和夫人。”這個算日子,也是有講究的,然后對著夫婦二人道,“既然府中的事已經解決,我明日便回去,我住在何夫人也知曉,若有不妥可派人來尋。”
“姑娘難道不能……”
“姑娘放心,我晚上便安排人手,明日送姑娘回去。”錢員外本想挽留夜搖,等到宅子改好之后,再看一看,可卻被錢夫人攔住,因為錢夫人更了解夜搖,肯定是擔心家里。
“多謝夫人了。”夜搖點了點頭,就回房間休息了。
這下碧玉等人都知道夜搖是干什麼的,看向夜搖的目多了敬畏。夜搖算了一個最近的可以土的時辰給,讓給錢員外夫婦,并且代午膳在屋子里用,然后休息了一番。
吃完午飯之后,夜搖打算出去逛一逛,來了一趟也得帶點禮回去給溫亭湛,還有鄉里對他們照顧的人。不過夜搖囊中,加上府城的東西要比太和鎮貴上不,也就純屬逛了逛。
最后去了筆墨軒打算給溫亭湛買幾支好的筆。
“姑娘看筆啊?我們店里的筆可是府城最好。”夜搖帶著碧玉一進筆墨軒,店小二就熱的迎了上來,見夜搖往擱筆的地方去,便忙問,“姑娘是要毫筆還是毫筆,是用于作畫還是習字?”
“毫,毫,兼毫可有一套三支?”夜搖問道。
“有,姑娘稍等。”店小二立刻拿出一套筆,“姑娘您看看,這筆是由同一紫竹取材,毫也是極好紫毫,羊毫,這只兼毫乃是五紫五羊豪。”
夜搖拿起來細細的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套好筆:“不知價錢幾何?”
“姑娘這套筆要二百兩。”店小二出兩個手指。
早就知道筆墨貴,三支筆要六萬塊,但是這套筆不論從哪一個角度都很好,難得的是一套。
“這套筆不錯,給爺我包起來。”夜搖正想要開口,一道略帶猖狂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喲,原來是是柳四爺,四爺也來買筆?”店小二顯然認識來人,便笑著道,“四爺,我們這里還有一套更好的,小的拿給您看看?”
“怎麼?這套本爺買不得?”柳四爺頗為不高興的問道。
“這……四爺,這位姑娘先來看這套筆,店里掌柜的定了規矩,小的若是壞了規矩,這活兒就到頭了。”店小二可憐兮兮的說道。
姓柳?夜搖對這個姓很敏,又恰好是府城,看向柳四,長得不錯,有幾分秀氣,不過眼睛虛浮,一看就是好酒之人。
“你們掌柜呢,出來,本爺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敢得罪本爺,是不是不把豫章柳家放在眼里!”柳四冷喝道。
豫章郡柳家,夜搖眼睛寒一閃,天麟從的袖口落到掌心,因為小巧完全被夜搖的手掌擋住,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夜搖運起五行之氣,指尖在刀上一彈,一縷煞之氣飛這位柳四的
柳四驀然覺子一寒,抖了抖,然后不舒服的皺了皺眉:“算了算了,本爺看不上你們這套筆。”
說著就走了。
“姑娘,您看方才對不住……”柳四走了,店小二忙歉意的對夜搖道。
“無妨,這套筆我要了。”夜搖說著就將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掏出來遞給店小二。
小二包好了筆,還送了一個筆洗。碧玉拎著東西跟著夜搖出門,才剛剛出門就聽見有人議論:“那柳四爺真是倒霉,好好的不知怎麼就撞到人家攤子上,不但撞壞了人家的攤子,還被一鍋滾燙的水給淋了個。”
夜搖聞言角一勾,煞氣還不倒霉,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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